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还忘了。”说完,她冲她丈夫喊道,“江小河。”
江小河听到后,放下手里的书,从邻近的书店走过来。
冯蕾对江小河说:“这是怡龙的小陆。”她又转头对我说:“江小河。”
江小河对我说:“你好。”
我也对他说:“你好。”
见我跟她丈夫已经相互认识了,冯蕾对江小河说:“行了,继续去看你的书吧,这儿没你事了。”
江小河二话没说,转身就又回书店了。
“你就不能对人家好点儿?”我有点为江小河打抱不平。
“不好吗?我们都习惯了。他是个书呆子,搞电脑的。”
我不想介入她们的生活,话题一转,问道:“刚才你说猜到了,还没说是谁呢?”
“谢大多。”
我真快晕了。这冯蕾怎么什么都知道,简直像个特务。
“你凭什么说是他?”我想弄清楚她是真知道还是蒙出来的。
“就凭你这句话,一定是他。”
“为什么?”
“假如不是他,你一定会说我猜错了。”
“我服你了。”
“服了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早知道了。”
“好啊,你骗我。”
“我要骗你,就不跟你说了。”
“那是怎么回事?”
“今儿一早方抠门就来电话,说有个客人这两天要用我车子。开始他不肯说是谁,可他哪招架得住我,没三句话就招了,说是台湾来的谢大多。其实这人我见过,一年前还接过他呢。”
“这人怎么样?”我忙问道。
“我就接了接他,一面之交。他说的是普通话,不是台湾的国语。”
“他跟常总谈生意?”
“这你就别打听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常总很看得起他。”
这时,广播里通知说谢大多的航班已到站了。我对冯蕾说:“我得走了。”
“不请客了?”
“这还算呐?”
“怎么不算?”
“看你陪我练车的份上,等你回来我一定请。”
“两码事,你得请两顿。”
“好好好,两顿就两顿,反正债多不愁。”
二十
当我从车里取来接人用的牌子,机场一楼大厅里已站满了接机的人。我站在后面,踮着脚尖往前看。见有人出来了,我急忙举起手里的牌子。牌子上的三个字,每个都足有小学课本那么大。直到举累了,我也没见谁朝我走来,心里不免埋怨起方园,怎么就不能做个轻点儿的牌子?怕错过了,歇了会儿后,我又把牌子举起来。
一位西装革履帅气的小伙子拨开人群,挤过来,对我说:“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我忙掏出常瑞龙给我的那张照片。只听他说:“别看了,是常总让你来接的吧。”
“你就是谢大多?”我问他。
“是我,你贵姓?”
“免贵姓陆。”
“走吧,陆小姐。”
出机场后不久,见我打灯并线想上老机场路,他不解地问我:“为什么不走高速?”
“我刚学会开车。”我的脸一下子红起来。
“我来开,可以吗?”
靠边停车后,我问他:“你有车本吗?”
“放心吧,请下车。”
我灰溜溜地坐到他的座位上,觉得脸红得发烫。过收费站后,他反客为主,话渐渐地多起来。趁他说话时,我转头打量着他。他也就30来岁,圆圆的脸双下巴,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转头冲我一笑时,还露出一对小酒窝,跟大江没一点相像的地方。他究竟是不是大江的弟弟?我还真不敢肯定。
“你怎么开富康?”他问我。
金狱 第二部分(13)
“富康不好吗?”
“你们常总答应借我辆车,不会就这车吧?”
冯蕾说过借车的事,可常瑞龙并没交代。我只好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麻烦你,打个电话问问常总。”见我闲着,他想给我找点事做。
我掏出手机,刚要给常瑞龙拨电话,他又说:“陆小姐,你这手机也太大了。让常总给你换个小点的,挂在脖子上的那种,既时尚,用起来也方便。”
我没吱声,只顾拨我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谢大多大声嚷嚷道:“问他,借什么车给我?”
挂掉电话后,我对他说:“常总说,给你辆本田。”
“这还差不多,用富康打发我,也太不够意思了。”
见他很得意,我趁机问:“你跟常总很熟?”
“没见过几次,但跟他很投缘的,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听口音,你不像台湾人。”
“我是嫁到台湾去的。”
他用了个“嫁”字,让我多少感到有点意外。也许他调侃,也许是有感而发。刚跟他结识,我没必要深究他的用词。
“你老家哪儿?”我又问道。
“湖南湘潭。”
“你是湘潭人?”我脱口而出。
“怎么了?”
“没什么。”怕他看出我的用意,我继续问,“老家还有人吗?”
“我父母都在,还有个哥哥。”
“你没姐妹?”我想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
“有,我们家兄弟姐妹四个呢,我大哥和我妹都在外地。”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他应该就是大江的弟弟了,可大江为什么不知道他来呢?见他很健谈,我心想不如问个明白,但没直截了当地提他大哥,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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