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对斯特拉赛尔原已有怀疑,此怀疑是戈培尔煽起的。可以理解,希特勒自然将此事看成背叛;较温和的顾问们则倾向于考虑施莱彻尔的最新建议——让元首出任副总理。12月15r,党在凯撒霍夫召开了一次领导人会议。在此暴风雨般的会议上,斯特拉赛尔哀求元首接受此职。然而,戈培尔和戈林却强烈反对这桩j易,而希特勒又同意他们的意见。斯特拉赛尔警告说,如国社党不予支持,施莱彻尔就会解散国会。但是,被斯特拉赛尔的”背叛”刺痛了的希特勒,拒绝对此事作进一步讨论。
两天后,斯特拉赛尔在凯撒霍夫再次会见了希特勒。这次,希特勒公开指责了斯特拉赛尔的背叛行径。据称,斯特拉赛尔回答说:“希特勒先生,要说是背叛,我并不比其他任何一位自愿送信者更够格。我的计划是要
阻止而不是要使党进一步恶化。”
在盛怒下,斯特拉赛尔找不到适当的言辞,转身甩门而去,坐上出租汽车,奔回埃克塞尔西奥旅馆去了。回房后,他独自忿忿不平。次r,12月8r,他致函希特勒,辞去党内的一切职务,理由是,元首已不再信任他。信中,他并未号召公开反叛,而是敦促党的全体官员坚守岗位。斯特拉赛尔不好亲身将信j给希特勒,于是就付邮寄去,然后便守候在电话机旁。
用戈培尔的话说,这封信“像一颗炸弹”投落在凯撒霍夫。希特勒大为震惊,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也不好拿起电话向斯特拉赛尔恳求。肯定地,斯特拉赛尔是让谈判的大门敞开的,但他既不愿j出在国会中的一席之地也不愿放弃党籍。由于凯撒霍夫未有消息前来,斯特拉赛尔使打叠起行装,往火车站走去。与友人一起喝了啤酒后,他坐上夜车,奔慕尼黑去了。
当晚,希特勒呆在戈培尔家里。“我们想高兴也高兴不?来。”
戈培尔在r记中写道,“我们全都情绪低落,最主要的原因是,党正在四分五裂,过去的一切工作都成了白费。”
凌晨两时,罗伯特·雷伊打来电话说,在党内人士中出现了明显的动摇和不安。他敦促元首立刻赶回凯撒霍夫。希特勒立即赶了回去。但是,早报一到,党部里像开了锅——报上登着有关斯特拉赛尔辞职的大标题!希特勒坚信,消息是斯特拉赛尔泄给“犹太报纸”的。他气得结结巴巴地说,格里戈尔“在最后胜利前5分钟在他背后c了一刀”然后,他流着热泪,沉默了。
“如此卑鄙的行径居然也躲过了我们大家”戈培尔写道,“背叛!背叛!背叛!……多少个小时呀,元首在旅馆房里踱来踱去!……一次,他停住脚步说,‘党如果分裂,我就在3分钟内用手枪了结一切!’”后来,有人建议,如今之计,最明智的办法还是把斯特拉赛尔召来,将争吵平息。于是,希特勒便令他的司机施列克,“不惜任何代价”立刻将斯特拉赛尔找来。但,此时他早已在慕尼黑的寓所里了。他匆匆叠起行装,前往意大利休假。那时刚好有个朋友前来探望,他对友人坚决地说:“我是个打上了死亡记号的人。”
他告诫他的友人不要再到他的寓所来,“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要记住我的话:从今以后,德国将落入一个奥地利人之手,此人是个天生的谎言家,当过军官,是个堕落者,畸形者。我告诉你,最糟的是末一项。他是披着人皮的魔王。”
虽然在内层人物中,像斯特拉赛尔那样用此等言辞谴责希特勒这最少是第二次,但对元首他还是崇敬的。不久前,他还对卢森堡说过:“我生是希特勒的人,为他而战斗;我希望有朝一r作为他的人而进入坟墓。”
同r,党的领导人和地方g部在国会总裁的官邸内集会,谴责斯特拉赛尔。希特勒依然感情冲动,抽泣着说,斯特拉赛尔的背叛,令他震惊。据戈培尔说,与会者“自发地向领袖欢呼。人人皆与他握手,并保证战斗到底,不管发生什么,都决不放其他们的伟大理想。斯特拉赛尔完全孤立了,成了死人一个。”
斯特拉赛尔的激烈行动并不是反叛。他只试图将元首从像戈培尔那样的人手中解放出来。他不代表任何派别,也没有重要的党员跟着他一同被人遗忘;也没有必要进行清洗。希特勒只宣布:斯特拉赛尔休病假去了,为期三个星期,是经过批准的。但是,一旦党员们得知元首不再信任斯特拉赛尔时,大家也不再信任他了。
即使如此,希特勒仍为台柱的走失而悲伤,极力将斯特拉赛尔从记忆中抹掉。12月中旬,他发出了两份冗长的备忘录,将后者的行政的权力下放。他永不再允许个人在党内拥有如此巨大的权力。斯特拉赛尔的大部分权力落入了赫斯之手,因为赫斯“最熟悉(希特勒的)基本思想……和意图。”
元首虽然重新获得了党的控制权,广大党员仍然忐忑不安,士气低落。他们的政治前途是凄凉的。“要使冲锋队和党的g部们保持明确的航向是困难的”戈培尔在12月15r的r记中这样写道。在12月24r的r记中他又写道:“我独坐于此,为诸事担忧。困难的过去,黑暗的未来。无望和可怕的孤独令我困窘。一切希望和可能x均已消失。”
希特勒也陷入沮丧。其沮丧情绪,毫无疑问,又被迫圣诞节期间通常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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