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鳎直挺挺的鼻梁象极了钟岳,嘴唇虽然没有那么棱角分明,但整个轮廓和钟岳的嘴唇极其相似,用手挡住鼻子以上的部分,这张衳澈椭釉兰蛑币荒r谎?br /
把手掌移开,童恩看着宇豪宽宽的额头和轮廓漂亮的大眼睛,这部分应该是像他妈妈吧?他的亲生母亲,一定也长着这样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童恩,你们俩的眼睛长得好象啊!”贺晓曾经说过的话冷不丁地从脑子里冒了出来,想不到自己把这句话记得这么清楚。心从那一刻又开始乱了,东一蹦西一跳的,总也静不下来。
克制不住地,一张更小、更稚嫩的小脸出现在宇豪胖胖的脸旁,童恩痴痴地看着,同样轮廓的大眼睛,翘翘的小鼻子,轻轻蠕动的小嘴,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呢?
心忽然疼得喘不上气来,双唇都因此颤动地失去了颜色。童恩捂住胸口,逃也似的离开了熟睡的宇豪,蜷缩在沙发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从来不敢想的事情一股脑地涌了出来,我的儿子,已经五岁了,应该也象宇豪这么高了吧?一定也象宇豪这么胖乎乎的,这么可爱吧?
心里其实早就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宇豪。五年来,一看到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就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根本就忘不掉。
时间不是最好的良药吗?为什么会失效呢?
一丝苦笑爬上童恩的嘴角,看来,是时间老人在和自己开玩笑吧?非要熬到今天才明白,一个母亲,是不可能忘记自己骨r的,正像孩子忘不掉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
宇豪的话在童恩耳边回响,在孩子的心里,妈妈是不可替代的,那,宇豪会接受我替代他妈妈的位置吗?
心似刀绞,心乱如麻。就这么胡思乱想地坐了很长时间,直到钟岳打来电话。
打开大门,童恩站在门边等着钟岳上来。听到钟岳的声音,纷乱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一些,钟岳的声音平静、温和,即使是在重大事故面前,依然沉稳如初,每次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童恩就会觉得心里很踏实。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童恩心中一喜,拉开房门迎了出去,一只脚刚刚迈出房门,又忽地停住了。脚步声一下一下渐渐近了,这声音,这声音怎么会这么熟悉?童恩像中了魔似的闭上了眼睛,记忆深处的声音一下子近在了耳边。
咔,咔,咔……
曾经一连四天,她听着这个脚步声来,听着这个脚步声走,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对这个声音极为敏感。
而今天,就在此刻,这个已经刻在她记忆深处的脚步声,竟如此清晰地又在她耳边响起。
咔,咔,咔……
这有力的声音,每一步都踏在童恩心脏最痛的地方,手心开始一阵阵发麻,冷汗渗出了全身每一处毛孔。
脚步声近在她面前时停止了,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一个火热的亲吻印在她滚热的脸颊上。童恩迷茫地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面前这张微笑着的脸,喃喃地问:“你是谁?”
童恩突兀的问话,被钟岳误解为她在生气。看着她木然的表情,听着她的问话,钟岳忍不住笑了,这是他和童恩相似以来,童恩第一次跟他发小脾气。他伸手把她拥进怀里,贴着脸颊在她耳边说:“真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其实是我想你了,没好意思说。”
温暖的怀抱,火热的呼吸,令童恩从心里到身体一阵阵颤栗,眼眶里顿时盈满了泪水。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无助地靠在钟岳的胸膛上,泪水无法抑制地滚滚而下,童恩失控的大脑里只剩下了这几个字。
灼热的泪水浸湿了钟岳胸前的衣服,钟岳有些吃惊地抱紧她,手掌抬起她沾满泪水的脸,困惑地望着她。
“我是钟岳啊,童恩,你这是怎么了?”
钟岳。这两个字使童恩开始清醒了,她惊觉地睁大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大脑彻底从梦癔般的失神中苏醒过来。
“钟岳,对不起,我……”
迅速擦干脸上的泪水,童恩难堪地不知说什么好。
钟岳安慰地轻抚着她的头发,“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宇豪太不听话?不管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憋在心里。”
使劲地摇着头,童恩无法解释自己刚才怪异举止的原因。
“不是,宇豪他很乖,真的非常乖。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你来的太突然,也许……,也许是我刚才在沙发上睡着了,做了噩梦。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童恩第一次觉得自己语无伦次,这种拙劣的掩饰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钟岳当然不会相信童恩这种幼稚的掩饰,但他没有点破,也没有再追问,而是宽慰地拥着她走进屋里,微笑着说:“是不是也想我了?那我可太受宠若惊了。”
童恩也努力地笑了,她抬起头看着钟岳,钟岳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她心里又有些发酸,赶紧转移话题。
“宇豪已经睡了,去屋里看看吧。”
钟岳点了点头,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借着客厅微弱的灯光,钟岳站在童恩的床前,看着睡得象个小猪似的儿子,回头对童恩一笑,“睡得这么香,跟在他自己床上似的。”
童恩也对他笑笑,没说话。站在他们父子身边,心里止不住地发颤,根本说不出话来。
轻轻退出卧室,随手关上房门,童恩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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