怎么下得下得越来越大了?”
“说明绿帝心情不爽。”传言绿之国的天气由绿帝心情操纵。这么说的话,帝王他们应该仍安然无比。
“鬼话,我们刚来时,也天天下雨,绿帝那小鬼八成雨男一只。”掏出腰侧的水壶,“张口。”小心喂她喝水,“一会儿衣服干了,你换上,我去外边找吃的。”
喘口气,她疲惫的合眸,“我布的阵在来路上,你别看花了眼,又踏进去。”世界上最没法搭档的就是他们两个。明明她布的阵是送给绿之国的追兵,他这个大近视眼,倒兴高采烈的一头栽进去,先测试一下难度指数。害她又得花法力解阵找人,再重布新阵。
他毫不客气揪她的脸颊,“谁叫你没力气走路跟我去打猎,而且是你自己的阵太破!连敌我都分不清楚。”干脆两只手一起上阵,左右开弓。
她吱牙要咬他,“去死!我现在的法力只能布这种阵,你还有什么不满?瞎子!”
“臭半仙,学艺不精少来说我!”他拧得更用力,直到她白皙的面颊愣生生被捏出两团红,才松手,“衣服干了,换上后再睡觉,我一会儿就回来。”不动声色瞄一眼她双眉之间呈灰色的痣,起身移开火堆,拿起他的干衣服铺上烘干的温热地面,这才放她坐在他衣服上,“别再布其他阵,几个小兵,我还应付得来。”
“小心点。”她忍住眩晕,看他头也不回的挥挥手钻出被荆棘整个掩盖住的洞口,这才先去翻包袱里的创伤药,然后换衣服。简单的动作,累得她差点也也喘不上来。
听着洞外的雨声,心知肚明,再这么下去,恐怕她真撑不住了。
先前失算被散尽法力,现在更失算的一直呆在绿之国,被绿之国的水系属性克着她的火炎之身,若非玄森不停的用自身法力维持她,她早死人了。现在的她,比刚和寒琨分手时还差。
但她不能死,拼尽最后一口气,她也要牵制住绿之国的追兵,绝不能让他们去找帝王的麻烦。玄森得来消息,绿帝大肆向全世界宣告帝王现人在绿之国境内。这明摆着让各国的刺客前来行刺。
只要她牵制住绿之国官兵的鼻子,所有人都会认为帝王还在这里。小小的惑人法术还不算费神,她只要不死,就不会让人改道追击帝王。
只是连累了玄森……
没想到他回头来找她,没想到他这个大近视眼居然有着比猎狗还敏感的鼻子,轻松找到被追得奄奄一息的她。而且话也没说的,依她的话,向南行,离绿之国北方的帝之国越来越远也丝毫没有怨言。
再想一下帝王身边的越沚他恐怕正极力混淆事实吧,她欠他和玄森太多了。
至于帝王……苦涩的笑弯起。青莲那个性子不会隐瞒,就算有越沚,以帝王的头脑,不难明白所有真相。他会发怒,而且会恨死她了。
心好疼……她无法想象醇醇述说着爱语的他恨她呵。
恍惚的神志几乎差点飘散开去。重新聚集是因为不知何时回来的玄森正在摆弄火堆架起他猎来的……应该是野猪吧。兔子速度太快,身型又小,不够填胃口也向来不在他大爷眼里名列猎物名单。
“醒了?”玄森绿眼中闪过担心,好几次他都以为她会在睡眠中死去。呼吸浅得像没有,让他毫无办法的只感觉挫败,昔日好友变成这样,多少有点能体会到当初帝王心疼青莲却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努力弯起朱唇,脸上被他扭出的红印让她好歹像个正常的健康人。“以前可能真的太嚣张,所以遭报应了。”
赞同点头,抓抓下巴,玄森心有戚戚焉。回想她以往的壮举,从六岁当上祭,至18岁期间,每年祭本院都要大装修一次,“是满嚣张的。”记得每次的辉煌爆炸都让帝之国国都里的小孩子兴奋得像过年……
嘿嘿笑,她再喘一口气,“几天了?”她问的是他和帝王分开。
“七天。”他将剖好的野猪翻了个个儿,猪心什么的串在一边单独烤着,给她补血用。
才七天呀?时间过得好慢。盘算着帝王他们有可能用多久才回得了帝之国,“我们还能再南下么?”玄森一直用他自身法力让她续命也不是办法,平安还行,老是被追杀,再强壮的人也会吃不消。
他瞥她一眼,“再南下是海之国,往西怎么样?”海之国同样属于水系法术,西边的荒原之国的地火系法术对她才有稍许帮助。最少能让她重新聚集法力,不象现在,被克得一味法术流散,止也止不住。
“西南。”她讨价还价,丝毫不知自己的琥珀眸色褪得只剩浅浅的褐,浅金得不像活人。
他哪还能说什么。移到她身边,掺起轻盈得和根羽毛一样的她,喂她进食,“回到帝之国国都,你一定要请我到聚福楼好好吃一顿。”
她被塞得满嘴猪心,只得以点头作答。
两个人都没有说出共同的疑问,她,回得了帝之国国都么?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擦药。”她咽下食物,拍拍他。
他大口咬着一条猪腿,不是很感兴趣,“反正呆会儿要再扎一次,找到下一个休息点再上药吧。”他皮够厚,几颗小刺伤不了他。
“哦。”她懒洋洋拉长音,张手化出浅金的光晕。
“怕了你了!”他快手住她的的手,白她一眼,“鸡婆。”利落脱下上衣,背过身去,坐在她面前,一边进食一边嘀咕,“真不明白连坐都要人扶着,怎么还有力气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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