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说:“喂,新来的,提审结果如何?这回黄瓜菜凉了吧? 不判你十年也得八年,瞧好吧。”又对别的犯人说:“这家伙有意思,把人家小女孩c了,还跟人家订婚。哎,我说新来的,给咱说说,c你那霞妹子是啥滋味?”在众犯人的哄笑中,老大又说:“你们谁知道‘四大红’是啥?教你们个乖:‘早上的云,炕上的盆,打铁的灶头,霞妹子的唇。’众人就乐,说:“是哪个‘唇’哪?”老大又说:“听这四大黑:‘没月亮的地儿,锅底灰儿,霞妹的头发,驴###根儿。’”有人叫:“‘四大白’哪?,新刷的墙,霞妹的p股,没毛的羊。’”“;‘四大软’哪?”“不,先说‘四大硬’!”老大说:“听着,这是‘四大玄’: ‘火上房,贼跳墙,小孩爬到井台上,霞妹睡在炕头上。’‘四大凉’是‘三九天儿,猫鼻子尖儿,光g的被窝儿,霞妹的咂儿。’
接下来发生的事,后来有人回忆说,他什么也没看清,只觉得从地上迸起一道黑光。还有人说,在那一刹那,他没有看见刘大方,而是看见了一头狼,只是扑到老大身上以后他才看出那是刘大方。不管多少说法,事实是,老大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刘大方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跃起,在任何人都没反应的时候,扑到了老大的身上。就象一只疯狂的、复仇的狼,刘大方不是打,不是抓,而是咬,一口咬住了老大的脖子。他的力气是那么大,那么狠,没人能把他拉下来,说实话,犯人们已经吓傻了,几乎无人能动弹,只是张大嘴巴狂呼乱叫。最后是四个冲进来的管教把刘大方从老大身上分开的,这时老大已经吓昏过去了。把老大送到压院,医生竟不相信那是人咬的,因为他们从伤口中化验出了动物才有的一种毒素。老大总算没把命送掉,魂却吓没了,在医院的那几天竟天天半夜里大叫着起来。管教向犯人逐个了解情况。大多犯人都受老大的气,这时焉能不落井下石?自然是说老大如何如何的坏,刘大方又是如何忍无可忍,把老大的恶无形中又夸大了七八分。管教们见老大民愤太大,也就让他吃这个亏,不了了之了。
老大从医院回来,刚一进号门,正碰上刘大方的目光。就象看见了绿色的狼的眼睛一样,他吓得手足发软,不敢动弹。呆了不到两天,曹管教见实在不行,就把他调到9号去了。第二天,曹管教把刘大方提到他的办公室,递给他十把指甲刀,让他把脏指甲剪干净,又让他喝了一杯茶,然后对他说,从今天开始他就是5号的学习号了。刘大方知道,“学习号”就是政府任命的牢头。
回到牢里,犯人们似乎什么都知道了;这个给刘大方让出后排最舒服的位置,那个把最好的毯子送到他手里。撇拉疙瘩还弄出一个烟头,谄媚地上前,要给他搓火。刘大方见过犯人在严禁烟火的牢房里,是如何像原始人一样取火的:把破棉衣里的棉花抽出一块,打上肥皂,然后,缠在一根筷子上,要缠得很紧,再用塑料底布鞋的光板面将缠好的棉花条压在地板上,以极快的速度猛搓,通常是搓到百十下的时候,棉花条开始发热、冒烟,这时要赶紧把它抖开,轻微地、有时又是猛烈地吹,不一会儿烟就变大,直到小小的红火显现出来。刘大方拒绝,了烟头,又对众人说:“从今以后,再不准欺负人,马桶轮流倒,再也不能克扣窝头。”他让老犬原来的一个手下把攒下的二十多个窝头拿出来,。当场给大家分了,每人等份。犯人吃着政府的窝头,心中充满了对刘大方的感激,
晚上,号里的人都睡得象死了一样,刘大方却大睁着眼睛,一点睡的意思都没有。那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要晃看的灯泡,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而在心里,他在想着王朝霞。王家对他的起诉,只有一个目的好解释:王朝霞要甩掉他。因为她又找到对象了?可能。因为她的地位变了,刘大方配不上她了?更可能。但是,他王家只要走到刘家的门口,说一声:“我们不干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刘大方抓起来,把他搞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呢?这就是刘大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的地方。他觉得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这个问题:王家悔婚,王朝霞死不同意,因此,他们必须采取这个办法,让刘大方成为犯人,从她的世界里消失。想到这里,刘大方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由得一下子坐起来。就像刚从噩梦中猛醒,他的心狂跳不已。“不,”他对自己说,“这是不可能的事。王家的人,绝没有坏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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