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其实叫的是那个“哥哥”,哭也是因为惦记那个“哥哥”,不过想想几个月前女孩子旦旦地说“你要向我同学道歉,否则我不原谅你”,她推他要他“走开”,生病不舒服,也不肯睁眼对他说一句,“哥哥,我难受”,他心里头柔柔暖暖的,毕竟,又在自己怀里了……
带她回了车上,那个老师还跟著後面。“胡老师!”郭清河抬起脸,挣脱他下车拉著老师回来。
“你──你带清河去哪里?”胡蓝紧张地问龙海舟,又看司机看保镖。
“回家。”龙海舟回答。
“二少,先回哪里?”司机请示。
“先送胡老师回家。”郭清河对司机说。
“我回学校──不──我去市区──去福州路!”胡蓝也抢著说。
“先去福州路。”龙海舟随她们。
车还没开到市区,胡蓝就叫“到了!”,龙海舟看了眼车外,车正停在人民广场绿地那儿,这老师干嘛,来喂鸽子?看喷水池喷水?真有点神经兮兮!
“胡老师再见!”郭清河扒著车窗叫,胡蓝也没回头,边跑边掏手机打电话。
“肖建刚!龙海舟回来了!你们快来抓他!”胡蓝边跑边捂著手机叫,一不注意闯进了广场鸽群里。
“哎!出去!这里是养鸽子的!不走人!哎你出去!”管理员大叔追著她叫。
“小蓝?你在哪?你在人民广场?小蓝,回答我!”
“我在人民广场,龙海舟带清河回家了!你快来──”胡蓝猛地回头,正看见郭清河扒著车窗跟她回手,然後龙海舟把她拉回车里,车窗升起,车子开走。
“班长!”她惊惶大叫。
“我马上来!”电话挂了。
肖建刚很快赶到,上海市公安总局就在福州路上,离广场步行不过几分锺。
“小蓝!”他小跑到胡蓝面前,便装、没带枪、没带人,胡蓝大失所望。
“我们手头证据不足,现在还不能抓龙海舟。”肖建刚呵呵笑笑,带胡蓝去流动摊贩那儿买了两包喂鸽子的小谷子,一人一包,他撕开了往天上撒一大把,鸽子“扑拉拉”飞过来围著两人争食。
“他把清河带走了!”胡蓝急了,那是她的学生啊!
“他带她回家,一家人的事,我们能怎麽管?”肖建刚不以为意。
“你,你怎麽这样!”胡蓝甩头就跑。
“小蓝!”肖建刚反手一把拉住她。
“你考过司法考,郭清河是自愿跟他走,不是被胁迫,我是警察也不能拿龙海舟怎麽样,你懂的!”他抓著她不放手,两个人对面僵持,半晌,胡蓝垂下头。
“那我给郭倾云打个电话。”胡蓝还是担心,“你手机借我下行吗?”她刚才冲进鸽群里时手机掉地上,盖板都摔坏了。
“好……噢,我出来急,忘拿手机了。”肖建刚摸摸身上。
“走,到我那儿去打电话,我还有半小时下班,我们去店里买支新手机。”
肖建刚带胡蓝回局里,胡蓝心里急,一路小跑,进了办公室有电话了,可电话号码在坏手机里,“家里有郭倾云电话!”她叫起来,拨了电话回家,指点她妈去她写字台某个抽屉某本笔记本里翻出了电话,好不容易弄到郭倾云的电话打过去,没人接!
“不如打个电话给学生,问她到哪儿了。”肖建刚提醒胡蓝,他看了半天了,女孩子糊涂得,直接问当事人不更好?
胡蓝打完电话,什麽事都没有,郭清河在电话里说她哥带她去龙通吃晚饭,现在还在路上。
“下班了!去来福士吃晚饭,再买支手机,刚好还能赶上七点场电影,走!”肖建刚代她都做了安排。
“可是,可是……”胡蓝还犹豫。
“你学生叫龙海舟‘哥哥’是吧?虎毒还不食子。”肖建刚收起配枪,警官证也摘下,“我跟值班警员交代一下就来。”他走开,背对了胡蓝,“呼”地吐了口气。正常师生,老师需要这麽关心学生?他不这麽认为!
再说胡蓝的那通电话,实在是吓了郭清河一跳。
胡蓝下车後,龙海舟便把她从车窗上抱下,吩咐司机开车。“清河,我很想你……”他收拢著她身子,脸贴著她颊和发上,喃喃昵昵,郭清河一下僵直,随即脸都烧红。
她懵懵地懂了点,这几个月住在胡家,胡阿姨喜欢看电视,晚六点韩剧,晚八点台剧,十点还有港剧。电视里男人女人总是又哭又吻,好让人脸红,一看到这种镜头,她就去喝水或是上厕所,胡阿姨总笑著对胡伯伯说,“小姑娘害羞了噢!”
周末的时候,胡老师带她去店里买内衣。以前她的内衣是哥哥买的,内裤却是红姐姐买一打送她几条,她一直这麽穿,以为只内衣和内裤的颜色配就行了。刚住胡家的时候,胡阿姨胡老师两人悄悄商量,然後胡老师带她去店里买内衣,店员是有经验的中年女人,那女人一摸郭清河的胸脯就叫,“小姑娘,你要带有钢托的胸罩了哦!”她进试衣间试带,那女人也跟进去,一见她脱了衣服後露出来的蕾丝裤腰又叫,“哎呀!小姑娘哪能穿这种短裤!”
她当场羞得想钻地下去,还好胡老师进来让那店员去外面,胡老师教她选择肩带罩杯合适的文胸,教她挑透气又舒适的内裤,最後她挑了一套白色一套粉红色的内衣裤,少女型的,全棉布料缝一朵小布缎花装饰的那种。“你长大了,有什麽不方便跟哥哥说的来找老师,老师会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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