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但绝对是能令我军伤亡惨重的大阴谋!”眀翰肯定道,“再加上浮图的警示,眀翰觉得无论有何原因,此地都不宜久留!”
巫越也是果断之人,竟然两个亲信都如此说,他没理由不信,一城失去了可以再夺,可是若因为大意而损兵折将便得不偿失了。他起身便道:“既然如此,事不迟疑,我们立刻离城。”
墨非忙道:“主公,鸠望的百姓呢?”
“浮图,”眀翰道,“我们如何驱动得了如此多的百姓?即便可以,这将是十分耗费时间的,我们不能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而令士兵陷入险境。”
墨非咬咬牙,道:“那么请让浮图留在此城说服其他人离开!”
“胡闹!”巫越怒道,“你一个人能成什么事?本王不会同意的!”
墨非发态度亦十分坚决,那恐怖悲哀的感觉时时揪住她的心,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她知道,若就此离开,她会后悔一辈子。
人,有时候有所为有所不为,她或许不是博爱的人,但也绝不是漠视生死的人。
“即便主公不同意,浮图也非留下不可。”
巫越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以极快的速度拍了墨非颈项一下,在他软到在地之前将他抱起,然后对眀翰道:“走!”
虽说没想管鸠望的百姓,但巫越想着浮图最后的坚决,还是派出大量士兵在城中吆喝了一阵,以“天灾将临”的理由,通知这些百姓离开,而后又对鸠望城守道:“你若还有一点担当,就带着你的城民尽快离开此地。”说完这句便抱着墨非,带领军队火速离开了这座刚刚打下的城池。
行过三、四里,雨势越来越大,巫越便决定先找个地方扎营。
这时,墨非从昏迷中醒来,迎着雨水看到近在咫尺的巫越,她很快想起事情的经过,再看看周围,显然炤军已经离开了鸠望。
她冷冷道:“你就这么放着那么多人不管了?”
“你这是在质疑本王吗?”巫越淡淡道。
墨非偏过头,拳头握得紧紧的,本想发几句狠话,谁知太阳穴又隐隐作痛起来。
她心头一凛,问道:“我们离开鸠望城多远了?”
“约莫三、四里吧!”巫越回答,“这雨越下越大,本王正要找个地方扎营。”
“不。”墨非立刻道,“继续赶路,加快速度!”
巫越看着他,从进入鸠望开始,浮图总是说一些令他困惑的话,没有理由,没有征兆,似乎全凭一种难以解释的预感,而更奇特的是,连眀翰也相信有危险。
墨非叹了一口气,淡漠道:“既然已经出来了,主公不妨再信浮图一次,加快速度赶路,危险仍在。”
巫越也不多言,发出军令,奔跑前行。
几万炤军心中充满疑惑,虽有怨言却不敢宣诸于口,只能认命地在雨中行路。
待又到跑了数里之后,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之声。巫越等人不禁停下步伐,一齐朝发声处望去,由于视线昏暗,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阵阵惊天动地的轰隆之声。
“发生何事了?”巫越皱眉喃喃道。
墨非急道:“别停下,快跑!”
她脑中警铃大作,手指微微颤抖,耳边仿佛听到了无数的哭喊声。
炤军不管不顾,继续在巫越的带领下加速行军,可是那声音竟然越来越大,仿佛巨大的石轮在大地上滚动,轰轰震响。
众人心中都惊骇不已,实在难以想象到底是何种灾难有如此威势?
此时也毋须巫越多言,所有士兵都狠命地跑。
“天啊!”突然有人惊呼,“快看!”
正在跑步士兵群中一阵骚动,纷纷朝后望去,只见远处铺天盖地地涌来一股洪流,夹杂泥石和各种杂物,一层一层推滚而来。
士兵们顿时一阵混乱,喊叫着狂奔起来。
墨非坐在巫越身前回头望去,只见那洪水汹涌如猛兽,势不可挡。不用想,这必然是净河之水,刚刚涨了大秋汛,却被人掘开了河道,放任大水奔流而下,淹没整个鸠望。可是净河竟有如此水势?居然可淹没数十里。
何人出此毒计?竟然不惜牺牲如此多的无辜百姓!
狄轲?还是栖夙?
很快,洪水赶上了正在奔跑的士兵,将人大片的滚入水流之中,黑铁骑的速度要快一点,超出了步兵一两里才被洪水赶上,此时洪水高度仍有数米,而且势头很猛,冲散了不少骑兵。
巫越紧紧抱着墨非,俯身在马上,周围都是在水中沉浮的士兵,他眼中寒光直闪,心中对狄轲等人恨之入骨。
正在这时,后方突然冲来一截断木,狠狠地砸在马股上,顿时让马背上两人失去平衡,一同掉入水中。
“咳咳。”墨非猛喝了好几口污水,腰身依然被巫越紧紧抱着。
巫越拉住马的缰绳,冷硬道:“别怕,本王会拉着你。”
看巫越僵硬的动作,墨非迟疑地问了句:“主公,您莫非不会游泳……”
巫越抿了抿嘴,没有回话。
墨非嘴角抽了抽,不合时宜地安慰句:“没关系,我会。”
净河藏水丰沛,又逢秋汛,再加上鸠望所在平原的湖泊、支流、地下水众多,以至于引起如此大的灾难。估计不止鸠望,一直到净河中下游都将受到波及,而巫越的人马刚好是朝下游的方向行军,所以无可避免的被淹没。庆幸的是,他们离开鸠望城已有数十里,水势缓了很多,相信大部分士兵都能活下来。可是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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