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个伪装,这样平和的罗烈少了凌厉迫人的气势,多了亲切的味道。
“我想喝酒。”
似乎没话找话,说出去赛尔就有些后悔了,这语气近乎撒娇。
“喝酒吗?没问题。”罗
烈似乎忘记了放开揽着她腰的手,带着她往屋里走。“我这里有很多酒,你喜欢什么口味?
”
“叫他一起来吧!”赛尔指指耳钉男,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谭天凡,”罗烈做
了注解。“他还有事。”揽着她进了一楼一个房间,还没开灯,赛尔就看到落地的窗子里透
出的远景。面向的是山下城里的全景,高耸的楼,各种造型的灯,还有带明显标志的立交桥
,漂亮的活生生的城市夜景画。
“好美。”赛尔不知不觉跑过去站在窗前,隔着玻璃描
绘这美景。
罗烈开了灯,酒柜在后面,离窗不远地毯上就是一组圆形的黄色布艺沙发,
方向全向窗子。他不说话,径直去找了酒杯,在吧桌上鼓捣了一阵,端了两杯过来。递了一
杯给赛尔,然后自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双脚随意一伸,搁在前面的玻璃桌上。
不能不
承认,优雅的人有素质得不会令人讨厌,罗烈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喝,也不多话,思想偶尔
的游离,沉思也显得那么有味道。赛尔在窗边的地毯上靠窗抱膝坐着,眼神迷离。尽管她做
得慷慨大方,尽管她以承受的姿态成全了他们,但她心底的失落受伤害是无人能触的,无法
痊愈的。那么多日日夜夜,一想到曾经那么相信的两个人竟然用朋友和爱的名义欺骗着她,
她的精神在知道真相的第一天就倒塌了,只是一直强撑着,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
一
杯酒早完了,一瓶酒也完了,她和罗烈,一人靠着沙发,一人坐在地上。不说话,奇怪地静
默着,却没有任何不协调的感觉,也无法忽视他,罗烈自身给人的存在感从来就不容人小视
。赛尔也没有不安,他的存在本就是自己邀请的,虽然没想到不说话他也会一直陪着自己。
但,只要眼角的余光能看到他坐在那里,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到踏实。
喝多了,又喝
多了!没有宗正宽,简心,安西元需要交待,喜欢上了沉默,沉默到自己内伤。爱伤人,不
爱也伤人,被自己所爱的人恨更伤人。迷迷糊糊地问某人,韩君培,这三年内你敢说从没有
爱过我吗?没有全部,一点点总会有吧!
喝醉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又是在床上,又被
换了睡衣。没有羞赧了,那人敢做的事何止这一件。该庆幸的是他王一样的骄傲让他不齿做
不入流的事,没有趁机行苟且之事。
罗烈是宽容的,宽容得把自己的卧室让给她,
宽容得让她糟蹋自己收藏了多年的酒,宽容得每晚抽时间不说一句话也静静地陪着她,宽容
得还负责把常常喝醉的她抱回卧室兼更换睡衣。疗伤似乎变成了一个游戏,赛尔借失婚的悲
痛滥用着罗烈的宽容,不断地加码,试图找到一个爆破点,放一天空的烟花才能照亮自己已
经被酒精麻醉的心,从而找到生命的方向。
凡事凡物都有底线,触及了,就警铃大作,
幸运的可以及时逃避,不幸的只能为自己所做承担后果。
诱因很小,却触到了罗烈宽容
的底线,于是范赛尔第一次见识到了罗烈优雅背后暴戾的那一面。
无所事事的日子加上
刻意的麻木自己而来的空虚,短短几天赛尔就觉得自己空旷得想自杀。这天,罗烈说有事早
上就出去了,她无所事事就和任义,孙铸,罗烈的另两个保镖在楼下客厅打牌。个子稍矮的
孙铸有一个宽宽的脑门,皮肤有些黑,看上去就是一副老实的样子,虽然相貌生得有些老,
但却是他们几个年龄最小的。任义是老二,灵活机智,四方脸,有副健壮的体格。他们三个
打了一中午的牌后,赛尔首先放弃了,将牌丢在桌上直嚷:“不玩了,无聊死了。”她仰头
倒在沙发上,伸展开穿着牛仔裤的长腿,望着屋顶发了一会呆,突兀的一个念头涌出来,没
头没脑地说:“孙铸,给我根烟。”
有些老实的孙铸真的递了根烟过来,赛尔不接,反
说:“我要有味的!”空虚无聊到想体验一下什么是飘飘然的感觉。
孙铸呆了,不知所
措地看了看任义,任义的眉皱了起来,爽直地说:“范小姐,别提这种要求,我们谁也不碰
那玩意,你最好也别碰。还有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可以,在烈哥面前千万别提,否则……”
“否则怎么?卖军火的不也卖毒品吗?装那么贞洁干嘛!”赛尔不以为然地说。
“
不是贞洁,不碰毒品是我的原则。军火我不卖也有人卖,你没看过美国大片《战争之王》吗
?世界头号军火贩子还是美国总统,我并不以这个职业为耻,所以你大可不必冷嘲热讽。”
随着这冷峻的声音,罗烈出现在客厅中,后面跟着小伍和谭天凡。他顿了一下,冷眼看了一
眼范赛尔,嘴角扯了个冷笑出来:“那玩意你最好别碰,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杀了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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