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珏道:“做媒,做什么媒?呀,难道他也想作月的驸马?绝对不行!”
光宇不屑地看他一眼,道:“五弟刚刚不是还想着与他做兄弟的么?不如,你自请下堂,与侯明远一起寻了哪家小姐入赘去。”
刘珏后知后觉,这才知道说错话引起了众怒。可是,自己当时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根本不让他有分辩的机会,就是自己的大哥也不帮自己,王二还让他下
堂,一时无限委屈,眼里不由就蓄了泪,楚楚可怜看着月容。月容看他样子萌极,正待开口安慰,光元道:“五弟年少,并没有想那么多,几位兄弟莫要错怪了他。”
刘珏含泪一笑,道:“还是王大哥明白我!”又拉了月容的手,道:“月,你不可以再招驸马!”月容不答,抬了头,看了五个人一圈,缓缓道:“你们放心。”
五人听得这话,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尽管大家知道皇上宠爱妹妹,可是公主八位驸马却是大庆祖制,事关国体,皇上未必会纵容月容。但是,有她这句话,今天她又把画像之事全盘托出,又装病赶人,可见真心不想再要驸马。五人的心定了下来:就算,最终不得不增加三个兄弟,他们必不得月容喜欢。大家围在一起说了一会子话,确定月容无事,均散了自去忙自己的事。
他们刚走,皇上急急忙忙赶来了。早晨早朝刚回到御书房,乍听到千载回报月容昏倒的事,他便急得不行。但是今日朝堂上一堆烂事,他处理到日落时分还理不出个头绪,索性撂了摊子,先来看自己的小九妹。看到月容好端端的,不由好奇,月容便道:“累玥哥哥担心了,龚太医把过脉了,是轻微的反复,服药静养即可。”看李玥满脸疲惫,伸手去摸他的额头,道:“玥哥哥这几天很累么,看,都有抬头纹了。”
李玥拉下她的手,板着脸道:“前几日你嫌弃我的胡子,今日又提醒我长了皱纹! 小九,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月容笑道:“玥哥哥就是留了胡子,也是最美的大叔;如今长了抬头纹,也是智慧的象征。”
李玥大笑:“小九真会说话!你真应该去礼部任职,礼部那群老朽,真是不中用!”
月容道:“原来玥哥哥在忧心礼部的事啊。能不能说给小九听听,你一个人烦是全烦,说了便是分我一半,你就只剩半烦了。”
李玥笑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罢了,说给你听听也无妨。四月底就是大庆、番罗交换童男童女之期,两国童男童女现下已经各自抵达西疆,不想却出了岔子。番罗国内最早的一批大庆童男,如今年纪介于三十五至四十之间,俱已娶妻生子,然所生子女不为番罗民众所喜,诸事尽落人后。他们日前上表于番罗皇帝,请求回归大庆,番罗自然不允。他们便写了血书,辗转交于湟源守军大帅汝阳侯,汝阳侯不敢耽搁,快马传送入京。我命礼部商议此事,三日过去也未得出办法,一个个推卸责任,口口声声‘请皇上做主’,事事要我做主,我要他们干什么?哼!”
原来是混血儿被歧视!月容想了一下,好像大庆这边鲜少有这种情况存在。归根结底,番罗虽然女多男少,但依旧是男人当政,跟大庆一样依然是一个男尊社会,子女皆以父族作为归属:大庆男子在番罗娶了番罗女子,所生子女被视为大庆人,自然不受番罗民众待见;大庆男子在大庆娶了番罗女子,所生子女同样被视为大庆人,自然不会受大庆民众歧视。
这事的确不好办,看来,今年的童男童女交换进行不了了。月容想了一会,道:“番罗不放大庆童男回归,怕的是丧失劳力。莫若,此后只交换壮年劳力,以三年或五年为期,期满即放归,另换一批。此前大庆童男若上表要求回归,我大庆只要补以相等数目壮年劳力、劳动三至五年,我想番罗皇帝必是肯的。”番罗缺男性劳动力,大庆缺女性劳动力,那就只进行劳动力进出口算了。比如上辈子的香港,大量进口菲律宾女佣,又比如上辈子的新加坡,建筑工人完全从印尼、印度、马来西亚进口。当然,目前的番罗和大庆都没有劳动力进出口的概念,他们进出口劳动力的同时也进口了新郎新娘,把问题复杂化了,当然会带来一系列问题。
李玥听了月容的建议,静静想了一刻钟,大笑道:“小九真聪明,这个办法好!我这就回御书房召集礼部官员落实此事,今年的童男童女交换就算了!”
李玥一阵风走了,月容却有点不踏实:自己这算是毁人姻缘吧?今年的童男童女交换取消,番罗一夫起码四妻,十年后起码有四千个番罗女子不得不与更多的姐妹共夫;大庆一妻起码三夫,十年后起码有三千个大庆男子不得不与更多的兄弟共妻。真是造孽啊!
☆、归巢
第二天早朝之后,李玥又跑到怡园看月容,这次开门见山问她:“小九,你说这个壮年劳力,每年换多少合适?”
月容没想到李玥这样郑重其事,想了一刻,道:“番罗需要男人开矿、耕种、建房、制造兵器,我大庆需要女人采茶、养蚕、织布、刺绣,然双方皆不可依赖对方过重,小九以为交换劳力不超过大庆从业者三成为佳。小九认为,玥哥哥当命户部与礼部合作,弄清我大庆从事以上劳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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