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吧。”皇甫绝突然道。
观渡一愣。
“这是无谓的牺牲,我们的人都死在消耗战上了,我们原可以进攻的。”尽管满眼血丝,然而他的目光却是漆黑如夜。
“他们死得比我们多。”观渡道。
“按照比例来算,无论如何我们是耗不过他们的。”皇甫绝道。
“你知道,我们必须等,八甲城十五万龙虎军还没动。我也知道,只要让我们地下兵城的士兵倾巢而出,杀出一条血路不成问题,可一旦冲杀出去,将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不说,一旦我们弃城而走,通玄关就是他们下一个攻克目标,如果通玄关也失守,那么我们就全无退路了。”观渡耐心地分析着利害得失。
“如果八甲城的龙虎军就是不动呢?”皇甫绝眸中隐着痛苦。
观渡与他对视着,良久:“他们会动的,会的。”
皇甫绝从暗影中走出来,犹如一朵带血的昙花,苍白绝望,没走几步,脑中一阵眩晕,他踉跄几步,观渡忙上前扶住,见他面色不对,忙向身后不远处叫道:“林鹫,扶王爷回府!”
一行刚到曦王府门前,守卫便上前禀报,说璃月派来了信使。
观渡拿过信,到了皇甫绝房中,先让医师把皇甫绝左臂崩裂的伤口处理好,这才迎着皇甫绝关切的目光展开信件。
璃月言简意赅,说她带着一万骑兵三万步兵已驻扎在朱武门后十里处,问两件事:第一,明天是否双方合作把朱武门外那伙敌军给灭了?第二,作战计划。
观渡一直知道她会来,也希望她能来援手,如今知道她真的来了,心中倒有些犹豫起来。
毕竟,这场夺位大战与她本没有一丝的关系,如今平白无故将她卷入其中,思之,甚是惭愧。
但他也深谙璃月x格,来了,不达目的他是不会走的。
将信件递给皇甫绝,他沉眉在屋中徘徊两步,良久,脚步一顿,道:“王爷,或许我们可以改变一下计划。”
皇甫绝看完信件上的内容,沉默了一会儿,道:“如今我们等于有了三股人马,可以分左中右三路对临颍发动攻击,我率主力直袭八甲城,凰城军和地下兵城的王府军,分两路从两翼远程包抄,若龙虎军不动,则我们可以对他形成合围之势,如他向一侧转移,我们则可以直袭临颍。”
观渡故意问:“两翼军队如何安排?”
皇甫绝起身来到东墙下,那边墙上挂着一张西武的地图,他看了一会儿,道:“让凰城军负责左翼,王府军负责右翼。”
左翼因为中间有胡杨山脉阻隔,通往临颍的路线几乎成半圆形,而右翼那条路线就在朱武门通向临颍的官道之侧,两边攻城拔寨,按正常速度,一定是右翼那支军队会先接近临颍,等于最容易将龙虎军主力引过来。
观渡发现,自太妃仙逝以后,皇甫绝果然迅速地成熟起来了,比如此刻,他就知道隐晦不言地保护璃月了。左右两翼,看上去左翼那条线路崎岖难行,右翼一马平川,但正是这样的鲜明对比,才足见皇甫绝良苦用心。
让凰城军在左翼慢慢走,可以分散龙虎军和朝廷的注意,但要对其进行拦截剿灭却不甚容易,因为中间有绵延的胡杨山脉阻隔。真正要与龙虎军及朝廷交手的终究还是他曦王府从通玄关调来的十万主力和朱武门地下兵城的三万八千多王府军。
如果他们能胜,那么凰城军到临颍之前他们就已经把事情办完了,如果他们败了,凰城军走的那条路线,不论是向东南方向撤去东仪境内还是原路返回南佛,都不成问题。
这样的安排,足以证明,皇甫绝已具备了一个成熟男人的睿智和x怀。
“亚父,你觉得我这样安排妥当吗?”见观渡看着他不语,他忍不住问道。
观渡点头,道:“很好,只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不适合做主军将帅,不如让左右翼先行,主力军拖后十天再开拔不迟。明日对城外敌军的反攻你也不必参加了,将身体养好比什么都重要。摆在你面前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
朱武门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不同的是,待新一轮朝阳升起的时候,朱武门的将士不是紧闭城门登上城头,而是打开城门,把一直屯居地下的三万多甲兵狼一般地放了出去,与此同时,璃月的凰城军分做两路,分别从朱武门两侧对敌军进行包抄。
朝廷的军队傻眼了,对朱武门进行了两个多月的围城之战,本以为对方只是在苦苦支撑,攻破城池俘虏曦王皇甫绝只在顷刻了,想不到对方经还能组织这样的进攻。
始料未及措不及防下,朝廷大军只支撑了一上午便被打散,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其实朱武门皇甫绝观渡他们累,远程奔袭的朝廷大军更累,好歹朱武门的士兵还有床睡有饭吃,他们只能在外面搭帐篷将就,时间一长,无论是体力还是j力都流失得非常厉害。加之西武与东仪和南佛数十年没有战争,这些兵将早已懈怠下来,平时不c练,临阵磨枪,战斗力能高到哪儿去?
若换做以前,十几万人两个月还攻不下一座只有几万人的城池,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如今,不但不是天方夜谭,而且他们自己还伤亡惨重,来时有十三万人,撤退时只剩了七万多人,折损了近一半。
朝廷大军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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