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事儿,跟我有啥关系?你没事儿,我挂电话了!”
“别急!你现在挂了,俺不是一会儿又打过来了嘛!”陌生人冷笑一声。
“有事儿你就快说!”老康既不耐烦,又无奈。
“麻烦你好久哩,俺得给你再干一件好事情!”
“你说。我很感谢!”
“俺提供一个机会,让你和你老婆和好吧!”
老康愤怒地咆哮道:“你这不是诚心恶心我吗?!早你咋不这么撮合呀!”
见老康愤怒了,陌生人却颇为得意地“嘿嘿”笑了:“嗨!俺就是这么个人!看着自己的一个动作、一个主意能够影响别人,不管是好影响,还是坏影响,不管别人因俺而哭,还是因俺而笑,俺都高兴!而且打心眼儿里高兴!!”
“神经病!”老康骂道,立刻挂了电话。
可手机刚一挂上,陌生人就又把电话打过来了。看来,不说出个一二三,他就会始终纠缠不清下去。无奈的老康只得又接了电话。
“俺说要告诉你一件好事情嘛!”陌生人得意洋洋地开口了。
“快说!”
“冯瘸子死了!”
“谁是冯瘸子?这和我有啥关系?”
“和你老婆有关系!和阮大头,和五一支行、至大支行都有倍儿大的关系!而且,这关系还大得不得了哩!”
“那你就直接告诉他们!”
“那多没意思呀!”陌生人见老康不在烦燥,就神神秘秘地说,“冯瘸子上星期从云雾山的悬崖上掉下来,摔死了!你老婆为阮大头寡妇娘开的药,现在早就成了绝品啦!老寡妇的病,能不能治好,现在完全是你老婆说了算!”
“真有这回事儿?”老康已经悟出了这个消息的价值。
“云雾山下云雾镇!你老婆是按照俺给你提供的消息找到冯瘸子的,你不是还写了一篇论文,到银行赚了保险提成吗?谁不信,谁可以亲自到云雾镇去问!”陌生人说罢,开心地笑上两声,主动把电话挂了。
也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现在的老康只想到冯瘸子的死对老婆的拉存款战役有利,早把离不离婚的事儿抛到脑后去了。他立刻拨通了龚梅办公室的电话。
“你好!”对面传来老婆甜美的声音。
“你好!”老康的心里不知不觉地有些紧张,也支支吾吾地回应了一声。
这一声“你好”就仿佛有一个赤身l体的老康从电波里被发送到身边一样,龚梅不但晓得了打电话的是老康,而且还仿佛感受到了老康的戏弄,她立刻怒不可遏了:“是小婊子又你了吧?告诉你,我给你自由!离婚的事情,我立马儿到法院去办!”
“别误会!我……”老康的话才讲到一半,龚梅突然把电话挂断了。
虽然身边没有人目睹,可老康依然又恼又气地红了自己的老脸。他自言自语地骂道:“还美女呢!我瞧,连一个女人都不像,简直是一个母夜叉!离就离,谁怕谁呀!”
心里虽然不高兴,嘴上虽然骂骂咧咧,可老康依然要把陌生人带来的消息一丝不苟地通报给龚梅。于是,他又不得不拨通了谭白虎的电话。连老康自己都没想到,这个曾经被他假想成的第三者之一,现在却成了他与老婆的通讯员,不知不觉之间竞成了夫妻二人缓和与协调关系的缓冲地区!
谭白虎听了老康的消息,不禁欣喜若狂了:“如果是真的,姓阮的就在我面前栽定了!”
老康见谭白虎多少有一点儿将信将疑,便补充道:“上次你用三十六张保险单换的那份‘拉存款必要性’报告,准吗?”
“准呀!”
“那这消息,也不含糊!”
谭白虎怕老康又借机推销保险,便踌躇地支吾道:“可我们支行每个人都买过保险了!您这次……”
老康听了谭白虎这为难的话语,倒开心起来,笑道:“你以为我又是来推销保险的?”
“那您……”
“我是瞧在龚梅眼下还是我老婆的面子上,才告诉你们这消息的!”
谭白虎一听,语调立刻轻松起来:“那就太谢谢您啦!”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老康把自己的语调变得十分严肃。
谭白虎心里又是一惊,不晓得老康又要出啥子妖讹子,一时找不到话来应付。
“你一准儿要给你们龚行递一句话儿过去!”
谭白虎的心又放松了:“啥子话?我保准儿递过去!”
“前两天,我们这的大胡子送了我一张百元错币!原来可能是阮大头送给他的!”
谭白虎不等老康继续往下说,就不假思索地打岔道:“您手里也有错币?拿到银行来,我自己就可以给您兑换了!”
老康笑了,没好气儿地说:“没想到,你也会赚钱了!我知道这错币的价值,它比正常的纸币要值钱不知道多少倍!”
“您不换错币?那……”
“这张错币是钱币厂的印刷错误,对一个收藏者倒是天大的好处!这倒让我悟出一个道理!就是我们不能把自己变成了错币!”
谭白虎眨了半天眼睛,最后还是打断了老康的话:“康总,你的话,我咋没听明白呀!跟我们拉存款的工作更是不着边呀!”
“错币,对个人有好处,可对国家和整个国民经济不但没有好处,还有坏处!如果为了拉存款耽误了诸葛秀的病,那你们这些人就如同错币!错币还可以收藏,而银行之间的这种无序竞争,国家早晚是要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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