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我就要去美国了,你送张照片给我作纪念吧。她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杜小苇说,就那张《爱你一千年》吧。你等我两年,我读完研究生就回来。她说,以后你会遇见真正爱你的姑娘,我并不适合你。杜小苇说,请你不要拒绝我,让我在异国他乡存有一份美丽的憧憬。她说,可是我不能欺骗你,我爱的不是你呀。
他说的这些,她听了恍若隔世,这真的是曾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吗?什么时候,这些他认为刻骨铭心的东西,却被我不经意的在记忆里面放逐了。我和杨末子,是不是也是这样?那些在我的心里深刻而美好的东西,也许根本不曾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杜小苇问她恋爱过几次,她说不清楚。真是不公平,他把和她一起的那段算做他唯一的一次,而她却没有算在里面。她说碰不到合适的人,当别人想对你认真的时候,你却不想认真,当你终于想对一个人认真的时候,可是人家未必想对你认真。
杜小苇说,你为他做了些什么?
她说,很多很多,包括从前认为绝对不会做的一些事情,她在心里又加了一句,而且还做的不肯放弃。
杜小苇说,那他又为你做了些什么?
她沉默了。看到她哭,他忙拿了纸巾帮她擦眼泪,这是什么世界,我在爱我的人面前为我爱的人流泪。
他说,这是第二次看到你哭,你什么时候会为我而哭呢?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我要回去了。
杜小苇说好吧,我送你。
她没拒绝。
他送她回家。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她为他冲了一杯雀巢咖啡。他喝着咖啡,默默无语。一会儿,他向她告辞。
她说,好。你也回宾馆早点休息吧。
可是他迅速地俯下身吻住了她,能听到他很快的心跳声,她的心却异常的平静,他的吻牵不动她的一丝情愫。他抱着她的时候,像抱着一根救助生命的绳索,紧紧的,她都快透不过气来。能够感觉到他身体传达给她的那种痛苦,就像她同样疼爱着杨教授的心,突然很怜悯身边的这个人,在某种意义上我们都很可怜。她想。
当他再一次想吻她的时候,她推开了他,她说,出去,不然我生气了。
他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看到你哭,我的心有多难过,我睡不着,我不能陪着你哭,又不能伤害你。你放心,我不会再要求你什么,能够这样抱着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能说什么呢?我们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如果杨末子肯把他的怀抱为我敞开,她想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
第二天,她去寒山寺,为安,也为自己祈祷。修葺一新的普明塔,香客很多。以前来寒山寺的时候并没有这个塔,登高处只是钟楼。一棵大柏树下,坐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卖票:“三块洋佃一个人哦,上去只好敲三记,哎!对咯,一块洋佃敲一记!”老和尚让所有的人都留在外面等候,等到钟楼上响起三记宏亮的钟声之后,才肯再收三块钱,放下一位上楼去。最近一次进寒山寺,大概是前年吧。那棵树还在,卖票却改在一个小铁皮亭子里,十五块钱一位。敲钟的人们排成长长的队伍,沿着楼梯,一直排到钟的旁边。在众人的注视下,每个人都急匆匆地敲着,尽量多敲几下,好对得起那十五块钱。大钟下供着一个金身千手观音,这也是以前没有的,仓促的钟声每响一次,观音的眉头也会微微皱一下。
在寒山拾得像前烧了香,磕过头,许过愿,她绕着寒山寺往回走,刚拐过弯,迎面碰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吃力地登着三轮车过来。车上是一些饮料瓶、破纸箱和几块泡沫塑料。一阵风,吹落了一块很大的泡沫塑料。那女人停下来,回去拣它。刚弯下腰,又是一阵风,把那块泡沫吹得更远了。那女人直起身子朝它跑去。“哎呦呦,嗬嗬嗬——哎呦呦,嗬嗬嗬——”在阒无一人的街巷,她肆无忌惮地笑着,笑声是那样的清脆。
叶蓓赶紧躲在一棵树的后面,生怕打扰了她的欢乐。
不远处,她看见一辆奔驰车的旁边,含笑和拉里在比划着说什么。
她调回头,又从原处走回去。
第二十七章 没有爱情只有暧昧
两个月前,孟浩然在湖滨大道上看到一个红衣美人。栗色的披肩长发,顺着背脊画了一条美丽的曲线,自然地垂下,红色的纱衣下是一双白色及膝长统靴,l出的雪白的肌肤被淡红的夕阳映衬得十分柔和。她迈着弹性的步伐向前走着,长发顺着她那好看的背影些微起伏,似一棵灵动的红柳。有人驻足欣赏,有人飞快地骑过去以期回眸看她的脸,有年轻女孩评着她那件红衣的款式。孟浩然看着这棵红柳渐行渐远,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像一缕春风拂过他的心房……
回家后,菊美换了一件纯棉的睡袍,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坐在二楼的起居室里,望着阳光下蓝绸一般铺开的湖水。
刚才她过斑马线时,没看红绿灯,被一个开了一辆破赛欧的小资女人训了一顿。
一个姿色平平的接受过某个二流大学高等教育的女人,穿着劣质的内衣,涂着国际名牌的口红,揣着精打细算的一点钱,坐在星巴克喝一杯摩卡咖啡,开了一辆垃圾赛欧,就以为自己时尚了,甚至高人一等了?啧!差得远呢!
菊美不禁又想起那天跟那个叫含笑的女人的会面,暗自得意地笑了,让她跟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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