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滞的转过脸来,发现一张也是古铜色的不帅但很酷的脸正对着我。一双单眼皮但却很大的眼睛,黑黑的眸子里荡漾着甜甜的笑意,脸颊紧绷绷的挺光滑,过耳的漆黑的黑发丝丝缕缕的散落在脸上,高挺的鼻子下一张轮廓分明的红润的嘴,嘴型很好,但却象白人一样的大,里面包着昨天咬过我的雪白的牙。我对他的第一个印象就是:我怕他。一种感觉慢慢的说服了我的大脑:你今生很可能,大概,就是他的了。我知道,有时候,也有很多事情你是无法和老天爷作对的,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他尽量地永远地对我温柔下去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噢,对了,他笑意盈盈的歪着头欣赏了我一会儿以后,就亲亲热热的向我这边靠了过来。我很紧张的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他,只见他在沙堆上扭动着身体象一条小麦肤色的大蜥蜴似的昂着头飞快的爬了过来。我仿佛看见了一条前端分了叉的紫黑紫黑的的长舌头从他的嘴里钻了出来,左颤右颤的向前试探着。妈呀。一股恐惧顿时在我的身体里炸了开来,我可不想让那条舌头舔到我的身体,我闪~~~。想到这里,我一绷劲支起上半身想爬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去,但我的大脑却指挥不了我的肢体了。那些胳膊、腿上的肌细胞们横七竖八的你倚着我,我靠着你的,身上,脸上都带着刚被人扁完的痕迹,青肿着眼睛,一声不出的躺在那里。当神经细胞庄严的向它们宣读大脑发出的指令的时候,它们都无所谓的一哼鼻子,若无其事的又睡了。
我没有时间和这群乌合之众斗气,我死命的拖着下半身,颤抖着手臂歪歪斜斜的向前爬去,正爬着,突然就感到背后一个身体扑了上来,啊!被他给抱住了,他咯咯的笑着,好象是我和他开什么玩笑似的。你也不想想我那象是和你开玩笑的样子呀。我抬起双手去掰他环在我身上的手臂,结果和他一起到在了沙堆上,他一个虎跳砸在了我身上,我身上的淤血处被他一撞彻心彻肺的痛了起来,我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啊”然后费力地从他身下钻了出来,他又追上来了,从后面紧紧的拥住了我。数以万计的沙粒在我们的身下迅速的向下滑着坡,它们带着它们承载着的那两个人一起向海拔最低点冲了过去。我躺在这沙制的滑梯上,感到了他柔软温热的嘴唇在亲着我耳后的空地。他一点也不在乎沙子们会把他带到那里去,此刻,他在乎的知识怀里是否有一个可以亲吻的我。
我在他的怀里僵缩着,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刻骨铭心的巨铜,我就不想再想什么了。但他轻柔的耳后之吻却逐渐的击垮了我的紧张,让我产生了一种放松得想哭出来的感觉,他的亲吻之处就犹如一个震源,一圈一圈的向外传递着细胞们欲仙欲死的强烈的痉挛。
沙粒们逐渐的不动了,我也要慢慢的睡着了。这时,他伸出手向我的身下摸了过去,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再次紧张的时候,把滑下去的衣服拉了上来重新披在了我的身上。他也不动了,我虽然没有看他,但我可以明显我已经淹没在了他那充满爱意的目光中了。
now;让我来重新再想一遍身边的这个人。首先,他是昨天晚上那个坚持着要送我去鬼门关的那个人吗?回答:是的;其次,他是和我打过仗并往死里揍过我的哪个人吗?回答:是的。再次,他认识我或者和我见过面吗?回答:不是的。好,这样就可以得出结论了:他毫无理由的伤害了我,他必须用他的鲜血或生命来补偿我的所有的损失。我把他刚才给我的全部美好的感觉都一刀砍死,扔在了脑后。我就是我,我要报复他。想到这里我发神经的怪笑了起来,手中捏搓着身旁金黄金黄松软的江沙粒。
他听见我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真的笑了起来。浑然不知他就要被人暗算了。我不想理他转了个身,平躺着看着头上早晨清清爽爽的天空。天空很蓝,很润,几朵薄得透明的白云附在它的上面,被还没有露出面的太阳映成了金红的颜色。江风明显的硬了起来,头顶上墨绿的树叶被它吹得翻转着”哗哗”的。我越发的感觉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疼了。我的骨架仿佛已经散了,我虽然有手,却没有力气把它们拣回来,拼在一起,再裹上我的皮。我的脑袋中央很疼,那里的脑组织一定乱成了浆糊了,我每轻轻的晃一下头都可以让它们哀鸣不已。我的下身好象已经被他洗干净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堵塞感。我的老二软软的躺在我的饿腿间,他的身下是软软的我躺在软软的沙地上。我有一侧身体被他温暖着,另一侧身体却是冰凉冰凉的。我想回家。我想躺在凉爽的地板上盖上毛巾被好好的睡一觉。
这时他问我:”你饿不饿?”
我说:”我的刀哪?”
他说:”你家住哪儿?”
我说:”我想穿衣服。”
他说:”你发神经呀?”
我傻呵呵的乐了几声。
他一翻身爬了起来:”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小臊货。”
我心里想:”咦,你这不是见过了吗?”
”啪”几件衣服扔到了我身上,我低头一看,是我的。但我现在动都动不了了,怎么穿哪。他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站在那里抱着膀子看着我:”你他妈的装什么乌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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