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的照片的事,丈夫是怎样的性格她哪里会不知道,她肯定子鄂突然发病肯定与这件事有关,她心里多少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子鄂对何桃有心,忧的却也是同一点,这样子到底好不好?
先看看再说,李雯曼心思内敛缜密,除非是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贸然做出决定,等门一开,两张同样脸色惨白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李雯曼心都痛了,杨子鄂是因为脚上的伤太疼,至于何桃也从没闻过那样重的腥味与药水味道,何况手又被鳄鱼死死掐住,现在已经半肢麻木,喉咙底麻麻痛痛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雯曼上前看过儿子,等杨子鄂微微点了点头后,李雯曼的心才放下来,眼一扫就看到杨子鄂还抓着何桃的手不放,这下总算明白何桃哭得那样惨的原因了。好不容易让杨子鄂松开手,结果就看到何桃的手被掐得红一块白一块,整只手冰冰凉凉一点热度都没有,忍不住又是气又是笑,“平时也没见你们这么粘糊,这上了手术室也不安生,你也是,知道子鄂进去挨刀子赶着跟去做能做什么?”
那边杨皓然正在跟换下手术服走出来的老李说话,听到妻子唠叨着这样说了之后忍不住微微偏过头,然后就听到老李说了一声,“这小子,怕是喜欢上这丫头了,你跟曼雯也就不用操心了。”
李雯曼本打算带何桃前去看看手上的伤,可何桃却怎么也不肯,“妈,刚才子鄂打了麻醉针,待会儿肯定会睡的,到时候我再去,好不好?”
何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犯贱,上赶着要被人掐被人虐,可是看到杨子鄂那嘴角一抹虚弱又苍白的笑后整个人又觉得值得了,只要能陪在他边上就好,就算把自己这只手给掐废了都成。
李雯曼拿桃子没办法,只好将何桃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轻轻地呵着热气揉着,血液开始一点点流到手掌处,如同千万根细细的针往皮肤骨头里面钻一样,何桃嘶嘶地抽着气,整只手都觉得胀大了两倍成了熊掌,产生一种很不真实的错觉。
手术后只需要注意不要感染了就成,但是需要在医院里确定会不会发烧,何桃自己留下来陪杨子鄂,让公公婆婆先回家,毕竟明天杨子鄂肯定是不能回公司了。公公不能熬夜,婆婆身子没自己强壮,所以要留的只能是自己。
等病房里就剩下自己之后,何桃盯着那输液管子里一滴滴落下来的液体几分钟后,何桃才发现自己饿了,让王婶出去帮自己买点面包牛奶回来后,何桃将自己的手伸到杨子鄂挂着点滴的那只手里,刚才就是这只手死死掐住自己,害自己被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给笑话去了,可现在,何桃却想再被他用那样的力气死死握住,好像是无论生死都分不开一样…
所以等王婶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何桃脸红红地藏着自己的手,王婶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何桃的那点小心思,将买来的面包牛奶递给何桃后就不再说话,省得何桃觉得不自在,心底却是真的替少爷开心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那个老不尊,冷嘲热讽,嘴巴比巫婆还要恶毒的李医生检查后,只稍稍叮嘱过王婶几句后转身就走,何桃瞧得出来杨家人对李医生的熟稔,她也只能忍了,那些个注意事项她到时候问过王婶就好。
何桃一撇嘴,将不小心弄掉下来的毯子重新扯好盖住杨子鄂的脚,然后双手小心地拥住杨子鄂的腰身,“知道我这个老婆好了吧?你昨天还说疼了就喊了,你就顾着死掐我的手,你看现在还肿着呢。”
杨子鄂因为这场事故开始了半休假的生活。
白天起床了之后,何桃就扶着杨子鄂坐到轮椅上,然后推着去养生路上散散步,当然保暖工作绝对到位,何桃差点打电话让桃子妈把自家冬天用的那个烧炭暖手脚的那个小炉子给送过来了,如不是王婶拿出厚厚的电热毯的话。
公司里有公公杨皓然坐镇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不过因为和很多事情都是杨子鄂接手做的,遇上一些决策性的事情后,小李都会电话过来请示杨子鄂后才能下决定。何桃知道杨子鄂不是那种能闲的下来的命,只是叮嘱过掌握牢时间就好,好在这几天何桃都没课,能看得住,多下来的时间何桃都用来煲汤了,几乎生骨养气补血的都轮了一遍过来,好在杨子鄂也乖乖配合,从不挑三拣四。
周末刚好是圣诞节。
何桃带的那个班有个班级聚会,大学生嘛,本来就喜欢聚在一起玩闹,就算何桃这个班特别乖也不能例外。班委他们在c市某酒楼定了位置,撇掉中间的四面屏风就成了个小大堂,然后给何桃打了电话邀请她。
何桃倒是忘记今天是圣诞节了,她本来打算晚上的时候再煲个汤给杨子鄂暖身子的,结果就接了这个电话,杨子鄂这时候正坐着看电视,听到何桃接电话就调轻了电视的声音。何桃与对方的通话都听得清楚,杨子鄂也没开口,只是对着何桃点了点头。
这下子倒是换成何桃有些不乐意与舍不得了,不过这也算是学生的一番心意,大不了自己早点离席回来就是了。
左右叮咛过杨子鄂一定要乖乖吃晚饭的时候,婆婆在边上都忍不住乐了,何桃这才脸红红地离开家,让司机将车子开去约定的饭店。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何桃走了进去。
何桃来的时候饭局才开始没一会儿,同学们的喧闹中间若隐若现着圣诞快乐歌,何桃的嘴角忍不住一松也跟着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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