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你给我悄悄绣上别的名字。”南宫冥摇摇头,热切地看着我,又沉默着不说话,似乎在犹豫什么。
除了冥,他还想叫什么?我忍不住抽了两下眉毛,暗自发誓,如果他想我绣什么卿卿吾爱之类的恶心称呼,就立刻拒绝他!
直到等了仿佛有一个世纪之遥,南宫冥四处张望无人,才俯下身,在我耳边低声道:“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名字不是南宫冥,是南宫明,日月之明……”
他的呼吸让人痒痒的,我往旁边躲了半步,疑惑地问:“明字很好,为何要改成冥?”
“那是母亲起的名字,父亲不喜欢,五岁时便改了。”南宫冥漂亮的长睫毛,又低垂了下去,笑得很苦涩,“我那时还小,不能拒绝。”
我不好追问,只低下头,替他一针一线将“明”字仔细绣在墨梅暗处,不迎着光看,便不显眼。
南宫冥在旁边看了很久,忽然很严肃地对我说:“少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我若有喜欢的姑娘,不管身份高低贵贱,定用八抬大轿将她抬进门来!决不会娶侧室让她受委屈!”
他暗示得很明显,我想装都装不下去,只好打击道:“你爹不会准的,他希望你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南宫冥神色冷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再过几年,我会让他答应的。而且媳妇已经过了门,他不喜欢又能怎么样?我好歹也是他的儿子,迟早要继承南宫世家,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大不了到时分开过,断不会让妻子受委屈的。”
大qín_shòu不喜欢媳妇倒是好办。
可是,大qín_shòu喜欢媳妇呢?!
他是不要儿子不要脸的家伙啊!
我决定不再贪图安逸生活,回去就将东西收拾好,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满脑子胡思乱想地绣完最后一针,临香阁外有侍卫匆匆赶来报告:“少主!主子说三日后有贵客拜访,请你去挽风楼商讨接待事宜。”
南宫冥急忙将荷包抢过,贴身藏好,大步离去。
吃醋
虽然南宫冥现在的人很好,我并不讨厌。
可是,如果结局还和他在一起,我那么多年辛辛苦苦逃避原著做的工作究竟是为什么?!
不,必须拒绝!
可惜我的保持距离,婉转拒绝,言语敲打,装疯卖傻统统无效。如果真找个愿意娶我的“意中人”回来,迅速成亲……也不知是会打消他的痴心念头,还是会导致他直接兽化。
我考虑做个实验,到处找男人,条件放低到是个公的就行。
可惜,没男人肯靠近我三步范围内,还差点博了个花痴之名!
窘得我恨不得掩面泪奔三千里。
……
虽然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我祸害谁也不去祸害石头。没想到他听了风声,很够胆子,先是跑来莫名其妙地冲着我傻笑了几声,然后抬起头,摆出傲慢神色:“虽然我不太稀罕你这丑八怪,若是你好好求我,发誓一辈子对我言听计从,以后不勾三搭四,不沾花惹草,不顶嘴,不对少主打主意,保证以夫为天,倒可以勉勉强强考虑娶回去,好歹你也会洗衣缝补,烧的菜对我胃口,省得以后嫁不出给别人添麻烦。”
“滚!老娘不耐烦侍候你这大爷!没准三天就给气死了!”我一脚踹去他屁股上。
石头拍拍屁股上的灰,没滚,只对我伸出手:“拿来。”
“拿什么?”我余怒未消。
石头瞪了我一眼,提醒道:“上次我不是说弄坏了荷包,托你给做个新的吗?现在都过去十几天了,我天天用破布片装银子,丢脸丢得……喂,你这笨蛋该不是忘了吧?”
我想起小尤,越发觉得石头脾气刚硬,大男人主义十足,而小尤温婉贤淑,低眉顺眼,很会为人着想,从不争吵,两人性格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便赶紧从怀里拿出她做的墨竹荷包,笑眯眯地递了过去。
石头飞快一把夺过,开心地翻来覆去看了又看:“你不是说要做梅花的吗?怎么变了竹子?竹子也好,我更喜欢。”
“你什么眼神?连绣活好坏都分不出?我能绣出那么好的竹子吗?自然是别人做了给你的。就是临香阁的那个叫小尤的丫头,长得清清秀秀,脾气很好,总是喜欢笑,你应该见过的。她的手艺可是一等一等的好,院子里男孩个个都抢着要,她能帮你做,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无奈地揉揉额头,思考怎么婉转地暗示他和小尤找机会多接触一下。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懒?我好不容易央你做一次东西,也推给别人做?”石头不太记人,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谁是小尤,只是不满地对我说,“你明知道自己手艺不行,就该多练练,回头再做一个给我吧。”
我辩白道:“不是我求她做的,是这孩子善良心细,看你荷包坏了,特意做给你的。而且她做得比我好,自然是能者为之?你真当我天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练绣花啊?”
“真不贤惠……”石头郁闷地嘟囔了两句,皱眉问,“那个叫小尤的,没事做荷包给我做什么?”
我斟酌一下言语,含蓄地提醒这个感情神经比电缆粗的家伙:“她本来就是个好女孩,你别问太多,下次直接提盒点心去谢谢人家,聊聊天,记得说话客气点,别惹人讨厌了。”
“别提她了,我又不是傻子,自会处理,”石头的眉头皱得更深,又问,“你把她做的给我,你自己做的呢?记得上次见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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