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一点停下的意思也没有,双臂也越箍越紧,恨不能将她整个镶进自己身体里去。
夏眠都有些喘不过气了,舌头被他含住吮得发麻,距离太近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黑沉的眸子里隐约有些晦暗不清的东西缓缓流动。
夏眠担心孩子,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开些许。可是他力道太大,夏眠完全没法将他推攮开,最后情急之下只好牙关有力,狠心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夏眠咬了之后马上就后悔了,她清晰的感觉到薄槿晏浑身一震,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沉默的退了出来。
夏眠咬了咬下唇,小声说:“我喘不过气……”
她双颊泛着两抹嫣红,眼里甚至有几分惶惑无措,薄槿晏静静看着她,垂眸抚了抚唇角,哪里都不痛,可是好像又浑身都很痛。
他只知道他在某一刻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
“我去接亦楠。”他低沉的声音带着黯哑,微微抬眼看她,湛黑的眸子里有几分受伤。
那样子莫名让夏眠心脏收紧,夏眠伸手想要触碰他,他却走得极快,很快就带上房门离开了。
夏眠呆呆看着紧闭的门板,心里闷得难受,她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悬浮在两人平静的表象下蠢蠢欲动,可是却找不到出口。
当初决定和他结婚,她不够坦诚,明明也是因为爱着他放不下他,却还固执的缄口不言。
而他,明明这人就在身边,可有时候又觉得异常陌生。
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经历了那些悲惨和不公,为什么反而离得更远了呢?
***
晚饭的时候有亦楠调节气氛就轻松多了,薄槿晏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还是和往常一样把夏眠照顾的很好。
夏眠几次想和他说话,都被他巧妙的回避了。
直到晚上睡觉,薄槿晏也是故意避开她的:“我还有事没忙完,你先睡。”
他说话时还是轻柔的语气,甚至不忘在她额上落下晚安吻,夏眠无从挑剔,可是心里还是压得难受,好像有块巨石堵得她喘不过气一样。
等了很久他都没回房,孕妇总是嗜睡的,夏眠最后都不知道薄槿晏是几点回来的。
这样的日子竟然持续了好几天,夏眠发现薄槿晏的状态好像陷入一个死循环,刚刚好转一点又开始变得糟糕,反复无常。
他好像把她照顾得很好,可是又隐隐在疏远两人间的距离,夏眠总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和他近距离接触过似得,她睡着的时候他还在书房,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
如果不是夜里恍惚间感受到那腰间的力量,她都怀疑他是否还和自己同床。
夏眠想找个机会和他好好沟通一下,可是还没等她开口,意外就发生了。
夏眠一辈子也想不到,她和薄槿晏的婚姻会发生这么严重的意外,或者说,她没想到时时刻刻在自己面前保持着温润模样的男人,会突然变了模样。
夜里的风很凉,夏眠自怀孕后很少会在半夜苏醒,她睡得也很沉,连梦都极少做的。所以夜里再次感觉到那似曾相识的压迫感时,夏眠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开始只当是他手臂太沉压到了自己,可是后来发现这力道太大,已经让她无法呼吸了。夏眠睁眼的瞬间,脑子就陡然清醒了,那一刻她害怕极了,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原来离自己那么近。
房间里只有“簌簌”的窗纱拂动声,夏眠刚刚接触到黑暗的时候,耳边净是自己的剧烈心跳。
等目光适应了黑夜,借着清冷的月光,她的视线对上了身上的男人,那一双熟悉的黑眸同样震惊充满恐惧。
四目相接,两人都完全呆怔住了。
夏眠喉结好像含了腥甜,又涩又干,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她那一刻不知道自己是不能呼吸还是忘记呼吸,只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那双手。
那双无数次安抚过自己的修长指节,此刻正用尽全力的扣在了自己喉间,食指和拇指指腹上那粗粝的薄茧都捻得她颈间的肌肤生疼。
即便她苏醒的那一刻,他的手已经在放缓力道,但是她还是清楚敏锐的感知到了他的意图,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掐死她的……
他似乎也惊讶极了,似是被吓到一般,不可思议的僵硬在那里。
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周围越来越静,只剩下沉重又粗噶的喘息声,是谁的两人都已经分不清楚。
夏眠看着身上完全怔愣的男人,颤抖着手想要握住他的手腕,费尽全力想要出声:“槿——”
薄槿晏脸色苍白如纸,好像被她的声音从另一个世界唤醒,夏眠从没见过他那一刻的表情,他脆弱的仿若孩童,从她身上狼狈的摔了下来。
夏眠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况,她脑子乱极了,一双眼紧紧盯着他,全身都好像被凉水浇透了,又冷又刺骨。
如果说上次的指印她还怀着侥幸,那么这次是实实在在的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这么久变成了这副狰狞模样。
薄槿晏抬起自己骨节分明的双手,指尖抖得厉害。
他再看向夏眠时表情痛苦,似是挣扎似是抱歉,他哀伤的注视她许久,最后颤声呢喃一句:“我不知道,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楠竹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所以现在,要打负什么的随意,我还是坚持按自己的思路写,后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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