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这么问?”吴江的眼睛立即露出了一个警戒的神色,还显得有点慌乱。
“因为我是庄立天的弟弟。”许剑锋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
“胡说八道,我只知道庄立天有个妹妹,还有两个哥哥,从来没有听说他还有个弟弟的!”吴江一脸的不信的表情。
“那是你知道地事情太少了,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打个电话问一下立群和天哥。许剑锋是不是他们的弟弟。”许剑锋戏谑地道,“不然的话,我怎么会知道你认识庄立天和庄立群?”
吴江的神黯然了一下,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陷入了一些回忆之中,许剑锋也不打扰他。静静的站着,任他慢慢地回忆。
“就算你是他们的弟弟,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回去告诉他们,吴江让他们失望了,无颜再见他们了!”良久之后,吴江才从沉思之中醒悟过来,有点黯淡地道,说完便要把许
剑锋推出门外,把自己关在屋里。
“难道你打算这一辈子就这么的堕落下去吗?你当年的雄心壮志呢?你以为你这样深藏在屋里,就能够唤回一切。又或者是你认为过着这样的麻木消沉的日子。就能够掩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吗?”许剑锋并没有好声的劝他什么,鼓励他什么。而是一脸冷笑和不屑地对吴江讥笑道,“你以为,你这已经变得廉价的沉默,便能给你那几乎完全已经失去的男人地尊严,带回一点安慰吗?……”
“我不管你是谁,你给我滚!立即给我滚!”吴江地脸色变得痛苦起来,变得狰狞起来,几乎是咆哮着大吼道。
“不错嘛,还会愤怒。”许剑锋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线嘲讽地笑容,“一个男人,如果只会咆哮,那说明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不仅仅会咆哮,而且还会拿出他的实力,向世界证明自己,用一种无形的力量,去让世人用敬仰的目光去仰望他,崇拜他,不过一个会咆哮的男人,不管怎么样,还是比一个连咆哮都不会的懦夫要好上一点点。”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给我滚出这里!”吴江的脸冷冷的像是罩上了一层寒霜,眼里带着一股就要爆发的火焰。
“没有!”许剑锋的回答很干脆,却收起了眼里的那种轻蔑,“为了一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女人,不懂得欣赏自己的女人,一个背判了你的女人,而让自己的一生苦学,让自己的一生前途,就此中断,值吗?”
“一个男人的尊严,真的就贱到了这种程度吗?”不管吴江的眼里听到他提起女人的时候变得愤怒,变得几乎要发狂的眼神,和一脸抓狂的表情,也不待他继续说什么,许剑锋便继续接着道,“把自己搞得像个流浪的艺人,每天在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让自己的锐气在酒精中慢慢的软化,直至完全消失,在市井之中盲目迷茫,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这种生活,是你真正想要的吗?”
“钓鱼,写生,踏青……多么高雅啊,但是你真的有这么喜欢吗?如果是真的,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去学金融,还要花这么多钱,费这么多心血,进入全世界最好的大学里面去学习?而不去学画画?……”
许剑锋的话,像一把把利剑,刺穿吴江苦苦的用几年的时间筑起来的心理的长城,直直的刺进他的心脏的最深处,把他的灵魂击得支离破碎。
痛苦,心酸,疯狂……麻木…空虚…种种情绪,像是被释放的精灵,瞬间充斥着吴江的大脑和神经。
“啊……!”吴江的双手抱着头,疯狂的喊了一声,蹲在地上,像是一个可怜的迷路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尽情的发泄着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各种情绪。
许剑锋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脸平静的看着蹲在那里,完全没有一点曾经的金融天才的风度,只是像一个受伤的小孩般嚎啕痛哭的吴江,心里流过一丝不忍,但是他也已经别无选择,他只能赌一次!
这是一剂猛药,通常的病人,服了猛药过后,都只会有两种反应,一是彻底的崩溃,另一种是彻底的恢复原本的龙精虎猛。
他在赌吴江就是第二种病人!因为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一剂猛药,是必须要下的,吴江的毒,已经中得太深了,不用猛药,也许就永远都没有办法恢复了,而用了猛药的话,他也许还有一线的机会!而就算是只有一线的机会,许剑锋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任由吴江在门口蹲着嚎啕痛哭,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大厅,许剑锋诧异的发现,这个大厅里的凌乱程度,还不是一般的凌乱。
到处堆满了计算着什么公式的草稿纸,还有一张张的曲线图形,整个大厅,像是一个废纸的世界,而在大厅的正中间的位置上,放着一块大概有三四平方的黑板,旁边还放着一盒粉笔,黑板上并没有画什么写生图之类的东西,而是画满了各种各样的曲线图,一旁的角落里还注着一些汉字。
虽然许剑锋并不是一个什么专业的金融学家,对于投资和金融市场,他也最多算得上是一个一知半解的人而已,但是随手捡起来的一张废纸上画着的那条弯弯曲曲毫无规律的曲线旁边注着的:南美三月份大豆价格走势图分析,然后下面另一条曲线旁写着的是,四月大豆大至走势,这么明白直观的文字,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初中学生,学过座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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