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师父了。”
为什么他偏偏是萧炎的哥哥?
她只觉得疲惫,疲惫到不想去思考回去后要如何面对这纷乱的一切,一团乱麻,要如何才能理得清!
什么萧炎,什么蒋牧白,一个神龙不见尾把她晾了数月,一个玩神秘叫什么李从善,这两兄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庄维桢何德何能竟掺和进这两人中!她已是身如轻舟随波流,既都是天命,管它东西南北风,她受着便是!
船到桥头自然直,过了今夜再说罢——
十三浑身无力,瘫倒在床板上,以手抚额,终是在黑暗中发出一声轻泣。
鸡叫日出,十三放下度夜之资,推开房门悄悄离开了清虚观,伴着破晓的朝晖下山,人迹渐稠,回了城。
到小院门口的时候,她远远看见等在那里的铃兰碧竹二人,倏而便踏不去脚,改了主意转身离开去了袁成佩住的旅店。
敲开门,十三也不用招呼径直往床上一扑。
“借我休息一阵,帮我给承恩侯府的人送个信,就说你是我好友来探望,我一高兴喝多了,傍晚自然归去。”
“贞安,你这是怎么了?”袁成佩大惊。
“唔,自作自受罢了。”说完,十三不理他,一卷被子把自己裹了严实。
袁成佩向来拿十三无法子,只有依言出门去办。
另一头,蒋牧白的两个小厮也在聊起十三。
他们都感觉到自家公子最近变忙了,自从下定那个决心以后以往许多计划都要修改,几乎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阿南悄悄向阿北抱怨道,“我看公子真是太过心急了,剃头挑子一头热,光看公子这么辛苦,那位如小姐都不吭一声,公子莫被人骗了。”他努努嘴示意屋内蒋牧白奋笔疾书的身影,“公子现在还在里头呢,从早到现在。”
阿北也道,“那位如小姐我见了几次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公子和她不过见几面,他们都说些什么就让公子栽了进去?以往太孙淳郡王,哪个不是地位高贵,公子也没动过心思。”
“就是以前没动过这回才糟糕。”阿南故作深沉,“要说我们家这两位公子和别人家公子不一般呢,我们公子还算好,那小公子都直接招了个上门妻,听说婚礼都快准备好了。”
“我倒觉得我们公子样样不输女儿,也像小公子那样招个上门的倒更好。”阿北道,“偏偏我们公子居然要嫁给人家,连名字都可能是假的,公子心可真够大的,至少也得当面问清楚啊,就那么相信那个女人,万一是骗子呢?”
阿北有些替自家公子不平,小公子再怎么样好歹还是当家作主,自家公子倒好,被迷得神魂颠倒,偏偏他们做下人的有些话还不好劝,“就该禀告了王爷让他制止。”
“你可别胡来,公子说了不准的。”阿南连忙拦到,“你要惹公子动怒么?”
“说说罢了。”阿北叹道,随口道,“也不知道小公子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也是不愿意王爷插手管他,藏得可严实了。”
“我就听那边府里人说也是平城的,名字挺拗口,叫什么庄维桢。”阿南赶紧贡献他的小道消息。
“庄维桢?”阿北眉头微凝,“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呢?”
☆、第四十七回薄如纸一戳即破乱如麻上门教妻
阿北推开门,轻手轻脚进了屋子。
“公子,你要不先歇歇?”
“不必了。”蒋牧白没有抬头。
半晌,他发觉阿北仍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有些奇怪,“你伫在那里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公子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阿北讪讪道。
蒋牧白抛下笔,问到,“有什么话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阿北吞吞口水,在蒋牧白的目光下终于耐受不住磨磨蹭蹭道,“我就是觉得吧公子不必太着急了,这种事情毕竟还是跟如小姐商量一下比较好。”
“如今有何可商量的。”蒋牧白道,“我知晓她心意就足够了,如今我身在旋涡,各方人马都在虎视眈眈,莫说还有淳郡王,日后再说也是一样。”
之前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无所谓身边是什么人,太孙、淳郡王,前脚接着后脚,想要不留痕迹的抽身却是没有这么轻松,他若贸贸然丢开这些和十三走一起,不光是蒋家和荣郡王府,连十三也会被牵累。
再等一等,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待他处理好手边事务的调理,做好部署一切妥帖,就能无后顾之忧地来着手他和十三两人间的事情,只要等这一波风浪平静下来就可以了。
“公子,你真的还是跟如小姐打听清楚,两人说好吧。”阿北缩起脑袋,“就您一个人这么热心总不是个事,万一那如小姐,那如小姐根本没这个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蒋牧白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有什么隐瞒的,还不快禀告!”
“那我说了公子你可千万别生气。”阿北顺杆滑,讨好道,“还记得我们当时在平城山上第一次遇见如小姐么?当时她和袁成佩在一起。”
“当然记得。”蒋牧白不由回忆那一次在山上初见,正是那一次十三引起了他的兴趣去翻那一本书,才会有后面的羁绊。
“记得当时我们发现袁成佩其实是个男子,男扮女装,你还吓了一跳。”蒋牧白道,“倒是因缘巧合招来一名能将,袁成佩虽然读书一般,从小耳濡目染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
当天回去之后蒋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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