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年前遇到点事就要拼鱼死网破的人,台上的花娘收了银子变了卦,她也不能像当初从永州把人找来的时候那样闹。
她沉住了气,缓缓开口:“花楼女子的话是不可信,否则照你这么说起来,从山寨中逃离又在永州流离失所好几年,家姐她早就不在人世了,她从小就有喘病,别说是跑的急,就是挨饿受冻都不行,又怎么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儿呢。”
戚相思眼眸微缩,齐敏兰那儿已经开了口:“花姑娘,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么,七八年过去认错了人也有可能,毕竟人的模样变化很大,就连我,当初见到接回来的家姐我也没认出来。”
花蕖愣了愣,这话要如何往下接,看似给她台阶,不就是下套,阿莺的身体的确不好,在山寨时就时常生病,说没认错岂不是在间接暗示她在惠州认识的齐姑娘,并不是真正的齐家小姐。
说认错了,那先前的话岂不都是笑话。
齐敏兰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不出来了,说什么都是错,阿莺的身子骨这么差怎么可能经历这么多还能活到现在,她能查到的齐家会查不到?她怎么瞒。
正当她想的时候,何夫人蓦地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屑:“这齐家人可真是能装,我当初还不信,如今是信了,要不怎么会把自己女儿丢在惠州那么个地方不闻不问,连她流落街头这种事都不知道,说什么派人去接,要不是找上门来,这辈子齐家就只有那几位姑娘,堵得住十张嘴堵不住百张,自己做过的亏心事早晚得捅破,这么多人看到她寻亲上门时穿的像个乞丐,可怜了那个到现在还埋在惠州不能回来的姨娘,十月怀胎生的儿子被抢了不说,这辈子都没进过齐府的大门,这事儿你们也别不信,去打听打听那个被送去庄子里的卢姨娘就明白了,毒妇一个竟然还能活到现在,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何夫人的声音很响,恨不得能传出这岳阳王府,她从齐家人这边扫过,最后落在戚相思身上:“门风败坏到这份上,说不定连这女儿都是假的。”说罢,她面朝着明老夫人告辞,“老夫人,今日受邀前来是我的荣幸,不过我实在是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与这样虚伪的一家子同坐,实在是对我的侮辱。”
说罢何夫人抽身离开,走的那个干脆利索。
明老夫人脸面挂不住,众人也皆是神色各异,何夫人说的这些事,其实三年前都是有所耳闻的,齐敏兰涨红着脸被那一句毒妇给激的,谁都知道卢姨娘是她的生母。
倏地想到了什么,齐敏兰抬起头朝戚相思看去,只见她神情淡定的坐在那儿,作为最应该有情绪的人她却显得那么从容。
“是你!”齐敏兰气血上涌,猛地站了起来指向戚相思,到嘴边的话在理智拉扯间尚存了一息,极具起伏的胸口显露着她此时此刻激动的情绪,是她,除了她还有谁会把齐家的颜面扔在地上践踏!除了她还有谁会如此不在意齐府的名声,她不是齐家人,她只是个冒名顶替的所以她不在乎!
于她身后有小声嘀咕,含山郡主拉着明绣绣低声道:“她怎么知道是她。”
夕月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戚相思:“你们没听过一句话么,居心叵测之人想别人也是居心叵测。”别人猜不到的,她一下就给猜到了。
明绣绣一脸凝重,祖母很生气,事情好像闹的有些大,今天来了这么多人,那位何夫人后面所说的话犹如是一剂重磅,比那花娘说的要有分量太多,等传出去,丢脸的可不止是齐家。
想到这儿明绣绣朝着明老夫人那儿挨去,倒是花蕖,如今在台上变成了无所事事的那个,她朝相思那儿看去,何夫人那番话可真的解了她的窘境,这就是她所准备的后手?还是她早就料到岳阳王妃会翻脸刁难。
在台下的巧妈妈再也忍不住,叫了人直接上去把花蕖给拉了下来,一面要给明老夫人道歉,一面还要训斥她:“你真是反了天了。”
“巧妈妈,那你也收了不少银子,再者她们眼下也顾不着咱们。”花蕖最终还是庆幸自己说的是那些话,上台之前那个冷面护卫的话还历历在目,倘若她在场上说错半句,她的脑袋会直接分家。
“这回顾不着,下回还有人找咱们?”巧妈妈气的不行,“你......赶紧去收拾,这钱咱们也结不起了,赶紧走。”
后面忙着逃离这是非之地,前面齐敏兰一声“你”后没了下文,脸上怒意难止,众人相觑,这岳阳王妃和齐家五姑娘之间,看似真的有仇怨。
明绣绣挽住了明老夫人,柔柔喊了声祖母,明老夫人看着这么多在场的人,脸上尚有克制下来的和气:“看来这助兴的节目是看不成了,今日无法继续招待各位,是王府的不是,还请大家担待。”
恨不得赶紧离开把这事儿好好讨论一番的;忙着要离开这场是非的,众人纷纷起身道别,朝着齐家人那儿不断看去,今儿还真是一场出奇精彩的戏。
送客的送客,明绣绣扶着明老夫人到了阁楼休息,齐敏兰站在那儿还是没有动,戚相思却朝着她走了过去。
“是不是你。”齐敏兰从牙缝中挤出那几个字,几乎是笃定,“是你告诉何夫人这些事的。”
“成了亲好好当你的王妃,招惹我做什么呢。”戚相思凑到她耳畔,笑着看那边凑在一起的夕月和含山郡主,语气淡淡,“是我又如何,你叫花蕖过来,不就是想把事情闹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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