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翼大鹏在劲风急雨中猎猎作响。黝黑的大炮从地下冒出来于四方不断攻击敌系大军。
而正前方手举彩旗左右挥舞指挥若定的,正是如花!
黑色的炮口,闪出火红的光芒,他们,已经在此地“恭候”多时,只等敌人踏入包围圈,然后一举歼灭!
“轰——”
炮弹射向密密麻麻如蝼蚁般的军队,爆炸声接连而来。敌军队伍被冲乱,受惊的马儿发狂的甩下士兵,四处奔命,那些敌军有的被踩成肉饼,有点则被炸飞出去,有的甚至连尸体都变成炮灰找不着痕迹。
不过,由于我被射伤,情势危急,迫得躲在暗处的如花他们不得不提早出现,来不及等整个阵势围拢,彻底包围敌方大军。为了不让计划失败,提前出现的他们已经来不及将全部敌军拦截,炮弹射程以外的位于比较后方的敌人怕是一时难以全部清除。
雨浇不灭殷红的火光。火海却映红了一张张惊恐扭曲的脸。
漫天的嘶喊声中,是滚滚的浓烟。血腥气焦臭气阴郁的弥漫着。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便变得毫无悬念,在大炮无情的攻击和后方大军变化莫测的阵型的横扫之下,敌军士兵根本连一点反击的机会也没有。半个时辰后,当最后一名来不及逃跑的敌兵倒地而亡后,这场一面倒的屠杀终告结束。
雨停云疏,月亮斜挂,繁星满天。
一举歼敌的战士们高唱战歌,兴奋不已。
我骑着那名叫血儿的高头大马伫立在高处,俯瞰着高地下面尸横遍野、一片狼籍的战场。
鲜红的战衣上沾满了血肉,手中的绝情剑也在鏖战中饮无数鲜血而变的更加诡异的幽蓝。雨水洗刷过后的沙场,萧瑟万分。
此战,让浦宣十万大军,大失八万左右,而我率领的与几十倍于己的敌军进行了激战的先锋,逃离敌军追杀后又成功躲过弹雨而活下来的也不足两百人,且个个伤痕累累。马儿轻嘶,哀鸿遍野。
血腥的计划,利用两千多名精兵做饵,将训练有素的炮兵安排在后方及两侧,为了取信于敌人,带队的人正是我自己。终于是将敌军引入了阵里,终于是大杀四方。可牺牲的战士,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不过是一颗人肉做的饵,又会是怎样的感想?
“我们总共才失了两千兵马,飞飞,你真了不起!”
“可是……又死了很多人。”我喃喃的说,眼睛有些控制不住的热。
“士兵为国捐躯是种荣誉,回国后,我自会厚葬他们。”闻讯赶来的翼缓缓道。
厚葬吗?厚葬就可以安抚那些英勇惨死的灵魂了么?
战争肯定要有牺牲,这个计划虽然血腥,但是为了大局的胜利,少少的牺牲又算什么?
可是,他们都是人,有血有肉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为了你的计划而死去,你不觉得愧疚吗?
战场上生死无常,死亡是必须经历的。没有代价,怎么可能轻易达到目的?而且,这是尽快结束战斗,牺牲最少的一个计划!
真的是么?这样的计划真的是最少的牺牲了么?那你脚下的那些又是什么?八万人啊!累累的白骨都可以堆成连绵的山峰了!
战场,就是这么残酷。牺牲才能换来胜利!战场上,谁能活下来才是强者!如果你永远有这种妇人之仁的想法,这场仗,永远都不要想结束!
可还是死了八万多人啊!人命真的那么不值钱么??
心里有两个声音不停的争吵着,厮扯着纠结着互不相让攻占大脑神经,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胸腔再也承受不住翻腾的血气,“噗”的一声,腥腻的液体从口中喷了出来。眼前异常眩晕,身体无法自控地从马上飘落下去,隐约听见一旁翼的惊吼:“飞花……”
意识一阵混乱,心魂飘飞了起来…
逼供
“飞飞……飞飞……”
“飞花……”
“花儿……”
“飞飞你醒了!”
呼唤声由远及近,景物从模糊到清晰,终于声音与容貌完全重合,一张张脸上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灯光温柔的照耀着,给每一张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眼睛左右看看,确定自己已经在大营帐内,我稍稍动了动,觉得身上有些酸,肩上的伤口一拉扯,又有些痛。
吸了口气,心口依旧有些闷,我轻轻道:“如花,替我倒一盏酸梅汤来……”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疲倦慵懒,有种说不出的困。
“好,好!”如花连声应着退了出去。
“花儿,花儿你终于醒了!”羽张开手臂想要抱我,可看见我的伤口,又硬生生的把胳膊手起来,只是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我的脸颊。
我微微笑了笑,道:“大家都还好吧?”
“飞花,现在感觉怎么样?”翼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问,“你从马上昏过去,整整一天,把我们都吓坏了。”
帐门口有瓷器相碰的声音,如花捧着一盏乌黑的酸梅汤进来,青竹赶快将我小心扶起来。
“不打紧,就是有些累。”我就着如花的手喝了一口,身子倦倦的,靠在青竹身上,闭了眼,淡淡道,“让大家替我担心了。那会儿可能是体内残存的毒性发作了,虽然我吃了出发前青竹给的两颗解毒药丸,可箭上的毒烈,大约是没有清干净。那个……火云若月呢?关在什么地方?”
如花和翼互看一眼,知道我想要问什么,于是说:“在东营,从带回来我们就轮番的审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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