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也不用等,那周养性惦记着玉娘,今日在街上又遇上玉娘的哥哥,倒谋了一条人财两得的好计,想着哄了董二姐做内应,这事或许可成,倒那时这偌大的柴府,柴府里的美娇娘,还不都是他的。
怀里抱着热火罐怎舍得不来,只等入夜,估量着柴府上了二门,便从墙上翻了过来,平安蹲在墙根儿下的背影里,瞧了个切实,只见墙上那个黑影儿摸到董二姐院里,那边早竖起了梯子候着,不一会儿便没了影儿。
董二姐哪里的院墙不高,平安寻了块石头垫在下头,翻了过去,顺着墙根儿摸到董二姐窗户根儿下,竖着耳朵听见里头悉悉索索,仿似正解衣裳,接着便是亲嘴干事的声儿。
干着事也不消停,听那周养性道:“早知二姐这般销,魂,当初如何舍得与了旁人,倒该爷纳了家去才是。”
董二姐却浪声道:“你当谁不知呢,你家里那个老阉货的叔叔,可是个活
阎王,妇人到了你府还有个活路,哪个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不知怎样折腾,倒折腾出几条人命来。”
周养性嘿嘿笑道:“二姐儿,你是未受用过我叔叔的手段,真让你受用一回,管保你叫的比现在还欢,我叔叔虽说没这般家伙,手里却有的是器物,干起事来,比爷这家伙还中用,且有那宫里秘药助兴,极美之处你如何得知。”
董二姐听了不免动意道:“真有这般好东西,改日你要些来,咱们好好耍耍。”
周养性满口应下道:“这有甚难的,这会儿先让爷爽利了是正经。”说着发起狠来,那董二姐淫,声浪,语的迎凑着,叫的跟房上那发,春的猫儿一般。
一时事毕,平安怕周养性出来,刚要摸回去,忽听里头仿似钏儿叫了一声,倒把平安唬了一跳,定定神瞧见窗户上映出两个影儿,那给周养性按在窗下案上的可不正是钏儿,只叫了一声,就给周养性堵住嘴。
周养性跟他叔叔弄的手段,寻常女子怎受的住,董二姐与他弄了一回,不得爽快,便把她的丫头唤进来,让他折腾,图他喜欢。
周养性折腾了两回,眼瞅身下丫头都有点儿受不住,才放了她去,收拾妥帖,跟董二姐想着如何哄的二姐跟自己一条心。
正想着,忽听董二姐道:“如今这般也不是个常法儿,你若真舍不下奴,倒该想个长久之计才是。”
周养性正寻机会,听了这话儿,心里一动道:“只不知二姐这是真心还是假意?”
董二姐道:“都这般了,怎还能假意,自是真心。”那周养性却假意叹一声道:“既是真心,奈何你身在柴府,柴世延又岂是好惹的。”顿了顿,才小声道:“若想自在,倒也有个法儿,只怕你不敢。”
董二姐忙道:“到这般时候,甚么不敢,你且说来。”
周养性才道:“若想长久,需的如此这般……”窗外的平安听了,不禁浑身发寒,何曾想到,这周养性竟是个如此歹毒之人,便爷再大的本事,也架不住他这般暗里算计,却从周养性嘴里听到陈玉书三字儿,更觉得画人画皮难画骨头,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大娘对这个娘家的哥哥真真不差,这些日子略冷些,以往隔三差五不知接济了多少银钱,若无大娘接济,陈家早已破落,凭陈玉书成日只知吃喝嫖赌的浪荡性子,又娶了那么个奸猾刁钻的懒婆娘,早饿死了,哪里还能过的如此顺遂日子,按说便不知感恩戴德,也不该帮着外人陷害自己亲妹子才是,可这世上便真有这般忘恩负义之人,且与周养性凑在一起,倒令人暗暗心惊。
往日瞧着周养性在爷跟前一口一个哥,叫的怎样亲热,背地里却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这又岂是惦记大娘,连带柴府的家产也惦记上了……
☆、48
却说周养性这谋财害命的歹毒心肠,又岂是一朝能起的,早不知在心里惦记了多少时候,总想不是柴家祖上传下这份家产在手,柴世延又比自己强在何处,人人见了他莫不奉承,那些妇人一个个也恨不得巴望上去,相较之下,谁眼里还瞧得见周二爷。
虽外人见了自己称一声,暗地里不定嚼说自己依仗着太监叔叔,混个吃喝体面,又怎比得柴世延,心里早生嫉恨,且过往依傍着柴世延倒能得些便宜,如今不知怎得,倒与自己有些嫌隙,便县外的差事,先头说得好好,如今也无音无信,倒抬举了那贾有德,阮小二两人,把自己撇在一旁,思想起来,如何不恨。
今儿寻了贾有德出来吃酒,想着询询缘由,暗里猜度莫不是哪日在门前之事给柴世延知道,心里恼他。
那贾有德倒眉眼闪烁,半日才说一句:“ 二哥着实不该孟浪,倒不是那日门前之事,听着话音儿,二哥莫不是在观音堂撞见了柴府的大娘子,想不知怎被他知道,心里能不恼恨,二哥真真糊涂,想这世上多少妇人要不得,只这朋友之妻却要避着方是道理,便她美若天仙,你惦记也是不该。”
倒把周养性一番数落教训,周养性面上不言,心里暗恼,跟贾有德分开,一路上愈发不自在,心道如何这天下的佳人都得归他柴世延所有,旁人便想想都不该了,想那董二姐进了他柴府的门,还不是让自己骑在身下弄的爽利,暗暗发下毒誓,早晚把那陈玉娘置于身下入捣一番才解恨。
心里越想越不自在,便想去院中散散,到了院门首,刚下马,那老鸨儿便忙着迎出来道:“可怜春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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