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喏喏道,“那天袁公子和她不知为什么闹翻了,她追在后面说袁公子要是再敢跑她庄维桢就不理他了,公子记起来了么?我刚刚也是吓一跳,承恩侯府那边的新夫人不是说就叫庄维桢么,又都是平城的,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几不可闻。
夕阳霞光下,少女在半山坡大声呼喊,“站住!不然我庄维桢下辈子都不认识你!”
庄维桢!
那一幕随着阿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从脑海被遗忘的角落里呼啸而出。
蒋牧白闭上眼睛,喉头无意识地滑动两下,咬牙道,“出去!”
“公子。”阿北转身,又忍不住转回来担忧道。
蒋牧白突然改变主意,“回来。”他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果断道,“备马,去侯府。”
十三怎么可能是人们口中那个贪财好色软弱无能的赘妻呢,一定是弄错了!
“大公子,我们公子有事出去了,您有什么事不如到前面坐坐,或者给您带话?”书房门前,双林笑容可掬地向一脸肃杀之气的蒋牧白说到。
“不必了。”蒋牧白径直绕过双林推开书房门,“我同二弟借个东西。”
双林阻挡不及让他进了书房去,按说书房重地没有萧炎首肯任何人都不能进的,可大公子毕竟不一般,连二弟都叫出来了明摆了说他们是一家人的意思,双林也不好撕破脸太拦着,只好跟在后面照应。
蒋牧白目的明确,目不斜视,直接就拿起了萧炎桌上那一摞显眼的书信,庄维桢三字刺得他胸口火烧火燎。
蒋牧白从胸口掏出那本书摊开放桌上,将信凑近了和书页靠在一起,横撇竖捺,细细比对分明透着相似的痕迹。
蒋牧白垂眸,动作轻柔把信原样收好,他不去看那封信,可信上的内容还是不由自主地飘进他脑海,她在同阿炎说湖畔垂钓的事情。
“你们公子到底去了何处?”蒋牧白问,“我有要紧的事情。”
即便真是她又如何,阿炎不是一向不在意么,只要他开口阿炎一定能放了她。
“小人真的不知。”双林索性装傻,闭紧了嘴巴。
临走前,萧小侯爷就下了指示,谁上门问他的去向都不准透露半个字否则军法处置,尤其是家里人。
双林觉得这是他们公子知道自己行为委实丢脸才拦着不准说。
今天大清早,玉姑姑急匆匆就传来了消息说是那位庄小姐彻夜未归不知去了何处。他们公子一听就不乐意了,眉头皱的可以打结,“她说去哪里了?”
“昨天庄小姐突然说要出去走走,晚上不回来了,老奴本以为是说说而已,结果等到夜深也不见人,这才慌了派人去寻,庄小姐在京城也没有故旧,实在想不出她能去哪里,只有来禀告公子。”玉姑姑一脸焦急,“若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青楼楚馆你们可都查清楚了?说不定人家在里面逍遥。”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林分明感觉到一股寒意。
“老奴找过了,大大小小的地盘都翻过了,没有庄小姐的影子。”玉姑姑末了还添上一句宽慰到,“庄小姐是个正派人,不会的,公子莫疑心。”
“谅她也不敢。”萧炎轻哼一声。
“京城兵马司那里可有交代过?”
“这是不是动静太大了?”玉姑姑问,“被人知道又要议论许多。”
“爱议论就议论,找人要紧。”
像要撇清关系般,萧炎不情不愿补充道,“藏着捏着万一她被拍花子的拐跑了更丢我人。”
玉姑姑失笑,“庄小姐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被拍花子拐。”
“我就这么一说,强人劫匪什么的,她打得过哪一个。”萧炎不耐道,“先找回来再说。”
玉姑姑领命走了没多久,萧炎突然站起身,“双林留下,传风跟我走一趟。”
虽然嘴上没说出来,但双林深深以为小侯爷这是上门管教新夫人去了,向来就算是小侯爷不要的东西,他不答应谁也别想插手,而且——
公子对这位新夫人似乎也不是完全不上心的,想到这双林不由有些出神,以后到底要不要想办法和新夫人打好关系呢?自己一路上护送过来,和新夫人也算有几分交情,日后是不是能吹个枕头风?
问不到萧炎的去向,蒋牧白一时间竟不知往何处。
“公子。”阿北轻声拉回蒋牧白的理智,“刚刚飞鸽传书,有平城的消息了。”
一张不大的字条被递到蒋牧白手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无情打碎了蒋牧白心底最后残存的幻想。
蒋牧白无声苦笑,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
☆、第四十八回闯客栈风风火火暗自勉跃跃欲试
话说萧炎领了一队人马杀到小院,果然奴仆皆惊惶肃立,人还未回来。
倒是把刚回来的玉姑姑给惊着了,“公子怎的也来了?”
“她还未归?”
玉姑姑摇头。
萧炎没有下马,直接一扬鞭子掉头道,“玉姑姑在府中等着吧,我亲自去兵马司一趟。”
萧炎雷厉风行,直接就找了兵马司的人过来问话。
“若说是穿黄色衣裙的年轻女子,今日早晨确实得见一个。”一个小卒抢着出来答道,“因那女子身上衣裙华贵,小人还特意多看了两眼,是在悦来客栈那里。”
萧炎让传风给了他赏钱,依言找到了悦来客栈,叫来伙计,描述一番后,伙计立刻想起这么号人物,把他引到袁成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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