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韬欣赏完一出戏,并没有觉得满意,回去后面色阴沉,脱下衬衫,便见腹部的伤口已沁出了血。
庄友柏不知发生了何事,赶紧拿出药箱替他重新换药包扎,伤口的新鲜程度只有五天,根本没有愈合,此刻再次裂开,害得另外两人也从房间里出来,颇为担忧:“还是需要医生,根本不该这么早来这里,养好伤再来也不迟!”
魏宗韬全不予理会,扎好的伤口,套上衣服沉声道:“来了这里,也别太拘谨,有时间就到处走走,难得能放长假,听说这里有间棋牌室!”众人不解他的意图,不禁面面相觑,他们自然不明白,魏宗韬从未被人这样幼稚的算计过!
大年初二,儒安塘的商铺仍旧未营业,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最热闹的地方始终是棋牌室。
老板娘并不知道昨晚的具体情况,但并不妨碍她心疼儿子,责怪余祎道:“就这么点儿路都能出事,你说说你,我给你的工资也不低吧,你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春节上来多的是人要找工作!”
老板娘终于找到借口,不用支付先前答应的奖金,见余祎没有异议,她才心满意足,可才满意没多久,她便笑不出来了。
怪只怪儒安塘里只有她这一家还开门做生意,引来瘟神数十人,瘦皮猴携兄弟前来谈判,对方物业公司也不甘示弱,人人手握一根钢棍,一言不合便是一场混战,老板娘哭天抢地让人住手,见到钢棍擦过面颊,她又吓得魂飞魄散,画面里不是打骂便是逃窜,唯有余祎安安静静走去柜台,打开锁取出所有现金和一些账本执照,再瞅一眼乱作一团的大厅,这才径自往小厨房后门走去,避开危险。
她才离开一分钟,战场已经波及柜台,几下钢棍敲击之后,木质柜台瞬间四分五裂,硬币“哗啦啦”掉落一地,老板娘终于回神,心痛得不停打颤。
二楼包厢里开了一扇窗,正对楼下画面,下棋饮茶的悠闲午后被打断,庄友柏靠在窗台上,不禁失笑:“有意思,那小姑娘不是傻子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
“不。”
庄友柏奇怪的“嗯”了一声,回头望向魏宗韬,魏宗韬却没再开口,喝了一小口茶,蹙了蹙眉,显然喝不惯这种粗糙廉价的茶叶。
战争终于结束,却无人敢报警,棋牌室损失严重,老板娘根本不指望能获得赔偿,不过一天身子便垮了下来,头晕脑胀什么毛病都来了,见到余祎递来的那叠钞票,她才恢复了一点儿力气。
到了晚上,老板娘女儿女婿也闻讯赶来,站在一片狼藉的棋牌室里,吴菲气得面红耳赤,嚷嚷着报警:“这还无法无天了,我就不信收拾不了那群混混!”她指着丈夫喊,“你不是有兄弟在派出所吗,明天就让他来抓人!”
吴菲丈夫皱眉道:“这几十个人抓的完吗,抓了这些人,后天就马上有人过来报复,你当你妈有几条命!”
夫妻俩大吵一架,最后大家都累了,吴菲摆摆手:“明天先让人过来看看,换一批家具就行,损失也不是太大,妈的身体最重要!”她看向余祎,“小余,我宾馆里也离不开人,这事儿你看着点儿,我妈要是有什么,你马上打电话给我!”
余祎点点头,同他们商量了几句,便一起打扫起来,待拿着塑料桶走到二楼的一间包厢,余祎愣了愣,她记得棋牌室的象棋都积了一层灰,至今都没见人光顾这里只为下棋,不禁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瘦皮猴打完仗,胳膊上拴了一根绷带,鼻青脸肿之际还不忘去古宅再次表达歉意和关心。
他觉得自己将这件事办得十分利落,迅雷不及掩耳的给对方敲了一记重棍,量他们也没胆再来闹事,本想好好炫耀一番,却不想突然听魏宗韬说:“你上次送来的菜味道不错,让她接着做。”
瘦皮猴欣喜若狂,忙不迭地回去找余祎,庄友柏却很是诧异,又听魏宗韬说:“留意一下来闹事的那家物业公司,事儿没完!”
余祎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御用厨师”,双眉紧拧,生起小闷气的模样让人又怜又爱,瘦皮猴自感愧疚,想她前天差点儿出事,昨天估计也受到了惊吓,他还没有好生安慰补偿,又要劳她为自己做事,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男人该当的,瘦皮猴保证道:“我多加一份工资,就每天炒几个菜,不会让你老板娘说废话的!”
余祎苦恼道:“勇哥,不是我不想帮你,有钱赚谁不愿意啊,可你看棋牌室这副样子,我根本抽不开身!”
瘦皮猴拍拍胸脯,替她揽下这里的差事,余祎得以从灰尘油漆中脱身,不过就是炒几道小菜,根本费不了多少功夫,她终于笑眯眯应下,谁想一天以后瘦皮猴挠着头出现,难得露出一副苦哈哈的模样,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厨房里看余祎炒菜,油烟味扑面而来,他咳了几声,听余祎问:“勇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这里油烟大,你要不出去等?”
瘦皮猴咬了咬牙,头一点便出去了。
第二天,余祎照旧煮完四菜一汤,却迟迟不见瘦皮猴过来取饭盒,好半天才接到他的电话,“妹妹,我今天有事儿不能过来,你直接送过去吧,就是古宅,摁门铃就行!”
瘦皮猴挂断电话,大叫一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心想他竟然也会卖妻求荣,可这份“荣”是常人无法企及的,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过,因此当庄友柏神情古怪的对他说:“下次让那个女孩儿送饭来吧!”瘦皮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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