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势力,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拔除的?还有,他那个时候才几岁?十四?还是十五?
他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煎熬,才能换来这样的成功?
我鼻子发酸,只觉得整个心都涩涩的,拧着疼。
封阙被我逗笑,捏捏我的鼻尖:“这话听着真是特别受用。”
“你喜欢,我以后便多说。”我温顺地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用力眨去眼底的湿意,冲他浅笑,“后来呢?处理好染月楼的事情之后,你就把楼主之位还给了欢欢,自己带着阿媵回宫了?”
封阙“嗯”了一声:“母妃的仇我一定要报,而那时阿媵的身子也已经等不了了,他那时中毒已深,又常受虐待毒打,身子已经彻底垮了……所以我将染月楼交给了朱堂主等心腹,然后带着阿媵回宫求医。”
我点点头,又不解道:“那六年前,你又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被我捡回家呢?那一年,染月楼的事情应该都处理好了啊!”
他猛地抬头看我,眸子骤然发亮:“你……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喜悦,还有些微颤抖。
我一怔,脑中飞快地闪过与十五相处的那些模糊片段,又想起袖子里藏着的那个十二岁的莫桃花,顿时鼻子一酸。
扬起大大的笑容,我重重地点点头,然后紧紧拥住他:“十五,对不起,我、我以为你死了……”
腰间一紧,他发狠了似的回搂住我:“十五还没把你这媳妇娶回家呢,怎舍得轻易死掉。”
我心下一颤,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不好意思道:“那时我什么都不懂,只是玩笑而已……你、你怎一直傻乎乎地记得呢?”
“我知道,但就是无法自控地当了真。”他轻笑一声,满足地叹了口气,“如今,你总归也对我动了情,我不算吃亏。”
我心下柔软成一片,眼睛却有点酸涩。我何其有幸,得他如此深情。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那山洪暴发得那么突然……”
“是前来寻我的朱堂主等人将我救起的,伤好醒来之后我本想去找你,但楼中又出了些事儿便耽搁了。后来,我和阿媵决定回宫给母妃报仇,我怕身边不太平,便一直没有去找你……”
“那、那个染月令呢?我明明是在上山采药的时候捡到的呀!”
“我回宫前曾去看过你,就是那时偷偷放在你身后的。我是想着,也许你以后会用到。”封阙笑了,“说起来,若非那个染月令,我怕也没那么轻易能认出你。”
我也笑了:“你是在夸自己有先见之明?”
“嗯,”他笑意深深,吻了吻我的嘴角,“发现苦瓜就是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多开心。”
我心下一颤,有些欢喜有些想哭。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既然那个时候你都已经是染月楼的代理楼主了,怎么还会受那么严重的伤被我捡到?”
“为了清剿残留的反叛势力,我才追来了西陲。只是没想手下出了个叛徒,将我给卖了。被那些人偷袭抓了去之后,他们便日日折磨我,大概是快被我气死了吧,所以也不着急杀我,只是拼了命地虐我出气……”封阙愉悦地勾了勾唇。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被人虐还这么高兴!难倒不应该一想起就很愤怒嘛!
许是我的表情太明显,他轻轻笑了:“其实若非是他,我也不会遇到你……桃花儿,我真高兴你想起来了。”
我顿住,而后回过身子捧住他的脸,主动亲了亲他的唇:“那……那次咱们被染月楼追杀,你也是知道的?”
“嗯,总得做做样子,是将计就计,也是以防我和染月楼的关系被人查出来。而且,太子出手阔绰,有钱不赚是傻子嘛。”封阙笑道,然后不甚满足地凑过来,重新叼住我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哎等等啊我还有唔唔唔……”我还有问题要问啊!
“嘘——”他轻咬我的下唇,低醇的嗓音就如桃花酿一般,带着醉人的味道,“现在是亲热时间。”
我红了脸,却也不再挣扎,只是顺从心意地回抱住他,任他急切地侵入。
没想,这么一吻,一切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等我终于回过神来时,已经躺在了暗室中的小榻上,身上的衣服都已经不见了,而封阙亦然。
他滚烫炽热的肌肤熨帖着我,带起了阵阵火热的战栗感。
“你、你等等!”我脸红冒烟,连忙推推他的肩膀。
他抬起头,双眼迷蒙地看着我,浓浓的情/欲如火焰般在他的眸底跳跃燃烧。
“桃花儿……”他嫣红的薄唇轻轻弯起,黯哑的声音勾人心神,大手抚上我胸前,放肆地揉/搓。
我被他弄得一阵失神,满眼晕眩火热。
突然,他像是失控了似的咬了我一口,我吃痛,一下子清醒过来。
“你……等等!”我连忙推了他一把。他这孟浪猴急的模样,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凭着仅剩的理智观察了一下四周,终于发现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着一股芳香。
我仔细地闻了闻,顿时大惊:“怎么有顶级合欢散的味道?”
“定是欢欢那死丫头……”被我一推,封阙也勉强停了下来。他怔了怔,半晌才苦笑一声。
我顿时无语,哭笑不得。难不成这就是那丫头说的,送我的礼物?
居然直接把自己师傅的ròu_tǐ给送出去了!我有点崩溃。现在的小孩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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