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齐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悲痛,平常在这屋子里,怎么样被□□、被玩弄,被男人当作泄欲的工具,他都可以忍受,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他自己看见,这让他有一种自哀自怜的美感,彷佛他是一根默默燃烧的、却有着骄傲光芒的蜡烛。
但是现在不一样,习斋就在他面前,用他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看着这一切。习齐有一种深沉的愧疚感,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自卑,他被玷污了、被贬抑了,在最喜欢他,最崇拜他的弟弟面前,习齐觉得他的心底有某一块已经崩毁了,
不要……桓……不……不要这样对我……
他用双手掩住面颊,连他也很意外的,眼泪像是断线珍珠般地滚了下来,同时间肖桓对他的刺激也达到了顶点,习齐蓄势已久的□□,在自己的腹部喷出灼热的白y。习齐的泪就和这
些污秽混在一起,他抽咽起来:不要……不要这样……
肖桓停下了动作,但习齐却停不下哭声,他一直以来,都不愿在男人□□他时随意掉眼泪,因为他有想保卫的、属于他的自尊,那也是他仅存的事物。
原来你也不是真的那么能逞强嘛。
肖桓看着他,忽然冒出一句,伸手拭去了他的眼泪。习齐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透过一片水雾看着他。肖桓好像有点窘迫的样子,他别过了头,默默退出了□□,那里还□□着,肖桓还没有发泄的样子,
我……去准备一下饭桌。
他说着,比平常迅速地穿上了裤子。被放开的习齐缓缓滑下了墙,下身□□地坐倒在客厅的地上。
厨房那里传来轮椅的声音,布帘被掀开,一个人影滑了出来。是肖瑜。
开饭了。
他看了一眼滑坐在地上,腹部上还沾黏着白y,衣衫不整的习齐说道。
习斋的记忆力相当好,对视力差的人而言,其它的感觉就变得相对重要。只要是习斋去过、摸过的地方,总能很精确地记起他的相对位置。
他一边替肖瑜端菜到餐桌,一边还喋喋不休地说着:
学校教了我很多,我第一次知道也挺有趣的,以前在学校,说实在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他们还教我们每个星期和辅导老师发表自己念过的东西,就这样排成一排,把记得的东西说出来。我的表现比很多只是中度弱视的同学还要好呢,瑜哥……
平常为了肖瑜,这个家本来就尽量做成无障碍空间。习斋毫无困难地绕过客厅的沙发,走到右首的餐桌,放下餐盘,自己拉椅子坐了下来,还笑了一下:
这椅子换了吧?以前是圆把的,现在换成方的了。肖桓在他身后笑道:被你齐哥给撞坏了,所以干脆全换了新的。当然习斋不会知道,那是有一次,他和肖瑜在饭厅把习齐给按倒时,习齐因为疼痛而挣扎,给硬生生扭断的。
习齐从厕所出来时,看见所有人的已经坐好等他了。肖瑜弄了寿喜锅,桌子上放得是刚解冻的牛r,混着酱油和少量黑糖的汤底蒸腾地冒着热气,习斋有些缓慢地把长筷子往前伸,准确地挟起了一棵香菇。听见习齐接近的声音,马上绽开了笑容,
齐哥吧?就等你一个,快,坐我旁边,凉了就不好吃了!
习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习斋身边拉了椅子坐了。肖瑜温和地说了句开动吧,桌上立刻就忙乱起来。
习斋从以前就喜欢说话,他和习齐说过,没有人说话的话,对他而言世界就像死了一样,因为盲人的世界,声音占了很大的份量。餐桌上习斋大谈学校里的事情,说到有趣的地方,连肖桓和肖瑜都捧场的笑了。
齐哥,你这么瘦,要多吃点。习斋除了说话,还拿筷子不断往习齐碗里挟菜,直到习齐的碗都满出来了还不放过:
小斋,你也放过你齐哥一点,真把他养太胖怎么办?肖桓笑着问。习斋一边把牛r堆近习齐碗里,抱怨道:齐哥从小就吃不胖,哪像我,小学时候喝水也会胖。肖瑜坐在对面,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习斋,微笑着说:
小斋这次回来,倒真的圆了一点。
习齐默默地吃着习斋挟给他的菜,听着餐桌上其它三人的笑语。他忽然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戏,一场关于完美家庭的戏,有慈爱的兄长、手艺卓绝的哥哥,还有体贴的弟弟,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没有人会为明天而烦恼,因为有最好的家人当援奥。
这是一场没有观众、也没有演员的戏,因为每个人都是观众,每个人都是演员。
对了,齐哥,你交了女朋友没有啊?我的室友说,大学男生最爱搞联谊了,像齐哥这么帅的男生……
习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习齐忽然觉得很想笑,那种感觉无法抑止,所以他就在餐桌旁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小声的闷笑,到后来竟大笑不止。
齐、齐哥?你笑什么啊?习斋有些错愕。习齐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放下筷子死命地擦着:不……没什么,我在想刚刚你说的辅导牧师的笑话。习斋愣了一下,
那已经讲了过五分钟了耶,齐哥你也太迟钝了吧!他笑着说。
抱歉抱歉,我的笑点总是来得很慢。习齐拭着眼泪说。
肖桓用严肃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挟了一片牛r。
晚饭过后,肖桓和习齐帮忙收拾餐桌。习斋却忽然神神秘秘地跑过来,拉住了习齐的手:齐哥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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