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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头心绪颇佳,因为现实的一切,有如春梦,板儿上钉钉儿一般的真切!
牌桌上,阮大头的对面是美女龚梅,左、右手是谭白虎和左忠堂。他一边出牌,一边时不时上一眼下一眼的瞟着龚梅,一只大手在洗牌的瞬间,也要装出不经意的样子,碰一下对面龚梅的小手,乐不可支地占一丁点儿小偏宜。
龚梅虽然心知阮大头对自己的美体压根儿就没憋好p,但眼见这一条小船上,有着四五个大活人,料他阮大头也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敢把自己怎么样的包天色胆!倒是身边的这个左忠堂,让她依然放心不下。虽然她心知左忠堂离开自己到至大支行后,必是自己搞定阮大头存款的一个死硬对手,但是,就因为这样,她才更要借野鸭湖一游,示之以德、感之以情,以期留住或延缓此人投奔速发银行的速度,哪怕等自己把阮大头的存款搞到手,再让这个怀才不遇的主儿另谋高就也好!
左忠堂自打接到了任博雅邀请他到速发银行至大支行任副行长的橄榄枝之后,早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但是,对于他这种年已四张(注:地方话,意为:四十)的人来说,调动一回工作,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件。由于待遇、任务的事情还没有落实,所以现在的他,还不敢贸然和龚梅说“拜拜”,只得应着头皮,来陪这个美女行长下企业,还要强颜欢笑地陪她摸麻打牌了。
谭白虎自打偷偷在野鸭湖里试了一回枪之后,早就憋着再来这里对着天上的飞禽“啪”地放上一枪,因此,美女行长一吩咐他随行到至大投资公司,他就美得p颠p颠的,兴奋的一宿没合上眼,满脑子除了美女行长艳丽的憨态,就是要不要带枪的思考。眼瞧着天已经开始发亮,他才勉强地眯了一觉。临下楼的时候,他居然还是把在地砖下藏着的铁家伙带了出来。没辙,只有怀里有了这个铁家伙,他才觉乎着自己特男人,才感觉气粗、腰也硬!
“辟和!”龚梅见对面的阮大头不断地看牌,不断地期待,预感到阮大头快要和牌了,赶紧吃了左忠堂打出的一张“饼”,推倒了自己面前的麻将牌。
阮大头挽惜得直嘬牙花子,把自己面前的麻将牌一推,大声嚷嚷道:“你们瞅瞅,万字一条龙!就差个五万!”
龚梅会心地笑了:“而且,这五魁,您阮董已经捉了好几圈了!”
阮大头一脸的无奈,眼睛直愣愣的瞅着龚美女,嘴上叨咕着:“高!实在是高!”
谭白虎老实巴交地说:“幸亏左忠堂点了炮!否则,我这点钱一下子就要输光了!”
瞧了阮大头齐齐整整的万字牌,左忠堂也是嘘了一口气,连连道:“我给龚行点这一炮,小和辟大和,值!太值了!”
阮大头倒真有一丁点儿不高兴似的,似笑非笑地说:“你们五一支行这上下级配合得挺默契呀!”
龚梅一点儿哑巴亏也是不肯吃的:“我们工作上配合默契,牌桌上可是黑白分明,没一丁点儿猫匿儿呀!”见阮大头低头不语,龚梅便瞅了一眼左忠堂,一语双关地问:“是不是呀,左经理?”她这话一来说给阮大头听,可主要还是想就此和左忠堂套套近乎。
左忠堂似乎悟到了美女行长的深意,但他还不知道美女行长是否清楚自己暗地里准备跳槽的打算,也不知道美女行长将是一个什么态度,于是,只得尴尬地应付着:“那是!那是!”
阮大头挽一挽袖子,正要重新码牌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电话对面的人是他在北京市西城区开办的一家地下钱庄的经理。
“你说什么?客户要提前支取本金?!”阮大头急赤白脸地叫出了声。见牌桌上的几个人都大眼瞪小眼地望着自己,他自知失言,赶紧暂时停住了打电话,招呼文才子道:“小文子,来!快给我们上水!”
一直在船头观风望景的文才子赶紧跑进来,给大家重新上了一回茶:“顶级西湖龙井!没隔年的,大家可要慢慢品呀!”
阮大头趁机溜到了船边的无人处,对着手机压低嗓音吩咐道:“我们没这规矩!每年利息比银行多付好几倍,他们哪能说取就取!”
“阮董,这家人才死了男人!n毒症,已经把所有的钱透析(注:治疗n毒症的唯一办法,费用奇高)光啦!女人又诊断出是胃癌,不动手术不成!”
“他们的亲戚朋友呢!不会都死光了吧!”
“除了一个上小学的孩子,真就没有别人啦!”
阮大头望着浩淼的湖面,无奈地叹口气:“成吧!算我们倒霉!连本带利全还给她!只是这事可要保密,要不,在我们这儿买股票的老百姓都提前取钱,你就是把我嚼巴嚼巴吃了,也没钱还!”
阮大头心有余悸地回到船舱,见大家都在悠闲自得地喝茶,赶紧招呼一声:“对对对!大家慢慢地品。反正我们时间有的是!”说罢,不怀好意地瞥了龚梅一眼。
听了阮大头话里有音的话,龚梅抬起头,直视阮大头的大眼泡,问:“难道阮董要安排我们在这里打一天麻将牌不成?”
阮大头鼓着大眼泡,对客人宣布道:“你们恐怕不知道,我这野鸭湖里,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宾馆呢!今儿晚上,咱们就那儿住了,连玩再喝,不一醉方休,谁也甭想孬丫子(注:地方话,意为:跑)!”阮大头心里的小算盘正暗自打得“啪啪”响,心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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