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捷地抓住,皮皮双手挥拳在他胸前乱打,却很快被他捉住了双腕,将它们反扣在后,按在墙上。祭司大人的脸逼向她,气息扑面而来:“我不喜欢耍花招的女人。皮皮,银行地库的密码箱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来接我的动机?”
“回答我的问题。”
“不是说你要寻找回忆吗?所有的记录都在铁柜子里,都没有上锁。”
“那个东西在哪?”
“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密码箱里放着什么东西?”
“不知道。”
“你没打开过?”
“没有。”
“但你知道密码?”
皮皮拒绝回答。
银行的地库里有一个沉重的保险箱,贺兰说里面有样东西十分重要,只能交给下一任祭司,让皮皮不要打开,因为密码很长,而且只能输入一次。只要有一次错误,箱内就会启动销毁程序,把里面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知道还是不知道?”
皮皮视死如归地看着他:“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告诉你!”
“马上告诉我,不然我会杀了你。”祭司大人的眼神凌厉了,语气中已饱含了杀意。
“你以为我怕死?”皮皮咬牙冷笑,“我都已经快死了,可我求过你吗?是你自己跑到医院来找我的吧?——祭司大人,你不是很了解人类的文化吗?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向我认怂吗?”
贺兰觿被她的话咽了一下,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是来求和的?”
“不求和你赶着我爸妈叫‘爸’‘妈’?一屋子人都知道新女婿上门认亲来了——”下面的话皮皮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的下巴被贺兰觿捏住了。令祭司大人受辱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果然贺兰觿的腮邦子猛地硬了,下颚顶过来,他忽然张开嘴——皮皮以为祭司大人又要咬人了,决定不管三七十二,先咬他一口!“啪”,四唇合一,咬在一起,而且彼此紧紧地吸住了!
这是咬吗?还是吻?皮皮不知道。只知道贺兰的气息太醉人了,身体贴得太近了,而自己期待这一刻的时间太久了……紧崩的神经松懈了,应当还是吻吧……不说话的贺兰还是以前的贺兰。在激情中从来充满了攻击性,皮皮喜欢他主动,喜欢他把自己弄得颠三倒四,喜欢他不间断地索取,有疼痛也有欢喜,她一百个愿意……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贺兰,只是失忆了,文明的那一面没了,动物的那一面还在,而且和以前一个样儿。皮皮想起了她们在一起的甜蜜时光,贺兰对自己从来没有霸道过,总是细心地温存地,当时自己是多么不知道珍惜啊!皮皮的心一下子软了,不禁轻轻地叫了一声“贺兰——”
“嗯?”
“忘掉那个密码,”她将头倒在他的肩上,“就在这住下来,咱们好好地过日子。”
“告诉我密码,我陪你住一个月。”
什么意思?皮皮怒了,霍然抬头:“祭司大人这是在牺牲色相吗?”
“皮皮,我是在请你把不属于你的东西还给我。”
“如果那是你的东西你应该记得密码啊。”
“我不记得了。”
“那就一切按规矩办。你把下一任祭司请过来,我当面告诉他。”皮皮说,“你以前吩咐过,这个密码只能交给狐族下一任的祭司——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就是那天在房顶上跟金鸐说话的人,名字好象叫关鹖——对吧?”
贺兰觿没有接话,将她一把推开:“也就是说你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啰?”
“是的。”
“啪!”祭司大人毫不客气地抽了皮皮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皮皮捂住脸,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啪!”又是一掌,打得皮皮金星乱冒。皮皮懵了,一下子呆住——
“皮皮,你想我再打下去,一直打到你脑震荡吗?”祭司大人冷笑。
“祭司大人,不要企图惹怒我,”皮皮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小小的圆镜,手掌在他面前摊开,“你要再敢打下去,我就让你在我面前消失。”
“你还有一个镜子?”贺兰觿不动声色。
“燕王墓里的照石,”皮皮哼了一声,“也叫‘照妖镜’。想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吗?”
贺兰觿不在乎地笑了:“想。只怕你不敢打开。”
“我敢。”
“请。”
祭司大人还真就跟皮皮叫上板了!贺兰觿毫不退缩,怡然抱臂,心神气爽地坐着,嘴角微微上扬,仿佛饶有兴味地要看一场好戏。
皮皮的脸变了变,热血涌到心头,立即有种想揭开镜子照死他的冲动,手指掂了掂,那镜子沉沉地,仿佛有千斤重似地。皮皮的神经紧绷着,心跳如狂,不禁大吼一声:“你以为我真不敢?”
“你不敢。”
“我敢!我敢、我敢、我就敢!我说一二三马上就打开!”
“我帮你数,一,——”
“……”
“二。”
“……”
“三。”
贺兰觿双眉一展,示意她打开。皮皮抓狂地看着他,手不停地抖着,心乱如麻。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像这样欺负她的贺兰她也不想要了,不如去死吧!可是……可是……皮皮的心越乱,攥住镜子的手掌握得越紧,仿佛根本不听她的话,坚决不让她打开似的。皮皮的呼吸越来越粗,眼泪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为什么?”她呜咽,“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因为你爱我。”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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