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作物和生产工具确是重要。不过陛下若想根本上兴盛农业。不如滋生人丁,永不加赋。”
照搬康熙大帝著名的国策,诚恳建议他按地征税,这样也可扩充人口,增加劳动力。亚米尔罕一怔,随即朗笑点头:“帝储殿下良言,孤铭记在心。”
至于明德寺一事,我明着称回去详查后,再作定夺,暗对亚米尔罕使去眼色,以示私下再议。而这些天来,羲和诸臣只顾着义愤填膺,另桩头等大事却是抛诸脑后,直待亚米尔罕旁敲侧击,适才想起德蓉公主的去留,纷纷直呼:“一女怎可三嫁?!”
121 v文公告
122 贰拾伍章 ? 虹萦 '五''vip'
即使缓兵之计,公主已与格史泰行过婚礼。而今伽罗国再度提亲,两月之中一女三嫁,且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实在有伤天朝颜面。起先我不置一词,等到守旧的大臣们苦水吐毕,慵慵打起圆场:“皇姐远嫁来此,本是为了两国修好。若非清河王狼子野心,皇姐已与故世的先君共结连理。”
冠冕堂皇,遗憾先君遭遇不幸。可逢此多事之秋,不如冰释前嫌,抛开世俗,以两国百姓为重。若能实现初衷,缔结同盟,令关外虎狼有所忌惮,也是天下万民之福,“而新君陛下仁厚英明,若能与皇姐结得百年之好,不但是皇姐之福,我们两国的关系也会比过去更加融洽。”
虽打官腔矫情了些,可立时收效。先前因是损及国利的两项条约而多有不快的伽罗诸臣听我盛赞他们拥戴的新国主,神色渐缓,赞同点头。而羲和诸臣也自先前德蓉公主力保王孙,隐察两人感情非同一般。虽流言不足信,可新君不惜在此敏感时期主动提亲,情谊定已深厚,万一真如传闻那般,已有夫妻之实,乃至珠胎暗结,不但公主成了世人的笑柄,他们力保的天朝威仪也会荡然无存。再者,不比纯粹的政治婚姻,德蓉公主若与新君两情相悦,往后定受宠爱,自然而然,影响伽罗对羲和的国策。所以听我发话,大臣们未再辩驳,只是一时拉不下面子,脸色y沉。我淡笑折中:“等甘州明德寺一案有了结果,本宫再行上奏皇兄,求请准婚。”
临末了,朝对座的男子淡一笑:“盼是子虚乌有。”
亚米尔罕立懂我笑中深意,点了下头。是夜,乔装亲临别宫秘谈,坦承他也知明德寺的隐秘,现在大白天下,依立场,我必须奏请天子,大张旗鼓地上山搜寺。若是搜出明证,他和莞菁的婚事定然告吹,自然心急如焚。可又难以开口求我徇私。淡望坐立不安的男子,我终是一笑,起身取过一个木匣:“姐夫和皇姐确是良缘天注定。”
见是盖有国玺的一道敕令,亚米尔罕一怔,忙是接过详看:“你早便知晓此事?!”
我点头,避重就轻:“原想和姐夫私下商量,可既已事发,我就只有遣人搜寺。不过姐夫放心,不该让人瞧见的,我早便收好,只是偌大的地宫若是空空如也,未免奇怪……”
见我欲言又止,亚米尔罕苦笑:“事已至此,殿下有话不妨直言。”
却之不恭,我颌了下首:“地宫通常用作收藏镇寺之宝,若是搜出佛经和宝物,也便合乎情理。”
下了谈判桌,再接再厉地讹诈自家姐夫,亚米尔罕不知是笑是哭。可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摊摊手:“不妨当是给皇姐下的聘礼。可比打仗划算多了。”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因此损失惨重的姐夫大人只有无奈轻叹自己不但娶了个金贵的公主老婆,顺道收获一个喜赚黑钱的小姨子:“殿下确懂得精打细算。”
我不语,弯眼一笑。既已解决争端,我便要起程回羲和。问起我出世不久的女儿,亚米尔罕隐忧:“殿下又当如何安顿郡主?”
梵游这一倒戈,确是惊天动地。不但抖出伽罗国如何破坏睦邻友好,估摸不久之后,即大将军的fēng_liú事便会传遍羲和,那位盈芳郡主也会知晓未婚夫背着自己,偷偷摸摸地娶了个小老婆,甚至育有一女,被掳去作人质,令念旧的帝储殿下一怒为情郎,联合回国夺嫡的伽罗王孙,轰轰烈烈地将那个国主做了没几天的清河王扯下王位。
“虽然扯了些,可这样一来,我和莫寻倒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将百合带回羲和。”
不过茈凌菲甘愿苦等六年,想必用情至深。我若是她,当不会为了一个来路不正的小女娃,令这六年的等待付诸东流。也许到时她仍会力排众议,执意下嫁。可莫寻在这六年间对她不闻不问,更有甚者,莫名其妙地拖个小油瓶回来,但凡女人都难接受,毋说心高气傲的宗室郡主。若是跟着爹爹,只怕我的小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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