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好吧,虽然你提供的细节很少,但这个细节是真实的。如果你再向我证明一件事,我就愿意相信你是贺兰觿。”
“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呀。”
“不是指这个。”皮皮看着他,“我要看见狐狸的尾巴。”
——并不是所有的狐人能够像贺兰静霆那样控制自己的身体。狐族可以在人与狐之间变化,但所有的变化都会在瞬间内全部发生,基本上不存在半人半狐的状态。只有天星族王室这一级别的狐才能自由的变出或隐藏自己的尾巴。而这尾巴的功能……其实是用来求爱的。
“皮皮,你知道这样做需要我在你面前tuō_guāng所有的衣服吧?”
“那就脱呗。”
“祭司大人很害羞好么。”
“是害羞,还是根本没有?”
他开始脱衣服。
皮皮瞪子,睫毛都没动一下地看着他。
“过来。”他已经tuō_guāng了上衣,露出漂亮的胸肌,身体在冰凉的空气中散发出白色的雾气。
皮皮咬了一口包子走到他身边,贺兰觿一把搂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忽然间银光一闪,一道雪白的毛茸茸的大尾巴从她身后绕过来,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皮皮惊呆了,差间被包子咽住。她顺着尾巴摸下去,一直摸到底部,确信不是假的,然后讶然地抬起头看着他的脸。那尾巴仿佛有生命似地顽皮地在她身边闪来闪去……似乎在跟她摸迷藏。
皮皮的目光柔和了,贺兰以前很喜欢用尾巴这样逗她,撩弄她……
“这个证明……就可以过关?”他脸上的笑意很明显,却是嘲讽的,“早说啊。”
“是的。我愿意告诉你密码。”
尾巴不见了,他开始穿衣服:“太好了。”
“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地库把那个东西取出来。”
他怔了一下,立即说:“我不反对。”
“那东西——无论它是什么——必须要一直跟着我。我要知道它的最后去向。也就是说,你想用它干什么或者把它交给谁。我要亲眼看见。”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万一判断有错,我更相信这东西一定能把我带到贺兰觿的面前。”
“行。”
“不要企图偷走它,——给我你的承诺!”
“我向你承诺。”他将皮皮的眼睛拧到自己的头下,四目相对。
“睁开你的双眼,不要动。”他说。皮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间,祭司大人的眼睛里滴出了一滴眼泪,滴到皮皮的眼睛里。皮皮眼睛眨了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从来不流眼泪,所以用珍贵的眼泪来承诺你。”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现在,请你按人类的习俗与我握手。”
皮皮把满是伤痕和鲜血的手交给他,两只手掌紧紧地合在一起,用力地握了一下。
仪式结束了,贺兰觿指着石墩道:“请坐。”
皮皮道:“祭司大人,你需要我怎样的效劳?”
“我要你陪我去蓄龙圃救一个人。他叫东灵,是金鸐的朋友。”
“这件事金鸐一个人干不行吗?”
“干不了,我需要帮他救出这个人以换取沙澜族的支持。”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我不一定需要你,只是有你在,胜算更大。——你负责引开青桑。”
皮皮呆住,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有何德能可以引开青桑?我根本不认识她。”
“你身上有我种的香。你要以王妃的身份去见她,她会同意的。”
“那你去见她不更好吗?”
“见不了。狐律,祭司不能面见青桑,只要与青桑面对面相遇,双方都会立即*。”
“可你已经不是祭司了啊!”
“祭司是终身制,只要我当过祭司就不能见她。”
——皮皮觉得,狐族里有好些风俗好些规定都不可理喻,在他们看来却是天经地义,作为人类的她真要理论会显得鸡同鸭讲。于是叹了一声:“既然你已经全都想好了,这个任务又这么需要我,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因为我们走的是一条险路——假如这点折磨你都受不了,就算跟我去了也是白搭。很可能还没走到一半你就完蛋了,或者我们为了救你全部牺牲了。”
“哎哎哎,别整得这么道貌岸然的,”皮皮叫道,“折磨我是为了考验我,虐待我是为了我的安全——贺兰觿,道理全在你这边呀?”
“假如我真有恶意,会治好你的手?假如只有一只手,你掉到井底还爬得上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与你将要面临的风险相比,那些灵鸦啊、豢灵师啊、无明之火啊、都不算什么。”
“求你别再说了,我快要后悔啦!”
“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会像对待我的妻子那样对待你。”
“那倒用不着。”皮皮果断地说。
“你不愿意?”贺兰觿有些惊讶。
“万一你不是贺兰呢?那我岂不是出轨了?”皮皮说,“我们是不是夫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成功地救出你的朋友,然后活着回来。”
“很对。非常同意你的看法。”贺兰觿道,“真有主见。”
“再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你问。”
“你能看见我,是吗?”皮皮凝视着他的眼睛,“你的眼神和以前很不一样。”
贺兰觿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我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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