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卫队的前面,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没有穿着重铠,只穿着一副华丽的上面缀满了宝石和各种无用的饰物的轻铠,英俊的脸,一副酒色过度的轻薄样子。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他,我肯定会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华而不实的花花公子,贵族们那些在军队中混资历的纨绔子弟。
那个领导者把蛮族少年坎迪拉到一边,窃窃私语了一句,坎迪点点头,一脸期待和兴奋地看着他。
他带领着在他回来后陆续跟在他身后的族人以及一批角斗士,吩咐了他们几句,他们领了命令之后立刻分散开来,绝大部分人等待着。
不久之后,那些分散的奴隶们驱赶着一些动物走了过来。
难道他们打算让这些动物打头阵,冲散城内卫队严密的防卫,撕开一个口子,让他们能顺利出城?虽然作为动物的一员,我感到严重的不爽,但是从人类的角度,不得不说,办法是好的。
坎迪指挥着他们从队伍的另一侧发起了进攻,血战开始,那个花花公子似地家伙这时才展现出与他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强悍的实力,指挥着手下那一群人拿着盾牌步步推进,自己更是身先士卒。
我们被包围了。
坎迪神情紧张地拼命挥动着手里的剑。他们的计划应该是用坎迪和动物们吸引住这些城内卫兵的主要注意力,然后暴动的奴隶主力从后面发动进攻,双方合围,绞杀他们。
我眉头紧皱的看着这一切,总觉得不太对劲,刚才那个领导者最后寓意不明的笑容,让我想到了有些很不好的事情,比如背叛,比如舍弃,比如保存主力。
周围倒下的奴隶和动物越来越多,尸体成山,堵住了道路,r搏战中一寸阵地的输赢都要争抢几次。
我想现在圣洛克城人肯定会很后悔他们为了取乐和真实感而训练那些奴隶角斗士,他们教会了奴隶角斗士学会使用武器,学会排兵布阵,学会基础搏斗技巧。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角斗士们的技巧都是在实践中得到的经验,比起这些也许一辈子都没上过真正的战场,依靠着平时的训练强化技能的士兵,战斗力可谓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是这种战斗力的差异被装备的的差别抹平了——重装铠甲的城内卫队与完全没有盔甲或者只穿了一件破烂的轻盔甲的角斗士,数量上城内卫队也占据了优势,不久之后,局面开始有利于城内卫队。
坎迪焦急的左顾右盼,他在等待着那些同伴的信号,可惜,我的猜测对了,那个信号没有如约出现。
几个蛮族同伴走了过来,低声询问,坎迪沉默了,他可以给那个暴动领导者想许多个没有来的理由,但是从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这伙人被可耻的抛弃了。
他们成了弃卒,陷入重围之中,就好像被一群猫戏耍的老鼠,那个骑在马上的花花公子,脸上溅着一些血丝,微笑着把一把剑c入一个奴隶角斗士的胸口。
狼群里有几只狼也被杀了,其他多多少少带着伤,我们比奴隶们更可能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因为我们体积更少,动作更敏捷,只要有一丝空隙,我们就能见缝c针的从包围圈中逃出去。
但是也仅限于逃出这次战斗而已,如果继续待在圣洛克城,等那些奴隶冲出城去,或者暴动直接被镇压,城内秩序恢复,还躲在城内的猛兽们无一例外的会击毙。
我用嘴拉了拉坎迪的衣角,他低下头看着我,满脸无奈和愧疚,还有对于被同伴背叛的痛恨的伤心。我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示意他跟着我,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跟在我身后。
我仰天一声长啸,老大、金毛狮子和黑狼王围在我身边,对着天空那轮明月,也发出了一声声高亢的震耳欲聋的吼叫,狼群还有其他一些动物聚拢到了我们身边,这是第一次,我们与人类同一战线,但我们不是为了人类,而是为了自己。
不自由毋宁死!即使战死也绝不重回斗兽场!
我们几个领头往前冲,用尖刀阵型c入那个我观察了许久的城内卫队的薄弱环节,那个方位刚刚抽调走了一部分的军队,应该是去拦截奴隶暴动军的主力去了。
奴隶们挥动着自己的武器紧跟其后,落在后面的人,不肯争先的人,只有被随后追来的城内卫队杀死,所以只能拼命前进,不能后退,也无法后退。
我们的战术成功了。
当突围出来的时候,奴隶的数量大概只剩下五分之一,而动物的伤亡则稍微少点,在我们拼杀的路上,留下了累累的尸骨。
突然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嚎叫声。
转过头一看,本来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老三,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落在了后面,它的脚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了点伤,所以我一直都很注意它,刚刚为了突围拼命厮杀的时候也没忘了把它放在队伍的最中央——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的心跳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暂停了。
慢镜头从我的视网膜上滑过,一把刀劈中了老三的腰,几乎把它切成了两半,血汹涌而出。
我不知道自己吼叫了没有,下一个记忆是扑到了那个拿刀的士兵身上,尖牙狠狠地咬住他的咽喉,他的喉间发出咯咯的声音,腥热的血y灌入我的口中。
我放下他的尸体,看着躺在地上的老三,它满是疤瘌的瘦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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