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走到男人面前,凤幽夜又一次向他伸出了手,“请将它还给我。”
男人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的手心,却不是看向她朝自己伸过来的那只素白柔荑,而是直盯着女人微微侧在身后的那只小手……
“好。反正,我留着这石头也没有用处。”这次他倒应承得大方,然而很快语气便又突转,“只不过……”
不过什么?凤幽夜倏然仰起的小脸上,面色愈发的难看。
她虽已知悉这男人掩藏的恶质,却不想他戏耍起人来,竟如此的有耐x……难道这位城主大人就不觉得,这般的戏弄甚至要挟,其实幼稚又无趣?
澄澈的眼眸将她心内的想法表露无遗,宁徽玉看着这双含嗔带恼的美目,心下却更觉愉悦。
“只不过,你得拿东西跟我换。”他一板正经地凝视着她依旧红彤彤的小脸。
“……什么,东西?”迟疑着,却还是无奈地跟随着他的节奏,无奈地自动走入他设的“陷阱”——
可怜她就是拿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由着他如耍猴戏一般放肆玩耍。就算是赤裸裸的要挟,她也只能认栽……谁叫自己不小心,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遗落了呢?
“你手里的。”男人漂亮的朱唇做了个努嘴的动作,示意她手上所藏。
随着他的指示,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小手,愣了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男人指的是什么。原本过分苍白的清丽小脸,瞬间变得色彩斑斓,一阵青又一阵红,“……你!”
“不行么?”他挑了挑眉,狭长的凤眼蕴着深不见底的幽光。可是再下一秒,他的表情就演变成了失望——没错,这明明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脸上竟带着几分可疑的孩子气——像是讨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
“不……”不行,当然不行!还有什么孩子气……都是她的错觉吧?
对,这一切通通都是错觉!从头到尾,她受他的影响太深,产生了太多奇怪的念头,致使自己做了许多愚蠢的事情……她再也,不要相信这个男人了!
“如果我一定要呢?”没等她把拒绝的话说完,男人不放弃地坚持着,“坦荡”地坚持着他“y猥”的要求。
这回,凤幽夜真被惹急了。连眼睛都气得通红。
她再也不相信这男人会真将东西还给她。毕竟抓着了她的“把柄”,这对她嗤之以鼻甚或恨之入骨的男人,怎可能放过持续打压和羞辱的机会。自己的忍让,换来的,只会是某人的得寸进尺罢!
努力平静下因恼怒和羞耻而变得不稳的呼吸,凤幽夜逼迫自己冷声答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拽紧了手心里那两件轻薄的布料,她低垂着臻首向男人告辞,“那块‘石头’,公子若喜欢留着便留着,想丢……便丢了罢!‘奴婢’先告退了。”
她说完就走,不想被男人看见她狼狈的通红眼眶。
方一转身,便有泪滴悄然滑落脸颊……她有些懊恼地小碎步往外跑——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做这些蠢事,每次都要给自己送上门来给他羞辱,每次都傻傻地被他蛊惑……
自动脱衣裸呈在男人面前,她连这种事都做了,再待下去,她不保证,自己还会愚蠢地应允他怎样难堪的无礼要求……
19.夫君的游戏(上)
奔出了靖宇堂,女人有些跌跌撞撞,一路狼狈地跑出好远。因为怕被人撞见,她不敢走来时的路,只好尽往偏僻的草地里躲。
月白的外衣沾染了碧绿的青草汁y,绣花小鞋更是踩得斑斑驳驳,艳阳下女子清丽的小脸仍带着泪痕,我见尤怜。
她一边跑一边想:那男人原本说,东西可以还给她,她的人却得留下;而眼下,她东西没有要回来,那么人呢?
她难道真的要待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孤独老死么?
什么天下太平,什么家国与共,还有什么贤妻良母的蠢念头……她留在这里,其实只是给了赤宁城用来威胁皇兄的一个筹码而已。
一想到未来无限长的岁月,她与晴儿还要遭逢多少冷漠的敌视与白眼,也许今后还要再多添上一个男人的玩弄和羞辱……她就忍不住全身发颤。
抛开了公主的身份躯壳,其实她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而已。是她当初太高估自己。是她太傻太笨,还平白连累了晴儿。
晴儿……
凤幽夜慌乱地奔走了许久,这才想起来这衣裳不整的样子回去若让晴儿看见……她不想惹晴儿伤心生气,更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自己被那男人整得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模样。
幸而偌大的内城,风景幽静,鲜有人迹。她觅
着了一片竹林,竹枝俊秀,挺拔茂盛。
四下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瘦小的女子才匆忙钻进了枝干笔直修长的一片竹子里头。
将手中已经拽出汗来的两片轻薄布料,放置于脚下几株矮灌木丛上,凤幽夜褪下了仓促披上的外衣。
雪白的肌肤上,仍留着斑斑点点的印痕,她看得又羞又耻,手忙脚乱地换着衣服,却丝毫不知——
这片她自以为“安全”的领域,其实早有一人悄悄闯入,且将这美人更衣的养眼风光,尽收眼底……
“啊!”
才刚刚将亵裤套回身上,还来不及系上肚兜儿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她的动作在同时倏然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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