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悬在他头上的利刃。
他没有想过,会有一个这样的女孩儿喜欢他。
第一次见安晓媛的时候萧云的心里就有着几分喜爱,那让他想到了小时候,想到了被保护的自己,想到了嚣张的表姐。
那日,安晓晨在安家办了一个小的宴会,京中常有这样的宴会。召集些朋友在一起吃吃喝喝。
有的还一起去那fēng_liú之地。
既然安晓晨请了他,他当然会去。
其实在他的心里,是有一丝怀疑安晓晨的身份的。原来的时候不知道,可是如今他已然已经历练了一年,也不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安晓晨的朋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看着几个纨绔子弟讨论哪家的yao姐儿更风/骚识趣儿,他内心不喜,可也不会表现出来。
看人脸色,他从小就会的。
其中一个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竟然说话间就调戏起了安家的小丫鬟。
看那小丫鬟委屈的模样儿,他不忍的别过头,人家安晓晨都没有说什么,他又怎好多管闲事,而且,此事也与他无关。
明哲保身,他最会不是吗?
不过就在几人得意的笑时,安晓媛出现了。
“我当哥哥办的什么宴会,原来竟是宴请一些鸡鸣狗盗之人,你们要是再敢碰我家丫鬟一下,我非剁了他的狗爪子。”
安晓媛是安晓晨叔父的女儿,不过也因着安家几房全是男孩子,唯安晓媛一个女孩儿,她倒是受宠起来,也金贵起来。在安家,最受宠爱的,从来都不是安晓晨这个嫡长孙,反而是安晓媛这个女娃娃。
见她如此,别人自然是不愿意得罪安家,在憬徽,安家是世家。
而世家,最是打着骨头连着筋的,得罪了一个,难保就不会莫名其妙的得罪第二个。
众人打着哈哈也不和安晓媛多说。
“晓媛,这里都是大男人,你去祖母那里吧?这个时候她该睡醒了吧?”安晓晨笑着推着她。让她离开。
“我不过是路过,你们还真以为我喜欢在这里看你们这些纨绔子弟的嘴脸么?”她一扬头,转身离开。
她走后,众人继续说笑,却并没提她。
没人会找这个晦气,而这里,毕竟是安家。
萧云倒是想,果然是有权有势又受宠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孩儿么!
想他们,即使表姐张扬跋扈,也是免不了要被罚跪,抄经文。这就是受宠和不受宠的不同吧。
那天他腹部有些不适,提出先走,别人也没在意。
本来,在这些人里,他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也许有很多的才学并不如他,现在的位置也不如他。但是,人家毕竟是有家里在做后盾的,而自己,无权无势穷小子一个。
如果不是背后还有个三表姐,这样的场合,怕是连邀请,都没人邀请他吧。
忍着腹痛出门,却看见也同样准备出门的他。
认出他是那群人中的一枚,安晓媛冷哼了下,扬了扬下巴,快步离开。
萧云没当回事儿。本来,她看不看得起他,在他心里有不重要。
一个没有经过什么事儿的小丫头片子罢了。
其实萧云自己都忘记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少年,只不过这个少年,是有些少年老成。
安晓媛虽然快步走过,不过却用眼睛偷瞄他,察觉他脸色不太对,而且,他并没有搭理她。
虽然看不起那帮人的行为,但是安晓媛看他脸色不好,终于还是坚持不住。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看她面露关心,萧云想,这个安小姐虽然看起来张扬,不过却是善良的女子。
摇了摇头:“多谢安小姐关心,我并不大碍。”
安晓媛看他惨白的脸色,比她这女孩子家怕是还要白上几分。
恶声恶气的说:“有什么病就要直说,讳疾忌医什么的最是要不得了。你要是在路上晕倒,吓到了人怎么办?医馆离这里又不是很远。恩?如果你不认识,我可以让人带你去。”她想了一下补充。
“我真的没事儿。多谢安小姐。”不待安晓媛多说,他快步离开。
安晓媛看着他的身影,嘀咕:“怎么这么怪的一个人呢,明明就是不舒服,还说自己没事。”
这是他们的初次相遇与接触。
第二次见他,是一个雨天。
安晓媛从表姑姑家里回家,那天雨很大,据她娘亲说,她生下来那天,就是下着瓢泼大雨的。所以,她很喜欢雨天。坐在轿子里,她将小帘掀开,快乐的看着外面的雨水,都说春雨贵如油。这可不就是一个极好的兆头么?她快乐的想着。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再次看到了他。
准确的说,其实安晓媛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在房檐下避雨的老乞丐。
这雨来的急,路上的行人大都没有带着雨具。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都四散开来。可是乞丐是没地方避雨的,哪家开门做生意的,也并不愿意他们这样的人进门。
这点即使是不谙世事,安晓媛也懂。
可是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奔跑过去,将自己的蓑衣脱下来,搭在老乞丐的身上,然后跑开,这个人是萧云。
不过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想,怎么是这个人呢?是哥哥的朋友。
倒是看不出来,他是个好心肠的。
与哥哥打听了那日提前离席的男子。
哥哥警觉的问她:“你问这个干什么?这哪儿是你一个姑娘家该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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