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想给银两打赏的看热闹模样。
「你们送这个不男不女又不美的家伙过来倒胃口,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轩辕啸一脚踹向小几,直接拆了它。
「谁倒谁的胃口啊……」梅非凡说。
「梅公子,您就少说两句话吧。」胖大娘拉过梅非凡,频频后退就是不敢对上另一双比平时更霸野的眼。「您肯来这里,我们跪在地上迎接都来不及。只是不晓得新来的小倌不长眼,带错了路,扰了您的清净。」
「公子恕罪。」先前负责带梅非凡的小倌双膝落地,颊边有道明显的掌印。
「这么秀气的一张脸,你们也打得下去。」梅非凡扶着酸痛的腰,走到小倌面前。「这是我特制的梅香膏。伤口一搽便见效,你先忍忍痛。」
梅非凡从怀里拿出一盒药膏,小心翼翼地替小倌敷了上去。
「多谢公子。」小倌双眼含泪地说。
「谢什么呢?」梅非凡用指尖拭去他的泪水。
「唉呀,当然要谢啊。这小倌才来两天,便碰到公子这么好的客人。」胖嬷嬷嚷嚷了起来,硬是把小倌给挤到梅非凡旁边。
「吵!全给我滚。」轩辕啸双唇一抿,觉得这梅非凡应该也不过二十来岁,不但已有妻室,竟还好男色至此,分明就是一场灾难。
「我们原本就要走了。」梅非凡扶起小倌就往外走,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对着轩辕啸咧嘴一笑。「后会有期。」
「我没那么倒霉。」轩辕啸连看都懒得看梅非凡一眼。
「但我一向挺倒霉的。」
轩辕啸怒眼瞪去,只见梅非凡已经在小倌的扶持下走出门外。
跑得不够快的胖嬷嬷,被轩辕啸一瞪,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以一种和她年龄体格不相符的伶俐冲了出去。
轩辕啸看着紧闭木门,双唇微扬起来。
梅非凡是吧!他记住这个名字了。
一点武艺都没有,就凭着一点小聪明,也敢一脸意气风发、满口大话。不过,勇气可佳,和他说了几回话,都没避开眼,算是有点意思。
轩辕啸边想边喝起酒来,心情正好的他,半个时辰后便已喝完了两斤酒。
「竟敢不等我,就自己喝起酒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轩辕啸抬头看向那个脸庞上半部罩着雕工华丽的银色面罩,身披黑貂,腰系珠宝大带的夏侯昌。
「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多有钱,一定要把全部家当都带在身上吗?」轩辕啸翻了个白眼说。
夏侯昌面无表情地摘下银色面罩往桌上一扔,从玉瓶里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朝着轩辕啸疾射而出。「来吧,咱们为东罗罗的亡国日,干一杯!」
轩辕啸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只求此愿快快达成啊!
「你那边还是没有罗盈和巫冷的下落吗?」夏侯昌问道。
「对。要是你当时派在罗艳身边的人,说没见着他们两人的尸体,我还真怀疑这两人死绝了。」轩辕啸大声说道。
「当初罗艳夺皇位时,罗盈应该是被巫冷从秘道里给送走了。而巫冷为了引开追兵,自个儿则从护城河上跳了下去。」夏侯昌寒着脸说着两年前往事。
「巫冷一定没料到咱兄弟知道他水性极佳,不可能让他死遁的。」轩辕啸给彼此倒了杯酒,互干了一杯。「总之,等我们掌握了北荻和东罗罗之后,再把地皮给掀开来找这两人。」
「对了,护卫说刚才来了个叫梅非凡的家伙,你可记住了?」夏侯昌眼里闪过一抹锐光。
「记住了,又如何?」轩辕啸抓住玉壶,直接往嘴里倒酒。
「或者是个人才。」夏侯昌薄唇一勾,扬起一抹冷笑后,便转了个话题。「我给你的消息没错,鬼盗痛宰了那艘凤皇进贡给北荻的官舰了吧。」
「没错,我改天把里头的东西送一半过去给你,好让你全送去笼络北荻的那个二皇子司徒长达。他现在对你唯命是从了吧?」轩辕啸大声说道。
「当然,司徒长达知道他领兵攻打东罗罗,靠的都是我那支私人部队的功劳,现在私下都称我为‘夏侯兄’……」
「那现在就等着他领兵攻破‘铁城’之后,就可以让群臣拱他登上太子之位了吧……」
雪落得大了,两个男人却无动于衷地继续闲话着北荻政事,恍若太子易换,不过只是他们玩弄于指掌间的小事罢了。毕竟他们两兄弟改名易姓,计划这场复仇大计已有十二年的时间了啊。
翌日,梅非凡扶着痛到无法打直的腰,拖着脚步走在东方荷及喜鹊身后,两旁酒楼的店小二使劲地吆喝着客人上门用餐。
「痛啊!」梅非凡生怕东方荷没听见,特意喊得挺大声。
喜鹊同情地看着梅非凡,几次想伸手去搀扶,都让东方荷给挡了下来。
「活该痛死你,谁让你这家伙没事在男宫那种地方待那么久。也不知招惹什么凶神恶煞,摔得伤痕累累。」昨晚几乎没睡的东方荷头也不回地骂道。
「幸亏公子昨天去了。若是今天去,男宫就没开门了。」「福气酒楼」的店小二一听到话,立刻接口说道。
「为什么?」梅非凡问。
「两年前的今天,第九任凤皇驾崩,现任凤皇赐死了凤女罗盈。从那年开始,每逢凤女祭日,灯城人民便要茹素一日,所有青楼也都停止营业。」
「这个凤女死得也算值得了。」梅非凡拿出摺扇,摇头晃脑地跟着店小二走进客栈。
「公子可别乱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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