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无敌于天下的暗黑召唤兽,当年败尽英雄,诛尽j邪,不知道是何等威风,而在此刻,我终于能够领略那份无敌风采,只可惜全身血r的剧烈痛楚,让我没法再坚持下去,猛一咬牙,趁着黑暗神明与地狱y神即将发动更强的第二波正面冲击时,我把之前竭力压缩到极限的剩余能量,一次性地推发出去。
虽说暗黑召唤兽完全不听我的使唤,但由于宿主与寄生之间的无形关联,她们仍是受到我最低限度的影响,至少,由我魂魄所衍生异变而出的她们,对来自我这边的攻击,处于全然无法防御的状态。一般情形下,我要攻击她们,等若是螳臂挡车,就算不防御也起不了伤害,可是这次却有例外,经由压缩手段提升的神圣光能,瞬间爆炸开来的杀伤力,媲美我刚刚踏足幽灵船时能量全开的状态,在这沉重一击下,两头接到我“自爆”指令的地狱y神,半强迫地实行了我的命令。
十足状态的暗黑召唤兽,再加上激增杀伤力的残余神圣光能,总和起来的威力,不啻等同大和波动炮的一击,武藤兰最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在我手中实现,剎那之间爆发出的结果,只能用他妈的天崩地裂、鬼哭神嚎来形容。
首当其冲的四大黑暗神明、成千上万的凶猛邪兽、千万枉死怨魂的飘荡虚影,全都在剎那之间被一道灿烂白光给吞噬,一瞬间震动天地的巨大冲击波,让人联想起天上星体爆炸消灭时的景象;所有面目狰狞的强敌,都在这股大爆炸中,被一一消灭,就连原本浓烈的黑sè_mó气,在白色强光的炽烈照s下,逐渐淡化,终至彻底消失。
我没有办法形容自己身在风暴中心所承受的痛楚,那有点像是全身每一吋皮r,逐吋逐分地被滚烫开水浇过,又用锋锐小刀一下一下切割,从头到脚,快速来回一次,痛得让人眼前发黑,意识偏偏又清清楚楚。
甚至我也没有把握,自己在这场豪赌之后还能不能活下来,因为有很大的可能,我就在这场爆炸中与邪莲同归于尽,一起魂飞魄散,连骨灰都不会剩下来,因为以爆炸的规模来说,这种事情大有可能发生。
不过,我仍是义无反顾地作了,并不是我勇气过人……真的,这与勇气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在“十死不生”与“九死一生”之间,选择一个生还机会较高的做法,与个人的勇气……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这无关勇气的孤注一掷,却得到了成功,说来我还算是有些小运道吧。被炸掉的两头暗黑召唤兽,尽到她们最低限度的义务,在自爆同时用所有力量为我形成屏障,加上爆炸中心点威力最小的影响,我奇迹似的生还下来。
当我回复清醒,睁开视线,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没有什么y森,没有什么妖气,只是一艘满目疮痍的白骨破船,好像刚刚被流星雨砸过一样,到处都是破孔与折断倒地的碎骨。
弥漫着整艘船的y森冷气,已经完全不见,那根攀缠缭绕直上天际的藤蔓也已消失,仅余下一个由灰化藤蔓所堆积的小丘,空气中浮着淡淡的腐臭酸味,让人遍体生寒的冷风,依旧轻拂山岗。
寂静的感觉,与刚才激烈大战的情形迥异,几乎就让人以为,五百年来成为东海海民世代梦魇的幽灵船血祸,被我一个人给摆平破除了!
可惜,我是个有魔法常识的人,清楚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若是有那么容易,当年法米特已经彻底消灭了幽灵船,不用费尽力量将之封印。无可否认,那场大爆炸确实重创了千万死灵,但却不可能将之灭绝,现在只是处于一个邪力的空窗期,只要被打散的死灵重新聚合,到了可以发挥邪力的程度,幽灵船马上可以复苏重现,最明显的证据是……这艘白骨船虽然没有y气,却仍然浮在半空。
我举目四顾,搜寻着邪莲的踪迹,最后那一大片的藤蔓灰堆中,看到了熟悉的女体轮廓。
当我来到那一大片的藤蔓灰堆前,还有十几只墨绿色触手有气无力地摇动,似乎想要护卫幽灵船的邪女船首像,但是已经毫无力量的触手,轻易被我挥剑切除斩去,长驱直入到了邪莲身前。
我登上幽灵船至今,其实没有过多少时间,但感觉上好像已经历千辛万苦,花了几生几世的岁月,才终于来到这里。望着那个披头散发的憔悴美人,我探手入怀,希望自己最后的这件法宝,能够把这沉沦在黑暗中的血美人给救回来。
第三章 千回百转
十几只触手凌乱着舞动,但是动作很慢,给人摇摇欲倒的感觉,显然在幽灵船的邪力枯竭之际,这些触手也没了活动能量,就像是一些即将倒毙的生物。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当幽灵船的邪力重新恢复供给,这些触手会首先回复动力,倒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探测器。
远方海面的战场上传来哗噪,当我将视线转移过去,只见那边战端再起,本来因为幽灵船的邪力消失,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反抗军舰队得到喘息机会,正在召集队伍,但是突然一声号角吹响,早就藏匿在百里之外的黑龙会舰队,如同饿虎扑羊般破浪而来,船舰还没到,满空的炮弹与箭矢便如雨点般落下。
反抗军舰队早就被庞大的不死军团给杀得伤亡惨重,恰如黄台之瓜,何堪再摘,反观黑盔黑甲的黑龙会士兵们,别说刚刚一直养精蓄锐,甚至可能还服食亢奋药物,让他们个个有如猛虎出闸,在与反抗军舰队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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