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天好像总不遂人愿。
就在张渝和宋春玲两人以为生活就这样平淡如水地过下去的时候,宋春玲所在的企业宣布破产了。宋春玲没了工作,一下子不习惯起来,好似大海里的航行的轮船突然间没了坐标,前途一片迷茫。张渝开始还安慰她不要着急,慢慢的适应就好了,但她不听,反而认为是在嘲弄她。宋春玲在求职中四处碰壁,也断了她第二次就业的梦想,她索性不再去找事来做,整天呆在家里照看小孩。
宋春玲呆在家里久了也觉得寂寞,特别是孩子上了幼儿园之后,家里冷清得直让人哭。以前看过的言情如今早不看了,那是痴情少女们感情得不到宣泄时的精神寄托,她得另找点其他事来消遣。
通常,人在精神十分空虚时,一些毫不起眼的事物便会吸引人的眼球,提起他的全部兴趣,然后投入十二分的精力,在这件事物中虚耗着生命,最后r体全被它倾轧干变作一缕幽魂四散飘去。鸦片战争以来荼毒我国民众的大麻、鸦片、海洛因便是这种情况下的产物,但那是泊来物,哦,倒忘了海洛因是现代的词汇。然而麻将是我国的国粹,那也是一样虚耗着国人生命的好东西。
宋春玲住的楼下有着好几家麻将馆,一到夜晚便听见那下面西里哗啦的响声,还有赢家在喝彩,输家不停的咒骂。宋春玲开始觉得好奇,上场摸了两把,不久她发现这游戏不禁其乐融融,而且不知不觉打发了时间,就自发加入了战团,成为麻将馆的常客。从此,她迷恋上了桌上的围城,在自己亲手砌的长城里面通宵鏖战。在这里,她找到了自己的存在,她后悔以前怎么那么清纯,居然没有发现这好东西,好刺激。晚上熬了通宵后,白天回到家扳倒床就睡,直睡到中午,有时下午还要去补个场。
张渝对宋春玲熬通宵十分反感,因为宋春玲只顾着自己玩乐,忽略了张渝和孩子的存在。张渝经常早晨醒来,一摸枕边没有人,就知道宋春玲还在外面砌长城,无奈只好叫醒女儿,帮她穿好衣服,简单弄点吃的和女儿一块儿吃了,然后送女儿上幼儿园。
张渝一个大男人做这事十分吃力,感觉早上时间紧得要命,从女儿起床一直到送去学校的整个过程做完,紧张得就像是出兵打仗似的,还没正式去上班,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得只想休息了。
以前这些琐事都是张渝和宋春玲互相配合着做的,谁有空谁就去做,倒也觉得时间充裕;现在落到张渝一个大男人头上单独去做,难免就会弄得手忙脚乱的;而且张渝还要精确计算好时间,不许偷懒,否则上班就会迟到。
还好幼儿园中午安排了午餐,不必接女儿回来,不然非累死人不可。张渝庆幸现在幼儿园的管理水平提高了,连这些枝末细节都为家长们考虑到了。
因此,张渝多次和宋春玲提出抗议,宋春玲只当没听见,依旧我行我素。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半年多。
朱援朝院长找张渝谈话后,张渝与宋春玲的关系不见一点好转。张渝就像是上足了发条的闹钟,每日不停的旋转忙碌。宋春玲却变了个人似的,她逐渐变得好打扮起来,她的头发被染的黄黄的,有时变成波浪,有时拉得极直,隔几天又变换着不同花样,头发想是极痛苦的,越见稀少;连指甲也不放过,上面的颜色和形状不断地推陈出新;嘴唇上已看不见原来的颜色,净涂抹着殷红的唇膏。
宋春玲偶尔回来,张渝看见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认出人来,还以为这女人走错了门。宋春玲直骂他,“神经病!连自己的老婆都认不出来了!”
这天傍晚,楼下好心的吴老太上来提醒张渝说,“小张啊,我给你说件事,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对人说是我说的啊。”说完又探头探脑左右瞧瞧,似乎生怕别人知道了这天大的机密从她嘴里泄漏出来。
张渝很是诧异,不知道这老太究竟想说些什么,就说:“吴婆婆,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她不在家,有事你说吧。”
吴老太得到张渝的保证,才说:“你们家春玲呀,最近老是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一起打牌,有时两个人晚上没打牌,她也和那个男人一道走了,这事你应该清楚吧?”完了又好心补充道:“小张你可要多点心眼哦。”
张渝听了老太善意提醒,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隔了好一会才尴尬的说道:“好,谢谢吴婆婆的关心,这事我知道了。”
“记住哦,别说是我说的啊。”吴老太又叮嘱了一道才走。
“啊,知道了,您老慢走。”张渝送走了吴老太,心里就开始狐疑起来。
老太的好心里隐藏着极深的秘密,这本是涉及个人的隐私之类的事,对外人是不足言道的,但往往外面的人全都知道了事情的整个始末,却惟独里面的人不知情,犹被欺瞒着过着快乐的生活。
那宋春玲和外面的男人通宵会到那儿去呢?这也是个傻子都能回答的问题。于是张渝就有些坐不住了,这个关乎婚姻存亡的大问题,一旦被他发现真相就决定了他和宋春玲的婚姻走到尽头。所幸一切还在怀疑阶段,张渝也不全信楼下老太的话,他习惯了拿证据来证明事实的思维模式。他只是觉得羞愧难当,堂堂一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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