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事关重大,但不管我们的事啊。”君小姐说道。
“怎么不关啊。”金钏说道,“毕竟林小姐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到时候林家肯定要质问的。”
君小姐笑了笑。
“质问当然可以质问,但也不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啊。”她说道,“世间还是有公道的。”
她说到这里停顿下。
“要不然我也不会赢这么多钱。”
怎么又扯上钱了?
这女人时时刻刻不忘炫耀这件事吗?
方锦绣皱眉,不过,这件事还真有些麻烦。
虽然她也赞同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过现在这件事还是家里人出面的好,毕竟这林瑾儿的父亲是县衙的人。
作为生意人家的孩子,她从小就知道一句话叫做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更何况这件事可不是以前女孩子们骂几句甚至打一架那么简单了。
……
“林主薄说什么?”
此时在缙云楼的最高层一间装饰豪华的包厢里,正座上饮酒的一个中年男人转过头,看着面前站着的司射问道。
“三爷,林大人说,要在缙云楼抓人。”司射恭敬的说道。
三爷姓窦。不是阳城人,祖籍太原府,晋国大夫窦犨的后代,他代表家里来掌管缙云楼的产业。
太原窦氏,可比这位曾经的陈氏国公显赫的多,陈氏不过是一朝开国功臣,窦氏先祖都已经封神了。
窦三爷听到这话笑了。
“林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他说道。看向对面的男人。“真是吓死人。”
对面的男人正低着头斟酒。
“什么事啊?让一向圆滑老好人之称的林承都动了气?”他头也不抬的问道,“莫非适才他也输了好多钱?”
“金爷,不是的。”司射含笑说道。停顿下,“是林小姐私会男人被撞破。”
金爷愕然抬头,看了眼司射,又看向对面的窦三爷。
“窦三爷。你给他长工钱了?”他问道,“让他从赢的钱里抽成了?”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窦三爷笑而不语。
“金爷说笑了。”司射也笑道。
“那可真奇怪了,既然没让你从赢的钱里抽成,那你怎么替那位赢了钱的方家的小姐说话?”金爷笑道,“直接就定性是林小姐私会男人了?”
“你这话说的才奇怪呢。我们缙云楼不护着我们的财神爷还护着什么。”窦三爷说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冲司射一摆手。“去,告诉姓林的。和气生财,谁要坏了我生财,可就没和气了。”
司射应声是转身就要走,金爷想了想站起来了。
“老林这个人,跟我还是有些交情,我看看去,做个和事老。”他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司射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窦三爷虽然有些意外,但最终做了个随意的手势。
“但别在我的地盘动我的客人,否则我缙云楼就真没面子了。”他说道。
意思就是有什么事你们出了缙云楼再算。
如果真要有金爷插手,出了缙云楼之后,那方家的小姐就有麻烦了。
司射心里叹口气,原本缙云楼能把这次的事一力抹平,保那小姐平安无事的。
要怪只能怪那位小姐运气不好,偏偏遇上金爷今日来找三爷喝酒。
金爷的面子,缙云楼也不得不看几分。
随着金爷的站起来,两边坐着的四个男子也都站起来,他们的年纪都在二十多岁,身高个头相似,因为穿着一色的黑衣,乍一看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这四人适才并没有饮酒说笑,一个木然如老僧入定,一个斜倚在椅子上认真的剪手指甲,另外两个则手里拿着书在看。
这原本是很平常的动作,但不知道为什么由他们做出来就显得几分诡异,让人心生寒意。
司射上前亲自拉开门。
“不用不用,你先你先,我就是在旁边看看。”金爷笑道。
司射也没有再客气,含笑施礼先一步迈了出去。
“去请方家的小姐。”他对门外的侍者说道。
……
“要问我们话?问什么问?”
看着门外的侍者,方锦绣竖眉说道。
“问我们什么?你们难道没看到她在投壶,我在下注,她干什么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侍者低着头再次施礼。
“还望小姐行个方便。”他说道声音和气,但态度坚决。
“你们缙云楼不是挺厉害的吗?原来还是怕官啊。”方锦绣撇撇嘴说道。
君小姐笑了笑,伸手拉住方锦绣。
“好了,问也是应该的,不要让他们为难,他们只是开门做生意的,生意人知道生意人的难处。”她说道。
这话说的让侍者心里格外熨帖,这个方家小姐不仅技艺高超人也知情达理。
“而且林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家人当然要问个清楚,也好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对我们也好,心里清楚了免得对我们有心结。”君小姐接着说道。
方锦绣甩开她的手。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冷冰冰的说道,“反正也不管我的事。”
“请带路吧。”君小姐对侍者说道。
侍者施礼道谢低着头引路,金钏忙跟上,方锦绣咬了咬牙嘀咕两声也跟上了。
……
似乎听到了这边的脚步声,宁云钊猛地站起来。
宁云燕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衣袖。
“哥?”她询问,眼神闪着几分惊恐。
“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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