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京城既是虎蛇之地,又是最佳的避难之所。
奈嘉宝垂下眼皮,她曾隐隐感到姐姐有些不可告知的秘密,但不敢问,原来这秘密里关于她,姐是长辈又是最亲近的人,她的确不能一意孤行再令姐姐为难,或许,她该学着长大。
奈嘉宝擦去眼泪,大笑一声,紧紧将姐姐搂在怀里拍拍背,“放心吧姐!嘉宝一定努力长大,不让姐姐再为我掉一滴眼泪——”
“好妹妹,姐姐没白疼你……”
奈嘉玉对嘉宝不舍到肝肠寸断,但若因自己不舍将嘉宝留在身边,祸事终有一天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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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冬村一座陈年老旧的衙门,清净肃静的屹立在午后的光影下,衙门两旁的倚门而占的侍卫似乎有些懒洋洋的睡意,何云炙不禁摇头,这等玩忽职守似乎差些意思,说好听了,这里民风淳朴安定和谐,说难听了,百姓有冤情却无可申诉。
他迈出沉重的步伐走进衙门,一进门便见县令趴在审案台上鼾声四起,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干咳一声提醒县令此举欠妥。
县令揉揉眼睛张开小肉眼,抬起身刚欲破口大骂,嘴顿时从‘口’变成月牙儿形,“何官爷,您来啦,老夫候您多时了”县令大人随即抱拳走下台阶,何云炙只说今日要借他的地方审个案,具体审谁他一无所知,更不关心,若不是为了接应何云炙,他一早就去喝茶聊天了。
何云炙表情肃然,看在眼里却未指责,清理腐败贪官并不是他该管的事,而且他此刻的身份也不过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捕快。
“这几日有劳县令大人关照,何某今日便会动身回京”
“哪里哪里,何官爷光临寒舍那是老夫的荣幸,您不是说今日要审案吗?今日就能结?”县令大人不由向门口张望,“犯人在何处?”
何云炙嗤之以鼻,他明明记得跟这县令说过是李家命案一事,莫非这脑子里装的是草?
“县令大人,李钱庄李老爷携家眷在衙门口跪着呢,请进吗?”侍卫慢条斯理的禀告。
县令一惊,李家钱庄平日孝敬他不少银子,这还未到月初为何又来了?他贼眉鼠眼的一扫,突然想起何云炙跟提起过的命案,顿时眉头紧锁,这李老爷拉家带口的前来定会有求于他,这拿人手短啊,他该如何是好——
“县令大人,还不快传”何云炙见知县心怀鬼胎惊慌失措,一看平日就没少收人家好处。
“是是,传!”县令擦擦汗,为难的点头哈腰,“老夫旁听吧,今儿主审您来当,呵呵”这会儿只要不被李老头拉下水,他甘愿做个耳聋眼瞎的旁听者。
何云炙正有此意,双手环胸坐上审案椅上,看都懒得看县令一眼。
……
何云炙居高临下的俯视堂下三人,李老爷,李有成,李氏一字排开的跪在大堂之下,或许各有所想或许觉得有冤,五味杂搀的心情浮出水面——
何云炙想起这案子更觉反胃,未避婚事千里迢迢跑至无冬村,却又迫不得已娶了奈嘉宝,最令他烦闷的是,自己还被李家这种不伦不类的破事儿拉他下水,“这案子算不算杀人何某不敢断言,堂下几位自是心知肚明,自行交代呢,还是由何某代劳呢?”
李有成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何官爷,您今日叫李家老小来衙门是为何呢?”
何云炙轻声一笑,“李公子,你妹子的死因与你脱不了干系”
李有成惊呆,“您,您何出此言那?”
“李家满院子的桂花树可是你种的?”
李有成心虚的垂下头,此事只有他与妹妹知晓,为何何云炙会自信的道出事实?但在公堂之上又不敢妄言,他怯声道,“是小人所栽”
何云炙本是揣测‘桂’花与李‘桂’芝有关,那日与李有成闲聊时,便注意到李有成的神色眷恋并非亲情,这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他们确实已超乎兄妹之情,他叹口气,“那其余的还用我道明吗?”
李氏一听这话突然扬起手给了李有成一耳光,“我说你每日怎总对着桂花树傻笑,却对我不理不睬的,原来!”李氏一激动险些骂李桂芝是贱人,立刻后知后觉的闭上嘴。
何云炙见李氏如此沉不住气,反而又省了事,“继续,李桂芝与亲哥暧昧不清不是惹到嫂嫂恨之入骨吗?”
“您,您在说啥?民妇未读过书听不懂您的意思,但话说回来,我这当嫂嫂的对桂芝妹子可一直当亲妹子般疼爱啊”李氏装傻充愣的扯开脖子喊冤。
何云炙用小指掏掏耳孔,漫不经心的将那枚香炉放在审案上,李氏一见这物件是自己房中的,敛声屏气的避开头。
李老爷此刻顿感一头雾水,他越发感到糊涂,本就是当爹的老不知羞铸成大错,这又跟儿子儿媳有何关系?
“何官爷,女儿是我逼死的,这事与老夫儿子儿媳无关,老夫甘愿一人承担!”李老爷今日是抱着必死之心前来,自从女儿悬梁自尽后他终日惶恐夜夜噩梦缠身,终于醒悟苟且偷生比死更难挨,若说犹豫,他只是无脸去见九泉之下含冤莫白的女儿。
“爹呀,您莫急,这案子与您有何关系?莫乱认罪啊!”
“爹,桂芝妹子分明是自尽而亡,您老莫气坏身子——”
这亲情戏码落入何云炙眼底,他冷眼旁观的鼓掌起身,“何某真是佩服,公堂之上三位明是一家人,却仍旧互不自知所犯罪行”他脸色一沉,眸中带出少许不屑,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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