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点头能让织素心里好过点,她为什么不这么做呢?织素没有任何错,错的只是自己。她已经失去了心中的平静和快乐,并不希望别人也和她一样。一天时间,明月好像突然间脱离了少女的稚嫩,迈入了成人的世界,往日清澈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而凝重。
忧愁让她慢慢成熟了,忧愁也使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醉人风姿。当她含愁地回眸一笑,那种绝俗的美丽,让织素都为之屏息。织素见明月无恙,虽然稍稍安心,但她也默默发愁。等李睿回府,就更会被明月这种醉人的风韵所吸引。回忆起李睿对明月那种近乎疯狂的深情,织素打个寒颤,她不敢再想下去,一切都只能交给老天去决定了。
这段时间,寒箫每天晚上都来找明月。明月不肯把心事对他讲,寒箫也不问,只是为她吹箫解闷。虽然寒箫从来不发一语来安慰她。但明月奇异地觉得心里好受些了。其实在一个人最伤心的时候,往往沉默的陪伴才是最大的安慰。寒箫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使用了最佳的方法安慰了明月。
这晚,当寒箫一曲吹罢,明月幽幽地叹口气,感激地抬起头道:“寒箫,谢谢你。这段时间,要不是你每晚为我吹箫,我根本就不可能安然入睡。”
寒箫绝美的脸上出现深深的忧色,他踌躇了一下道:“明月,我不能再吹箫来帮你入睡了。”
明月疑问地抬起眼。
寒箫忧愁地望著她道:“明月,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每晚吹箫让你入睡的曲子,是一种特殊的武功。听多了,你的心神就会渐渐被我的箫声控制,你会忘掉自己的一切,成为我箫声的奴隶。我不能再吹给你听了。”
明月一怔,喃喃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奇特的武功。”她凄然一笑,“如果能忘掉一切,也许也是种福气。”
寒箫一愣,蹙起眉头,深思地看著她。
明月振作了一下,微笑道:“别为我担心,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即便没有你的箫声帮我入眠也没什么关系了。”
寒箫突然伸手握住明月的双手,盯著她,认真地说:“明月,如果这儿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痛苦,你不如离开王府跟我走吧!我们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你弹琴,我吹箫。我们忘掉世俗中的一切,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岂不是很好?”
明月发觉他看著自己时那种深邃的眼神,心里一惊,有些惊慌失措了。这种眼神她并不陌生,李睿也常常用这样的眼神看著她。以前她并不明白这种眼光的含义。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也因为明白而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中。
然而,寒箫——她心乱如麻,悔恨交集,自己觉察得太晚了。她已经在无意中犯下大错,现在——该怎么去补救?还来得及吗?她慌乱痛苦地望著寒箫,一时间失去了主意。
寒箫盯著她,像是能读出她的心事,隐藏住受伤的感觉,低声说:“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承诺,你也不要觉得欠我什么。我只是想带你远离烦恼而已。”
明月眼里升上了雾气,感动地望著眼前这张绝美的脸。这个对世界上一切都毫不在乎的人,居然对她这么好,她真的被感动了。
寒箫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了,像要隐藏住什么似的急促地说:“你今晚仔细考虑一下吧!我明天再来找你。”说完便消失在黑夜中。
明月这一晚在床上辗转反侧,千回百转地考虑著寒箫的话。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心里暗暗恐惧著李睿的归来。害怕自己和哥哥终将无法控制地双双被卷入毁灭的深渊。她——怎么能让自己最爱的人在羞辱中被毁掉?她怎么能?她的泪滑落下来。离开?和他永远分离,从此生活在无边无际的空虚中?这样的生活也许比死亡还痛苦,而且,她又怎么能忍心这样对寒箫?欠他的将一辈子也还不了啊!
明月在锥心的痛苦中,左思右想,翻来覆去一直到天光发白,她在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哥哥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她回头,看见哥哥正朝她走来,用一种含著浓得化不开的感情的双眼看著她,她惊慌地要跑开却怎么都挪不开脚步。哥哥温柔地把她搂入怀里,在她耳边深情地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明月我爱你!”然后吻住了她。她昏沉沈地沉醉在他怀里。
突然风云变色,天崩地裂,一大群士兵涌入,野蛮地分开了他俩。哥哥和他们混战在一起,最终寡不敌众,被人五花大绑,绑了起来。所有人对自己和哥哥扔垃圾吐口水。许多声音蔑视地此起彼伏:“兄妹luàn_lún,该受天谴,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她哭喊著,嘶声力竭地乞求他们放过哥哥。然而没人理会她。她听见有人高喊:“行刑!”她如受雷劈般跪倒在地,疯狂叩头,痛苦地喊道:“不要!不要!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放了我哥哥!放了他!”
她哭喊著醒了过来,她喘著气,惊魂未定地望望四周,全身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这是梦,不是真的,谢天谢地这只是一个梦!她捂著脸失声痛哭起来。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里一闪而过,她的心被揪紧了,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她猛地跳下床,拭去脸上的泪,颤抖著胡乱穿好衣服,风一样卷了出去。已经侍候在门外的小红、小翠对她的举动摸不著头脑,也不敢拦她,只好没头没脑地跟在她后面跑。明月急切地冲入一条花木扶疏的小道,朝富总管的房间跑去,在一个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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