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车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了。妈妈跟我打电话之后。我就跟林莤打过几次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的卧室离电话比较远. 不管她是真的病了还是「别的原因」睡熟了,都不会被电话铃声叫醒的。
我把头贴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能看见窗外不断闪过的黑影,仿佛火车穿越时空到了恶魔横行的魔幻时代……我尽量让自己不多想,想多了有什麼作用?如果有事发生,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已经发生过了。对於已经发生的事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我向在老鹰抓小鸡游戏中失败的母鸡. 我已经尽可能的努力了,我甚至不再向以前那生气了。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平静是不是重伤之后的暂时失去痛感,或是巨大的绝望之前的一丝无所谓,说不清楚。我甚至想,就算发生了什麼也无所谓了,只希望她只是把他当玩物,而不会对他有什麼别的……我似乎在这种不断出现的事件中变得越来越没有底限了……
到家时,已经是十一点半跟我预计的回家时间差不多。我步伐沉重的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回到家中。家里静悄悄的。我没有去卧室看林莤……不知道為什麼有一丝抗拒。我直接拿著看一些乱七八杂的东西,没什麼感兴趣的东西,完全不能集中精神,却不想停下来去看相机里的视频,一直到凌晨两三点……
我没有睡意,相机摆在我的桌子上,金属的外壳有一种冷漠的美……
我看著相机好像它也在看我,不管想不想面对有些事儿总是要面对的…………我叹了口气最终把他拿起来……
相机由於藏在花里,镜头边上一直有一技小花看上去倒有几分古怪的画意。
相机的镜头好像是我的分身,它在替我过我不在家的那段时间的生活。然后再让我无能為力的重新温习那段时光。拍到的内容很长,从中午12点半开始就在拍。
我一直向前进,看著妈妈、小姑还有林莤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出去。然后大厅一片空旷,很长时间什麼都没有。我向前跳,然后看到有人,再倒回去看,看到人开门进来,是林莤……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鐘了,是天亮前最冷的一段时间……我明显感到了冷,身体有些发抖。我还是很期待著事情不向我想的那样,林莤真的向她说的那样是病了……
视频中的林莤是一个人回来的,她穿著中午出门时的那件灰色的淑女裹臀长衫,腿上穿著银灰色的打diku,脚上穿著鹅黄色的百褶高跟靴。她把门打开,然后又出去了,一切都很正常我的心却更紧张,我不知道接著要出现什麼……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qing=se片什麼的,看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什麼内容,而是一个我完全未知的现实记录片……我希望别看到任何我不想看的东西,我的心有种暴风雨前的寧静,这种寧静让我难受……
大约过了十分鐘,林莤又回来了,站在门口。她穿了高根靴身体显得更加修长,站在门边非常有女人味。看她的样子应该在指示著什麼人往家里搬东西。我知道妈妈跟小姑最多只是买了一些衣服跟画妆品而已这样子的东西不可能会需要工人送回家的,那麼抱东西上来的会是谁……我的心似乎在往下沉……时间忽然变慢了,有一个人慢慢的抱著一堆东西进来……因為门太窄,人是背著门进来的,林莤笑著向一只喜鹊一样跳到一边让开路。
林莤跳开的样子很女人,很美丽。而我的心却在痛,因為虽然那个进来的人虽是背对著门的,但是那不到一米五的身高跟皱巴巴的缩水小西装绝对是杨桃无疑……我多次看到过他穿著这件西装骑著自行车出外干活……
杨桃子抱著的那些东西显然不算重,只是比较多,十几个盒子抱在身上不是很好看而已。我知道林莤很不喜欢破坏自己的形象,她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我咬牙心想,「為什麼非要找杨桃子来干这种事?」
杨桃子从那一堆盒子后面露出的秃头一伸一缩的进来,就向是一只畸形的乌龟……
林莤笑著似乎娇嗔的跟他说话,那是我最熟悉的表情,只是她对面的是杨桃子。这个表情同时肯定了我上次在阳臺上看到她向楼下笑的时候,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是杨桃子无疑。我从未见过她对别的男人是这种态度。
对别的男人她的外表似乎总是有一层冰,而现在她跟杨桃子之间的冰层似乎被某种我不理解的力量溶化了……杨桃子也跟著一起笑,两个好像非常的熟悉。
而我在咬牙。
小男人帮忙把东西放到一边的地上,有时也会故意的出错讨林莤笑。那拙劣的技巧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没什麼好笑的,而林莤却不时的发出笑声,有时甚至為了怕自己的笑破坏形像所以很女人的把手放在嘴上……我恨的咬牙
,我忽然觉得女人那张脸上的表情是那麼下贱,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麼爱笑。杨桃子似乎变得自信了一些,我发现他一直偷偷的打量著林莤.我只能咬牙冷冷的看著一切,我希望他们最后什麼都没有发生,事情会到这里為止。就像一个普通人跟另一个邻居帮忙一样……我希望是这样……
小男人蹲在地上帮忙放东西,他两腿叉开蹲在那儿向一只小蟾蜍。接著,那个站在一边向天使一样美丽的女人似乎从小男人蹲著的样子里发现了什麼,她脸上忽然一红,接著她突然作了一件让我的心几乎超负合的事……她忽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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