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侍卫安安静静站在她身旁,她冲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意,柔声道:“谢谢!”
这一笑,几乎乱了身旁所有人的心魂。
那护卫乐陶陶的,也不知道要回应一声,只是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为她撑着伞,视线一直锁在她柔美的侧脸上,久久不能回神。
赫连子衿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本以为护卫只是乐一会,瞧她两眼便会自觉收回放肆的目光,却不想他一直盯着浅浅看,只差没有把一双眼眸紧贴在她身上!
他眸光一黯,冷冷一哼,这一哼,才把护卫涣散的心思拉了回来。
对上他冷冽的目光之后,护卫心头一颤,忙错开视线往擂台上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放肆,都怪夫人长得太漂亮太迷人,害他放肆了。
赫连子衿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却在琢磨着一些事:或许,以后他们山庄该找一批女护卫了。
从前出门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童郁跟在身边,偶尔带上赫连筝,赫连筝自小和大家一起,一起生活,护卫们对她也不会动半点不该有的念想。
但浅浅不一样,她是后来的,尤其还长得这么美,那些年轻气盛热血方刚的护卫们看到她难免会动一些歪念。
就算不敢不敬,却难保不会心魂涣散,人心是最受不得自己控制的,谁都清楚这点。
这么一想,便更坚定了他要找一批女护卫的决心。自己的女人怎么能随意让那些粗汉看了去!
……
浅浅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男子的脸色不善,她微微抬起眼角,小心翼翼地往对面瞄去。
对面席位上,二十多名皇家军整齐而安静地站在那儿,人人脸上都没有特殊的表情,可是,被他们守在中间的那个席位上却是空荡荡的。
东陵默没有来……她是该恨他的,在他对自己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之后,可是,刚才听赫连子衿说他受了伤,如今又见不到他人……
不知道他究竟伤得如何,是不是伤得很重?一想,心里便又升起几分沉闷。
他究竟伤势如何?究竟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会不会有命危险?
想知道又不敢问赫连子衿,毕竟是子衿伤的人,更何况她已经和子衿互相给过承诺,心里就不该想其他男人。她若是问子衿,子衿心里肯定会不高兴的。
她低垂眼帘看着眼前的矮几,心绪难安,心情也复杂得很。
冥想的当儿,一名五岱派的弟子走到他们跟前,向赫连子衿抱拳行礼之后恭敬问道:“赫连庄主,侯爷尚未到达会场,天色却已不早,掌门人命弟子请教公子,这场比试能不能现在开始?”
赫连子衿点了点头,不说话。那弟子又倾身向他行了礼后,回到五岱派的席位上,向宋掌门传达了赫连子衿的意思。
于是宋掌门让人传话下去,今日的第一轮比试立即拉开了序幕。
擂台上的两人打得难分难舍,本该趁着大好机会偷师的浅浅却一直心不在焉,时不时往对面瞄去。
明知道东陵默今日不会来了,却总是存了几分期待。
她是真的很恨他,也很气他,甚至不愿意再见到他,可是,知道他受伤了,她心里又会担心。
她想再看一眼。只要看一眼确定他没事,那她就心安了。
她是恨他,但没想过要他的命。
又一次忍不住偷偷往对面望去,正因为看不到东陵默而失落之际,腰间却突然传来一阵痛楚。
浅浅吓了一跳,抬眼看着身边的男人,低声唤道:“子衿……”
赫连子衿没理她,落在她腰间的大掌惩罚地在她柳腰的嫩肉上掐了一把,掐得她五官顿时纠结,眉心紧蹙,他才冷冷一哼,端起杯子往唇边凑去。
浅浅知道他生气了,也知道他一直有注意到自己在看些什么。她不想惹他生气,只是心里一直难以平静下去。
犹豫了半天,她才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赫连子衿,他……”
“他没死。”他冷哼。
浅浅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但看到他线条僵硬起来的侧脸时,到嘴的话便又咽回肚子里去。
她当然知道东陵默没死,要是东陵默死了,对面的护国军能表现得如此淡定吗?更何况她也不相信赫连子衿会对东陵默下那么重的手,她只是真的有点担心。
赫连子衿突然垂眼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什么,沉声问道:“你真这么在乎他吗?”
她不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这个问题,更不想骗他。
是不是在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想知道他伤得如何,若他没什么事,她自然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赫连子衿其实心里是明白的,在他没有向她告白之前,他便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有东陵默。
他不怪她,谁让他刚开始的时候从未把她放在心上过。
她溺水,所有心改变了之后,与她走得最近的人是东陵默,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东陵默,她不能轻易忘掉他,情有可原。
只不过,这次东陵默伤她至深,她心里竟还记挂着那家伙的伤势,这点,真的让他心里有点沉闷。
浅浅不再说话了,安静看着擂台上比试的两人。
其实不能怪赫连子衿会生气,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气自己,气她的优柔寡断,气她不能铁下心肠,把那个男人切底从自己心里摒除出去。
可是,感情……岂能说忘就立即忘掉?
赫连子衿也安安静静看着擂台,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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