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见状急忙下车,晏子雷怒目熊熊如锋利尖刀直直扎入我眼深处,一手凌厉的指向他,恶声警告:“没你的事,滚!”
高哲睨着我们两人对峙的侧脸,考虑了一会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顺便把听到动静出来关切的扎德一起拉走了。
整个院子里只剩下我们,晏子雷揪高我的手腕,牙齿几欲崩碎,瞳眸流淌出的岩浆和身体里辐s出的炽热将周围的一切融化灰烬,可是他的声音却无比的森冷,仿如来自地狱:“高七七,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我低喘,为那刺骨的痛,继而倔强的迎上他:“不好吗?我认为补救措施得力的话可以免除后顾之忧,省得麻烦。”
晏子雷忿恨y霾的切齿:“麻烦?!你居然形容我们的孩子是麻烦!?”
他活像要生吞活剐了我,一种置身于暴风中心的惊悸喧嚣着要把我折断、击垮……干嘛?莫非他冀望我给他一个新生命?成为晏家第三代又一个不要任何名分,毫无怨尤甘心充当生育工具的傻女人?
“晏子雷,或许你征服了我的身体,但也仅限于身体,所以没有什么所谓的‘我们的孩子’,你想都不用想,我不会要!”
他甩开我的手改揪起我胸前的衣领拽进怀里,无语的沉默启动起高温复高压的气流蛇般环绕周身,死死收缩扭挤迫出续命的氧分子,哽住了我的呼吸,磨损着我的意志……我忐忑的吞咽口水,无措的点点着慌。
缠视须臾戾气骤减,他蓦地一手袭上,平放在我平坦柔软的腹部,魔魅蚀骨的声音窜出薄唇:“如果已经有了呢?谁都不能万全的保证‘事后丸’百分之百有效。”
“拿掉。”我怔楞一秒,冷漠不带感情的吐出两个字,为这个可能性蹙紧眉头。
仿佛点燃了引爆火药库的导火索,我抽走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不再压抑强势勃发杀伤力,狠狠捏住我的下巴,骨头几乎寸寸碎裂,他翻江倒海的咆哮:“你这个歹毒的女人,简直没有人性,你的良心被狗啃了!不怕死你尽管去试试看啊!”
“我当然会说到做到。”其实话说出口后我的心情是复杂的,至少是惴惴不安的,我也不确定倘若真的不幸“中奖”了,自己到底有没有勇气去动手术决绝的剥离一部分属于我的骨血?
晏子雷先是难以置信的瞠大了眼睛,然后脸色一滴一滴铁青,一滴一滴冷硬,一滴一滴掩埋掉高涨澎湃的火焰,寒冰迅速封缄了所有外放的情绪,他犹如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无情的击中,生命共同体般存在的骄傲、自负、笃信的无所不能纷纷坍塌摧毁……
“啪!”
一掌打偏了我的脸,力道之大我半边耳朵嗡嗡作响,颊畔刺辣,眼冒金星,嘴角尝到一股血腥味,我没有动,垂眼盯着草皮。
他用从来不曾认识我似的陌生音波漾出语调:“一切如你所愿,你回红门继续履行你们高家人神圣的职责,此刻起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脚跟一旋,他撒步走回屋子,午夜劲风扫过地面,吹散他渐渐淡去的体息,被灯光拉长的影子在他进门后豁然消失无踪,虽然门尚敞着,但隐隐约约的我似乎听到他缓缓关上心门的吱嘎呻吟声!
瞬间全世界留下了我一人,孤单单与喷水池里的希腊神像相对而立,一颗剔透的泪珠子悄然飘落,混合着澄清的露水一起打溅到草叶上,泛出一圈晶莹的润泽,接着两颗、三颗、四颗、五颗……莫名的忧伤扩散开来,茵茵草地撕出一道裂缝,藏身在炼狱里的冤魂鬼怪伸出魔手钳住我的脚,使劲拉扯着我堕入暗无天日的深渊,我无力抵抗抱住头任由自己下坠、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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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们启程搭飞机离开了美国,离开了曾经满怀无限新希望,视为新的,同时也是埋葬了我的爱情、我的热情以及还有很多我说不清道不明失去了什么的城市。
高哲递来一份中文报纸,上面政经版头条大篇幅的刊载着罗氏珠宝惟一继承人罗嘉正式回归,入主管理层的消息。我冷冷的扯了扯笑纹,不以为意直接把报纸用来垫餐点,眼角瞄到侧座的晏子雷戴着眼罩睡觉,挺鼻下的唇抿出一条薄利直线。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什么执着;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本来没因果;
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拂着肿起的脸,我长叹:就这样吧,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今年红门跨越秋冬两季的一度失序,因由我的归位终于导进正轨。无论白道的事业、黑道的生意又每天每天周而复始的运转、赚取钱财,总裁不再三不五时的找不到人,永远跟在他身后好比影子的“高小姐”和过去一样,适时充当调解上下内外矛盾的“万精油”。
兄弟们虽然什么也没说,即使是元老级人物——屈叔和狗爷都按捺住了没有跳出来找我责难,但我十分清楚大家对我仍旧有些不能谅解。
晚上,高哲敲开了我的房门,他捧着一只黑木盒子,我一看便明白里面装的是什么,一阵厌恶没来由的压上心头,让我喘不过气。
高哲也感受到了我的排斥,遂淡道:“七七,你应该明白这是必须的。”
躺在盒子里的一长一短两把手枪在灯光下散发着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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