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笑颜娇娇,润白手指取了草叶在水上轻沾,弹向三人:“主人们好啊~~哧哧~~”
连笑容也让玄柯联想起青娘……该死的。玄柯皱了眉,长年在外打战的铁血男儿,哪儿轻易适应得了这般麻软的罪恶之境,本能的难以接受。
“这是做什么?”玄柯厌烦地拂开草叶。
几时听过这样格格不入的凛冽嗓音?吓得红衣女子身形一颤,胸前丰/满蹭翻了一钵蓝紫之水。那池子里顿时便有数条花蛇探出脑袋,“嘶嘶”涂着腥红的信子,好似就要从里头爬出身子游荡过来一般。
太子玄铭弹开扇子嘻嘻笑,难得见着心目中的威武尊神如此局促,那桃花眼眸间好不得色:“七皇叔莫要如此严肃,小心吓着了美人儿。这些都是规矩,沾了紫y,那蛇毒方才不能上身。这个岛先前是个蛇岛,无人敢来的,后被这家店主买了去,这才成了。走,小侄儿这便带你去开开眼界。”
说着,便拖着将军往左边木梯子上走。
“你好吓人呀~~我不喜欢你~~”红衣女人笑着走了,□的手臂上露出来一朵妖冶红花,晃花人眼目……却不是扇面的形状,花瓣袅袅绵长,那是朵彼岸红花。
玄柯眼前忽又浮起那个情动之夜口中缠咬吸舔着的红与绿……一时间只觉身体某处热血升腾。分明恼着自己将二人相比,玷污了青娘,却忽然失了要离开的力气,也不知怎么的,皱起眉头竟是随着二人上了楼。
玄铭毕竟不敢太大放肆,虽心中万般痒痒着晚香楼那边阵阵勾魂的浅唱娇/呻,去的却是清楼含笑。含笑之女只陪说唱,从不陪卖/身,三人才在雅间坐下,便有素衣蒙面女子执着琵琶进来唱歌,那手腕上依旧的是朵妖娆彼岸之花。
歌女嗓音莞尔,屋中熏香袅袅,直听得精神恍惚,心都要醉了。
木白最是擅长茶道功夫,一盏玫瑰浇下,淡笑着看向玄柯:“将军不知,殿下最喜,几日的百~万\小!说累了,便非要缠我同他来一次。”
玄柯恍然回神,暗暗恼恨起自己的失态,方才竟是一味地瞅着那歌女,脑袋中一会儿是青娘哧哧浅笑,一会儿又是他霸道搂着她的盈盈腰身,拼命吸啄着她的诡异红花……即便是在那个拔间努张的夜晚,他也从未有过这般不受控制的心神,真该死。
敛了眉,刚毅容颜上分明浮上一抹狐疑探究:“敢问萧公子经由何人建成?如何这般诡异,全然不似中原之风。”
“呵呵哈,不愧是军功赫赫的一员铁血大将,”萧木白饮尽盏中花茶,朗朗笑起来:“玄将军果然观察仔细!这藏花楼的老板本是西蜀商人,听闻心爱女子在中原失踪,方才专专来京城开了这家花楼,一边经营谋生,一边寻着母子踪迹,倒也是一段难得的风云佳话。”
“诶?凌阁主原藏着这般一段fēng_liú故事麽?本殿下先前还以为他不懂情不懂爱,与我七皇叔一般无趣呢,呵呵哈~!”玄铭仆在歌女身旁眯着桃花眸子笑,哪儿注意到对面玄柯微微沉下的脸色。
少年修长的手指十分念熟地挑着坛中熏香,嗓音软软的,好不陶醉:“这世间的熏香啊~属我最爱,难怪连宫里头如今都要专专跑到凌阁主这儿来买。”
“呵,谁人趁我不在,又在背后说道凌某不是?”廊上忽传来一声冷而清咧的低沉嗓音。
下一秒,一名二十五、六岁上下的清瘦男子便携风翩翩而入,着一袭纯黑长袍,领子与袖口各镶着黑色细软毛边,却在腰上束一条玉白腰带,分明黑与白鲜明比对,却并不显突兀,仿若浑然天成的y冷霸气。
男子有一张绝色惑人的容颜,清冷的狭长凤眸,鼻梁英挺,薄唇微微下抿,明明笑着的,却让你浑身忽如凉风袭过,瞬间清醒起来。
都是相似的凛冽之人,难得的势均力敌。玄柯不露声色地端起茶盏饮下:“这主?”
“呵呵,正是。大将军好眼力,在下凌风。”凌风拱手施了礼,撂起黑袍自在将军对面坐下来。
主一界商人,言谈举止间却一派清冷傲然,不见丝毫铜臭之气。
“凌阁主好不仗义,如何才来啊?本殿下等你的熏香等得都快要睡着。”玄铭恍惚的神色豁然一亮,扑腾起身子,笑嘻嘻看向凌风:“快拿来吧,不是听说新进了一批上好货色?”
“呵,看把太子殿下急成这样。我那熏香即便提神醒脑,你读书疲累,顶好还是自然睡下为好……次次倚赖熏香,熏得久了,大约也是上瘾。”凌风弯起薄唇,从怀中掏出两盒精致小膏扔了过去。
狭长的凤眸微眯起来,此刻绝色容颜上分明一丝嘲讽:“今日太尉大人在‘月缆’楼上包了场子,本是喝酒唱歌,却非着清倌小哥们出台寻欢,好一番大肆吵闹。我这厢费了不少周折才处理完毕,方才得空过来……这群贪婪的贼官,吃不饱贪不满,真个是太难伺候。”
看言语,倒也是个清高不俗的冷傲性子……
“呵,”玄柯冷冷一笑,不着痕迹地将视线收起,若要说起心中不满,没有人比他隐忍更甚,战士们在边疆打战,日日的拼血卖命,一月却难得食上两次好r,一年不过两套新衣,微薄的军饷连一家老小都不够养活;那不卖命的贪官污吏却在后方醉生梦死,日日的不是清倌便是歌女,不怕银子花不完,只怕欢乐享不及。
一双深邃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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