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竟然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当他从纽约赶到芝加哥第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兰沁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见到的是已经死去的朱润,朱润也曾经如现在的兰沁一样,只是那时她没有得到任何的帮助。
从出事到现在,兰沁只和宋玉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帮我保密,我不能让我的爸爸妈妈知道我遭遇这样的事情,他们会心碎。”
此时此刻,美国东部时间晚上七点半,宋玉泽正在兰沁的病房外接赵香侬的电话,赵香侬问他晚上什么时间回家。
“我现在还在纽约。”这样的话就从宋玉泽的口中溜出来了。
宋玉泽知道那是自己在心虚,现在与其说他在帮助兰沁,倒不如说他更像是在帮助某一个阶段的朱润,心虚之后是心焦,事情走到了今天,有些的东西他舍不得让赵香侬知道。
那句话说出来之后宋玉泽发现握住手机的手掌心沁出了细细的汗。
一听到宋玉泽的话赵香侬脸就垮了下来,宋玉泽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明明昨晚他们通电话他还说他中午就会回到芝加哥,回芝加哥之后他处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就会回到家和她一起用晚餐,晚餐时间开始了宋玉泽连电话也不打一通回来,晚餐过后赵香侬给宋玉泽打电话得到的回应是他还在纽约。
赵香侬刚刚想问明天回来吗宋玉泽就给出了答案:“明天我也没有办法回去。”
“工作?”赵香侬压着气。
小段的沉默之后赵香侬听到了来自于宋玉泽淡淡的“嗯”的一声,那声之后宋玉泽说他还有事情要忙匆匆收线。
赵香侬手里拿着电话,在心里默念一、二、三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电话放回原来的地方。
这个时候赵香侬是这样想的,宋玉泽和她爸爸一样是一名商人,赵延霆也常常是这样的,甚至于这个时候赵香侬还想宋玉泽一定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有更多的时间陪她。
同一时刻,朱颜窝在沙发里津津有味的看着童话故事,她一边看故事一边等赵香侬的电话,大多时间赵香侬都会在大约八点左右时间往她这里打电话,那个可怜的女人还真的把她自己当成她的嫂嫂。
八点半时间,赵香侬给她打来电话,赵香侬婆婆妈妈的类似的“这几天心情有没有好一些”“还需要些什么告诉我”“一个人住在哪里怕不怕”这样的话之后,朱颜问“嫂嫂,现在是不是和我哥哥在一起?”
“没有,他需要留在纽约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她回答,声音闷闷不乐。
挂断电话朱颜眉开眼笑,宋玉泽又对赵香侬撒谎了,这是朱润最想看到的,女人可以容忍自己深爱男人的第一次谎言,第二次谎言,但是绝对不会容忍男人的第三次谎言,宋玉泽需要和赵香侬撒谎的事情多的是,没有撒谎动机她就给制造撒谎动机。
朱润知道宋玉泽现在和兰沁在一起,朱润很乐意看到那位叫做兰沁的女人可以让宋玉泽勾起了更多对于往事的回忆。
悦人的眉目,优雅的姿态,关怀的眼神,以及温柔的话语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兰沁心头山的瘾,心里越是绝望那种瘾就越像滋长的菌,兰沁不想去想清楚为什么会得到宋玉泽这么多的好,她只知道宋玉泽对她的好是实实在在的,她无论对他怎么发脾气他都不生气,就是那种好也在某种阶段上助长了她的野心的膨胀,一些东西挣脱了道德上的束缚,疯长,自暴自弃。
兰沁知道圣诞节要来了,兰沁知道宋玉泽在圣诞节时候会回到那个女人身边去,于是:“宋玉泽,我要你圣诞节陪我。”
他对她笑了笑,摇头,他说他相信她,相信她所有的撒野都是源至于内心里无可宣泄的痛苦,他和她说时间会带走一切的,属于生理上的心灵上的,他所能做到的是在他的能力以内的范围去帮助她。
在宋玉泽转过身去为她倒水时,兰沁把偷偷藏起来的水果刀往自己手腕上一划。
随着十二月末的浓冬来到,赵香侬发现自己一下子变得嗜睡了起来,常常天一黑她就特别想睡,而且一沾上床就呼呼大睡,也不像之前那样会在半夜中忽然醒过来,赵香侬觉得会变成这样是由于赵延霆和她通话次数减少,而且通话时间也极短,这无意间减少了她的心里压力。
忽然的被闯入所带出来的疼痛使得赵香侬骤然间尖叫了起来,她的声音迅速被捂住,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是我。
混蛋!赵香侬疼得身体往床上缩着,进入到她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疼痛让节奏慢下来。
“宋玉泽,轻……轻点,疼。”密密麻麻的汗水开始布满了她的额头,快要哭了的声音从他指缝里一点点透露出来。
他手落从移到她的额头上,触到满手的汗水之后停下了动作,他不停亲吻着她的脸,他声音带着满满的懊悔,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得到喘息的机会,赵香侬回应他,她昂起头让他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颈部上,手渗透到了他的头发里。
埋在属于她身体里的按兵不动,他们用亲吻来让彼此身体更快的变得柔软,她的睡裙早已经在之前被他褪下到她的脚弯上,他手罩住她胸前的柔软,她的手掌贴在他的背上,一寸寸移动着,当那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传来时,赵香侬心里一怔,联想到最近这些天来和宋玉泽通话时偶尔的不对劲,赵香侬手去触摸床头灯的开光。
左右的两盏灯同时亮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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