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这样的想法,我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苦闷、不可思议的亢奋所侵袭,试著慢慢睁开眼。
但是解放治疗场内的景象下管怎么看都不像作梦。蔚蓝的天空,红色的砖墙,白色眩目的砂地,在地面上逍遥自在的人影……
这时,站在我面前沉吟著的正木博士回头看我,若无其事的指著窗外:“怎么样,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我没办法回答,只是略微点头。我完全被从睁开眼睛的下一个瞬间起,场内出现的异样景象迷住了。
反s著蓝天阳光的场内白色砂地上,病患们的黑色身影几乎全部如先前遗言所描述,反覆进行工作,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彷佛是在证明正木博七的心理遗传原则而演出的戏剧……仪作老人依然挥动圆锹耕作另一亩砂田:吴一郎青年依然背对这边,站在老人面前专注看著对方挥动圆锹的手;中年女人未发觉头上的硬纸板皇冠掉了,还是威风凛凛的四处绕著:敬拜著的络腮胡男人似乎拜累了,额头埋入砂地中熟睡:矮小的演讲者用笔头抵住砖墙祈祷;瘦黑少女正在场内走动,好像是在找能够栽种的东西;其他人虽然所在的位置下同,但是,所做的工作与遗书上的说明毫无不同。只有先前唱歌跳舞的舞蹈狂女学生,现在站在我们站立的窗户正下方,挖掘深及肩膀的砂x,利用硬纸板皇冠和松树枯枝做著小陷阱,感觉上有点脱轨。但,不管如何,却未见到正木博士刚刚所说的昨天正午的大惨事是于何时、在哪里、由哪位疯子所引起的形迹,让我感到很不可思议。也下知足因为舞蹈狂的少女停止唱歌,抑或隔著玻璃窗眺望的缘故,一切像幻影般悄然静寂……我试著数算人数,就如遗书所说的十个人,既末增加,也没有减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更不可思议的是,俯瞰著这种平静无奇的景象之间,我却有预感正木博士利用十个疯子的心理遗传所布下的精神科学式大爆发——造成他辞职原因的大惨剧——即将开始,并不是昨天或前天,而是眼前即将发生的事实。不,不只是在场内的疯子,连对面屋顶上那两支耸立天际的红砖大烟囱、还有从其上方冒出的浓黑煤烟、甚至天上耀眼的太阳,都彷佛受到某种神秘的精神科学原则所支配,时时刻刻急迫地朝向空前绝后的大惨事发展……这种冰冷、不知所以的严肃感觉不断袭向我的颈项,让我无法忍受地全身发毛。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我愈这样想,愈觉得一定是这样,在神秘的念头控制下,呼吸急促:心情焦躁的注视解放治疗场内的景象,异样心急的凝视著注视老人耕作的吴一郎背影……
这时,我耳畔忽然听到低沉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呢?”
声音与刚刚的正木博士完全不同,我呆了呆,回头。
一看,正木博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旁,手指夹著冒著淡烟的雪茄,但是脸上原有的微笑消失了,眼镜镜片底下的浓黑眼眸紧盯我的侧脸。
我深深叹息一声,尽可能平心静气的回答:“看解放治疗场。”
“哼……”正木博士漫哼出声,仍旧眨也不眨的盯视我眼瞳:“在解放治疗场里见到什么呢?”
正木博亡的声音相当怪异,我静静回视他的眼瞳,说:“是……十个疯子。”
“什么,十个疯子?”正木博士用慌张的声音说著,好像极度震惊的再次盯著我的脸孔。
我回头凝视解放治疗场内吴一郎的背影,感觉上他也回头与我面对面,然后似将发生某种重大事态一般,全身自然的转为僵硬……
“嗯……”正木博士在我身旁喃喃出声:“你清楚看到里面有疯子吗?”
我默默颔首。心想,怎会问这样奇妙的问题呢?不过并未特别在意。
“嗯……而且还是十个人?”
我再度点头,回头:“是的,确实是十个。”
“嗯……”正木博士漆黑的眼球往内陷入:“这就奇妙了,非常有趣的现象……”
他自言自语似的说著,视线从我脸上栘开,望向窗外,然后脸色转为苍白,静静地沉吟不语。过没多久,他恢复原先的脸色,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望著我,指向窗外,用愉快的语调问:“那么我再问一个问题,你看到站在角落注视老人圆锹动作的青年吧?”
“是的,见到了。”
“嗯,见到……那么,他此刻面向哪边站立呢?”
我发觉正木博士的问题愈来愈奇怪,带著感觉怪异的心情回答:“背向这边站立,所以看不清脸孔。”
“嗯,我想应该也是这样。不过,你看,他可能马上会转向这边也不一定,到时候你看看他的脸孔……”
正木博士这样说著的同时,不知何故,我的全身僵硬,好像心跳和呼吸同时停止。
这时,被正木博士指著的青年吴一郎恰似得到某种暗示般,忽然回头望这边,隔著窗玻璃与我视线交会。而且,脸上的微笑霎时消失,转为和今晨我在浴室镜中见到我的脸孔时完全相同的惊骇表情,圆脸、大眼、薄腮……但马上又面带微笑静静转头望著老人耕作。
我不知何时双手掩面。
“吴一郎是……是我……我是……”我叫著,身体踉跆后退。
感觉上正木博士好像扶住我,同时将几乎会呛喉的芳香却火辣刺舌的y体倒入我口中,下过一切我并未确实记住,只是片段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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