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语,坐下来大吃特吃起来,不管怎么都得先把肚子弄饱了,省得一会有了变故影响了胃口。
不一会,东风的一坛酒还未喝完,我已将一堆菜肴吃得七七八八,满意地放下筷子,笑看着东风。
东风呷了口酒道:“吃饱了么?”
我不语,仍看着他。
他笑道:“怎这般看着我?我问你可是吃饱了?”
我喝了口茶,淡淡道:“说吧!”
他愣,惊诧道:“说甚?”
我冷笑道:“你于此地落脚的意图,说吧!”
他嬉笑道:“意图?还不是看你饿了?”
我冷哼道:“那便是无他意图了?那甚好,我已吃饱,上路吧!”说罢起身欲走。
他急忙拉住我,支吾道:“莫急……嗯……”
我冷笑道:“还不快说!”
他见我生气,低声道:“有一人想见你!”
我呵斥道:“大声说,你几时也变得如此吞吐?”
他叹气,一手紧紧拉住我,生怕我跑掉般:“有人想见你一面!”
我冷冷看着他:“不见。”
他道:“烟儿!这其中有诸多误会,你还是听他解释一番再做决定,何如?”
我笑道:“解释?我如今懒得听那些不着边的话,省得脏了耳朵!”
他看我,眼中俱是急切,道:“烟儿,你连我也信不过么?我几时害过你!”
我笑笑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谁也不愿信,这世上除了自个还有可信之人么?”
他眼中甚是苦痛,叹气道:“曾几何时,我也不愿信任何人,可自见了你之后便也开始相信世间仍有‘情’字在……烟儿,你便听他说说又如何?你一贯是洒脱之人,今日怎也如此固执?”
我叹气道:“东风,你的苦我不能全知,而我的痛,你又知多少?若我是你,今日断不会提这非分之要求。”
他看着我沉默半晌,才缓缓道:“烟儿,我替他求情,你见他一面可好?”
我惨笑道:“哈哈,罢了!谁让我欠你一条命呢?见便见吧!东风,只是我不知你为何非要如此为难我?”
他黯然道:“我不为他,只为你,我怕你今日错过,他日知晓真相后定会后悔。”
我沉默,以东风的性子断没有玩弄我的道理,他如此苦苦相求,应是真有原由才是,便点头道:“也罢!见便见吧!唉!东风,谁人与你相交便应是那人天大的福气,我亦然!”
东风释然,笑着握握我的手,白白的牙齿,灿烂的笑容,暖暖如春风。不知真相的旁人见他如此开心,定以为他自身得了甚好处,却不知是在为旁人穿针引线,那人或许还是他的仇家之后。呵呵,东风……旁人笑我傻,笑我痴,却不知东风要比我更痴几分……
我叹气,道:“如何见?”
他拉我站起来,有些讨好地笑道:“他在楼上客房已等候多时!”
听闻此言,我身子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他竟然也在这客栈?看来应是花花为他们传递信息才是。
我默然起身,叹道:“那还不快快带路。”
他赶忙起身拉我向楼上客房走去。我跟随其后,心中思绪万千,才隔了短短三日,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以何种心态见他?我又该以何种方式与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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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才能有动力嘛,要不感觉像是鬼楼。。。。。寂寥寥只有楼主一个人穿着红衣服在楼里飘来飘去是不是很恐怖的事情???哈哈。。。
醉东风行至一上房门口,敲门,门应声而开,刘恒憔悴的面容出现在了门后,痴痴望着我……
他衣杉虽整洁,但面容落魄,未带任何随从,应是独自偷偷出府才是。难道他今日的落魄是为了我吗?今日出府也是为了我吗?
我心中苦笑,才刚刚死里逃生却又开始胡思乱想,而且还是幻想……
正在我与刘恒均发呆之时,醉东风笑道:“大哥难道不想请我等入内么?”
刘恒仿佛才反应过来,让到一边,哑声道:“快快进来!”
他虽让到一旁,但目光并未离开我,我躲开他的视线,低头走了进去。
刘恒慌忙弯腰在榻上摩挲了几下,仿佛要摩挲掉上面的灰尘与污物一般,可是那榻却干净异常,并未见有任何不洁之处。
他直起腰来,似乎不知说些什么,手在衣襟上蹭了两下,才道:“二弟、烟儿,快请坐,客栈简陋实是委屈了二位。”
他一贯整洁得体,今日这蹭衣襟之举我从未见过,想来他因异常尴尬才有了这有失雅观的举动。我心下冷笑,客栈简陋?客栈再简陋也比那y曹地府温暖、明媚……
我不语,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轻轻坐于下首,本是死囚一个,今日能活着有这下首坐便也算不错了。
醉东风见我自行挑选了卑贱之座,愣了一下,拉拉我,悄声道:“你怎能坐于此?”
我固执地甩开他的手,这迂腐的古人,一个座位难道如此重要吗?女人的性命都如此轻贱,怎还在乎这座位?今日我偏要坐在这里,既然我已是“死”去之人,自应顺着自己性子,难不成做了行尸走r还要继续听旁人摆布吗?
醉东风拿我无可奈何,又怕动作太大引起刘恒的注意,也就只好作罢,草草落座于右席。
刘恒抿着嘴,坐于左席,空出了上席。我心中不由一酸,曾几何时,我、刘恒、师兄也曾如此坐在一起,空出了上席……那应是我与刘恒相遇之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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