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尽力,还要我放弃!”
若非他年纪大了,已没精力再与那些年轻小伙子斗,阿飞又太轻浮没定性,做事毛毛躁躁,他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个不肖子;他的拜弟竟为了一个假女人而丧生,他一定要为他报仇!
“可是……”她怔忡了;老爹从没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别再推诿责任,难道你要让你二叔死不瞑目?”海明天牛眼一瞪,不容她再说半句他不想听的话。
“那也是他自找的,谁要他去调戏十二少,又吞了大批公款。”海希蓝再也受不了地大声痛批二叔的行径。这些全是她间接向旁人问来的,贺长生恶名昭彰,几乎没有一个人说他的好话,大家都额手称庆,说他死有余辜。
“你……是谁告诉你的?”海明天猛地站起,抓住她的衣领,指甲不小心刮伤了她细腻的颈子,划出一条血痕。
“是……是我向人询问的,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每个人都对‘风起云涌’拥护有加……”
“你这个废物!我不是告诉过你,他们的正义只是华丽的外表,事实上是个包藏祸心的组织。他们不过是想帮日本鬼子并吞上海,从中获得利益。”他更用力地将她逼向角落,重重将她的身子撞上墙面,扣紧的衣领差点儿勒死她!
“咳……老爹……我知道了……”
海明天倏然收回手,冷眼瞪著她,“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摆平傅御,如果办不到就别再回来,就当我没你这个孩子!”
他明白海希蓝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么说只是要逼她就范。
“咳……”她顺了顺气,揉了揉撞疼的后脑,含著泪说:“我……我会尽力的,您别生气。”
“那快回去吧!免得让人起疑。”他命令道,目光狠佞。
“是……”
☆☆☆
赫连驭展坐在“左护卫”的专属座位上与傅御对视良久,虽未言语,但傅御已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他随即以风趣的言谈化解彼此间诡谲的氛围。“告诉你们一件有趣的事,昨晚我们戏院里——”
“够了!fēng_liú,你是真傻还是故意逃避?”狂徒夏侯秦关忍不住骂道。
“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想也不愿知道她的来历。他以为只要两情相悦,一切阻碍都不成阻碍了。”方溯接了一句。
“妈呀!才几天你就喜欢上她了?不会吧!”夏侯秦关谑睇他一眼。
傅御暗自磨了磨牙,无奈地瞪著这几个损友。
“调查出她的底细了?”戈潇原本是故意留下一段时间给这几个家伙“培养感情”,眼看感情已培养得都快“长面发酵”了,于是他便开了口。
“冷狮,你真查出来了?”浦卫云连忙问道,神情中难掩对赫连的佩服之色。
“是查出来了,但主角似乎没兴趣知道。”赫连驭展的眼光又漫不经心地转向傅御。
他倒要瞧瞧这小子能冷静到几时!
“管他有没有兴趣,这可关系到咱们‘风起云涌’的安危,你身为左护卫,有保护帮会安全的责任,还是说了吧!”右护卫方溯可不希望因一时的大意而造成帮里的危机。
赫连看向帮主,以为请示。
戈潇点点头,“说吧!”
“这要从数月前逃狱的那人说起。经过我不断调查,得知他名为海明天,而她正是他的女儿海希蓝。至于她接近fēng_liú的目的,你们可想而知。”
他说完后,所有人的眼光全瞟向傅御,而他仍是那副吊儿郎当样,笑容可掬地回视著每个人,好像他是来看戏的。
好个不要命的牛皮!
“fēng_liú,你醒醒吧!她是要依父亲的命令杀了你啊!”浦卫云倏然冲向他,真想将他那可恶的笑容摇下来。
“我看就由恶魔出面把她抓回帮裹问话吧。”戈潇的声音轻轻缓缓地,却透著实实在在的威胁。
“我赞成——”
“我也是。”
堂内的男人都扬声附和,唯独傅御绷紧了俊美的脸,笑容顿时转成冷漠!
“我不准你们动她。”他怒言道。
“这下可有趣,一向笑脸迎人的傅御竟然动气了!”方溯也换上冷峻的表情,浑身发出一股逼人的火气。“我知道你对她动了情,但你可曾想过她是个危险人物?”
“这又如何?我相信她不会伤我。我和她之间的事不是你这种翻脸像翻书的冷血鬼会懂的。”傅御反手一抓,揪住方溯的衣领,剑芒逼上寒眸,神情僵冷。
“我冷血又如何?你呢?周事不管,只知谈情说爱,可知现在北方军阀、武汉政府,甚至租界地的洋鬼子都群起鼓噪,上海滩愈来愈危险了!如今的风平浪静不过是风雨前的宁静——”
“你以为我不明白?那些日本人四处叫走狗在租界地放炸弹,就是要让洋鬼子误以为是情报分子干的,好间接赶走租界的驱日组织!而你们就和那些白人一样,自以为是南方政府地下组织所为,把走狗当神看,蠢的人是谁?”
傅御当真是气不过了,但话一出口后,他就知道自己无端端惹来了一身麻烦。
这下不只方溯震住了,在场的其他四个男人也不免对傅御投以好奇的眼光,彷似听闻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fēng_liú,你瞒著我们什么对吧?”戈潇代替众人问出口。
“没有。”他俐落地回答。
“你没把咱们当兄弟看?”方溯眼神犀利地探究著他,这才发现在傅御嘻皮笑脸的皮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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