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他头发的双手顿时没了力气,反而探入他发丝间摩挲,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要推开还是压紧。
这一切太超过我的预期,我有点承受不住。他灵活的舌尖就像一条调皮的小蛇,我永远搞不清他下一步的去向。
身体里的节奏一阵紧过一阵,我无法负荷地抬高了腰,攥紧身下的被单,足尖紧绷的近乎痉挛——
“啊……”刹那的失神,就像绚烂的有烟花绽放在大脑中。我再次软倒于床面,喘得话都说不出来。他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问我:“这样……好吗?”
他棱角分明的唇上还带着让人羞窘的湿意,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湿润而深邃的眼睛,那双让人悸动不已的眼睛。
于是他在我耳边轻轻吻了吻:“我没有这样做过,有没有弄疼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用力摇了摇头。他带着薄茧的大手于是轻轻拂过我的腰肢,带来一阵敏感的战栗——
“那我……”他呼出的热气在我耳廓边浮动:“继续?”
“不要!”我惊叫出声:“不要这样……脏……”
他的手攀上我胸前轻拢慢捻:“你……哪里都是干净的……”
说着他又要往下钻,我荒忙扯住他:“不要了……我,我够了……”
这次他没有再坚持,只是从后面紧紧箍住我,某处却火热而坚硬地顶着我的腿心。我有点紧张,总觉得事态似乎失去了控制,因而心乱如麻。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再次出声:“可我……还不够,怎么办?”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敏锐地感觉到最柔软的那处正在被使力顶压,并且因为之前两次的湿润而变得尤为容易。他吞着气慢慢推进,进到最里面时,两人忍不住同时闷哼了一声。
他举高我一条腿,没温存多久就开始从慢到快,从轻柔变得莽撞,只折腾得小小的单人床咯吱咯吱出响。我的神智逐渐开始涣散,任由他又啃又咬地在我身上留下成串印记。某处因为过度使用而隐隐作痛,却抵不过至大的欢悦,开始贪婪地收缩绞缠住他,箍得紧紧地不让他离开。
那天晚上,不知该如何说出口的话,终究化为了一场放纵贪欢。
只要有了第一次,后来就渐渐有了默契,我们是寂寞的单身男女,不谈婚姻不计称谓,就这样不断凭着本能交缠发泄。由于他家太小太乱,所以大部分是在我家,我给了他钥匙,所以他有时会提前到我家,在我下班前做好一些简单的饭菜,但我常常只能吃到半顿。
终于发现被压抑了的欲|望一旦被解开,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我们就这样充满默契地持续着这种难以言说的关系,除了彼此以外谁都不知道,有时觉得他几乎像是在被金屋藏娇,可我无法去思考我们间的关系和未来,有些事一旦定义,就会让人惶恐不安。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我居然怀孕了。
我们在一起数月后的某天,正当我庆幸可怕的亲戚居然两个月没来打搅我时,忽然因为一餐明明清淡的饭食而呕吐不停。第一反应是吃坏了肚子,于是独自去了消化科挂急诊,最后却被转到了妇科,得到一声恭喜。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当时的情绪,但我半分都没考虑过这个孩子的去留问题——对我来说只要能拥有一个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我都能接受,这完全超越了我的原则范畴,即使一辈子被良心折扰,即使这会让我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难以梳理——
我都不会放弃。
我紧张到了极点,连普通行走都似乎忘记该如何为之,从住处到医院不过两公里路程,我小心翼翼地开了四十分钟。
我没有瞒他。
他的反应比我好不了多少,当下手脚都似乎找不到合适的摆放处,他可能是想拥抱我,但伸出双臂后却忽然愣住,好像我是豆腐做的一般。然后他就开始在原地往返踱步,时而双手捂头,时而面露茫然,时而乐不可支,好像疯了一样。
那时我就有种隐约的预感,太好的事,一般都不会那么容易实现。
尽管接下去的一个多月里,我完全被当做豌豆公主般对待,别说是上班,就是电脑都不让摸一下。他全权代表我通过远程关注着公司的经营,可但凡牵涉到资金类的项目,他都会雷打不动地拿来给我过目和签字。
我知道这是恐惧带来的后遗症,他几乎有些矫枉过正。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想起我们间曾有过的,不堪回首的曾经。
真的已经竭尽全力,我几乎没有出过门,没有提过一次重物,被他喂胖了五公斤,却还是在某个毫无预警的夜晚,只是躺在那里,却感到腹部一阵绞痛,然后,床单被染了血迹。
居然是宫外孕。
医生说我旧伤顽固,即使怀了也很难是正常怀孕;即使是正常怀孕,也不见得就能撑到生下孩子。
我在床上又躺了一个月,有时半夜望着天花板,身边响着匀称的鼾声,眼泪却会顺着太阳穴缓缓流下来。
有些遗憾是致命的,让人无力抗争。
小产后,差不多过了两个月他还是不敢碰我,他从来是个重欲的人,我知道他憋得难受,自己也已经没什么大碍,就主动了一次。到了箭在弦上的当口他却紧急喊停,憋得青筋暴起地翻身下床出了门,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盒东西,他着急地把包装扯得稀烂,往那出鞘的剑上手忙脚乱地套。这玩意儿寻常男女应该很熟悉,在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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