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叫萨芙利的小岛,正式开始了她的疗养生活。
在岛上的日子真得很惬意,每天睡到自然醒,吃了早饭后在沙滩边散散步,或是在水房的阳台下方玩玩水,吃了中饭睡个午觉,浮潜或是随船外出海钓,不管钓不钓得到,她只是选个事做。
吃了晚饭她就用手机照明,在沙滩边散步,看着寄居蟹背着壳到处爬行。
不过三四天后,宝琳就有些受不了这种养老式的渡假了,在跟安琪打电话的时候,很是郑重地提出了自己想要回去的念头。
不过安琪却让她再呆几天,说什么最近那边天气奇差无比。
“我的安琪姐姐啊,这马上就快年三十了,你总不能让我连除夕夜在外头过吧?”拜托,中国春节当然是要在中国过才有味道嘛,外国人哪里懂中国人过节的情怀。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在温度适宜的马代过春节又怎么了,现在国人都喜欢在春节的时候跑到国外去过,国内过年的气氛是越来越淡了,你就乖乖地待着,过几天再回来吧,我替你定了好几天的房间呢。”
宝琳听着那边安琪的话,忍不住翻个白眼,躺在水房阳台的躺椅上,她推了推墨镜,看着清澈见底的海面上几个人正在浮潜。
可惜她不会游戏,似乎来海边真得太浪费了。
“哦了,对了,你在那边还好吧?有没有遇上什么人?”
沉默了须臾,安琪在那头问道。
宝琳收回目光,略一挑眉:“什么意思,有谁也来马代了吗?”
她认识的朋友不算多,谁会在这个时候来马尔代夫,难道是胡延?那天他们在国际出发厅遇见,也许他在某个国家工作完后顺道飞来马代渡个假?
“我听说现在马代中国人去的挺多,所以才问你有没有遇到中国老乡,特别是有没有单身好男人,遇上了可千万别错过了,争取一人出去,两人回来。”
通过手机,宝琳都能听出安琪的好兴致,现在的她定然是兴致勃勃地就差比手画脚了吧。她不由笑了笑。
“你说得也太夸张了,中国人的确不少,不过大多来马代都是成双成对来渡蜜月的,我可做不来毁人姻缘的事。”
宝琳闭着眼,感受着海风吹过脸庞的感觉,风中犹带着大海独有的气息,她不由深深地长吸了口气。
“行了,我这有事,你再呆几天,多休息,少动脑,等你回来我去机场接你,别忘了艳遇,艳遇啊。”安琪念叨着,在宝琳无奈的笑声中挂了电话。
耳边,隐隐传来孩子笑闹的声音。
宝琳放眼看去,一个约摸十来岁的男孩子被父母双亲拉着,在浅滩处浮游着,时不时的站起身子,发出一阵开朗的笑声。
远去是深蓝的远海,而近处是透明的浅蓝海水,相互交融着,以一片海水下的珊瑚带为界。深邃之处让人心底打颤,浅蓝之处又美得让人忍不住想落泪。
这些天宝琳的脑海之中一直盘旋着一句话,那是她还在小的时候,偷看赵启志的书时,看到他写在扉页上的一句话: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特别期待着自己长大,然后在春意盎然的某天,去到海边。
而现在,她就在海边,面对着这片美得让人窒息的大海,衬着岛上各式各样热带的花朵,却忽然发现根本没有自己想像中那样的完美。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如果身边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又怎么会有美好的心情去欣赏这样的美景呢。
她坐了起来,摘下黑镜轻按了按鼻梁。
不行,不能想了,安琪来这里可不是让她想这些有的没的。
从躺椅中起身,她进了房间,随手捞起了茶几上的钥匙,戴着帽子和墨镜出了房间。
她打算去大堂蹭i,看看《帝锦怨》后续的收视率如何,也顺道看看《九天》有没有出新片花。
去往大堂的树上,她遇到了送行李去水房的黑人服务员小黑,据说这个是他的中文名字,因为来岛上的中国人较多,所以他很应景的给自己取了个很直接暴力的中文名字,害得她现在看到岛上的服务生脑海中就只有小黑两个字。
小黑与她打了个招呼,两人错身而过,穿过外围的林荫小道,大堂就近在眼前。
只是走着走着,宝琳突然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地躲入了一旁的树后。
为什么她觉得站在大堂前台前的男人背影有些眼熟,是她想多了吗,她怎么觉得真得好像赵启志啊。
那个男人正与前台说着话,宝琳伸手捂着胸口,不敢多做停留,心怕自己又会因胡思乱想而发病,转步返身往回走。
步履匆匆,也难解心头的思绪翻涌。
不会的,哪有这么巧的事,她到马代来疗养,赵启志也来马代的,这个时候他肯定陪在田静依身边呢。再说了,马尔代夫有那么多小岛,就算来了也不可能刚好都到同一个岛来。
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好几天没见就看花了眼,随便见着一个男人的背影都以为是他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拧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连喝了好几口,像是刚从沙漠中走出来的人似的。
待冰凉的水下肚,她混乱的思绪似乎也稍稍安定了一些,放下瓶子呆呆地坐在床边。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不是同自己说好了嘛,以后都不要再想那个男人,他们是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像她这样一个连亲生母亲都能二十几年不愿来见她一面的人,她有什么资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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