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保罗那天夜里那么样的表示做爱太多后,南茜就似乎刻意忙着,在工作室修弄塑像、陪孩子做工课还是忙家事。尽量不与保罗单独相处及接触。保罗雕象已完成对照模特儿写生的部份,现阶段要做的是对着半完成的模象刻意更动修饰,对着先前照的照片参考即可,并不需要真的模特儿在眼前。
也许她也觉得两人成天腻在一处,每天耳鬓撕磨,再三做爱,确也未免太多。保罗身体很可能中国人说的有伤元气,虽然保罗后来找着她说没这回事,交再多,对他不会碍事。那天夜里,他讲的话并不是那个意思,保罗觉得她弄拧了他的意思,他只是直率地说明他对她入迷与倾倒。南茜安慰他,他们仍然照旧同样地来往,她并无他以为的要刻意回避。
次日,保罗一早进入早餐间,打过招呼,顺便准备问南茜今日还需他来做模特儿时。却听到南茜告诉彼特:杰克从旧金山来电话,明天上午他要来洛城,顺道过来坐坐,
她丈夫嘴角牵着一笑:代我问好。
保罗正坐在餐厅用咖啡,听明白她的意思,一边身子都凉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像黄连般的苦。她问他要填点咖啡吗他忙说不要。过一会才说:这两天应该用不着我,我正好得整理帐户与看看预测。
跟彼特打声招呼,立即离位回去。
在家中,保罗难过得动不了,思绪纷乱,他怀疑她主要目的可能还不是籍着跟彼特讲而说给他听。而本是对着她丈夫说的,看能不能激起他一些反应。因为彼特对她与保罗的来往,并不当回事。似乎彼特整个心思都在克莉丝那边,这种交换关系,于彼特正是求之不得的。南茜则不一样,显然还恋眷着彼特,毕竟是她关系密切的丈夫,孩子们的父亲,她不能让他对她的情感与感觉就此沓如黄鹤。况且就实际情况而论;彼特每天一早就去学校,白天多半不在家中,杰克曾经是他的同事及朋友,要来既然没让他晓得,南茜又何需让他知道,除非故意刺戮他。刚才回应时的态度是无所谓的,他心中目前确是只有克莉丝。说来四个人里面,只有保罗一个人处境最堪怜。
他无法止息燃烧的脑子胡思乱想,一椿事跳到另一椿。事情的认定馍糊后,混淆的妄想占据整面思绪。幻想着事情过后,杰克走了。南茜泪流满面地搂住他哭起来,伤心地抽搐。保罗只得安慰她,吻她。她解开保罗的衣裤,扒下衔吮着,全心全意像是悔罪似地抚吸舔。情欲高涨中,就在地毯上面,骑在他身上疯狂的做爱,不让他翻转过来,要尽全力来满足他,作为她心与不顾惜他的作为,自我惩罚与悔过。
他要再发一通电子邮件给她,在电脑萤幕上撰写一段,努力修饰文字,感到情绪迸裂,有那么多话要说却写不清,还是文不达意。一再翻查字典,拼凑、抹掉重写。心想经常如此地专注与磨砺,英文还会不进步穿越感情的过程虽痛苦,也不能说毫无代价。
茫无头绪的不知做什么,很多的事情等着处理,都不想去碰。心情郁闷难受,觉得话都讲尽了,没什么好写的。仍有那么多情绪冲击着,一时无法平息,过一阵,再写吧,待会也许更容易让自己表达。她大概在忙家事,或着在做雕塑。压制着冲动不要去找她。她大概也怕见他,兴奋地等待次日的幽会,保罗觉得自己黏黏答答出现在她面前,不仅她觉着烦,自己都受不了。
租来的奥斯摩比停在车道上,保罗从窗棂后看到走出来的是个约有六尺二寸的高个子黑人,模样英俊倜傥,穿着讲究,手上提着包装巧的巧克力礼盒以及一束鲜花,虽然体格娇捷强壮,可是是一付高等白领阶层的隐重模样。还未等到黑人按门聆,南茜已打开门,她一定也从屋内向外窥伺,焦急的等候这位杰克驾到,而且不愿让保罗多作观察。她拉开门迎他进去,两人在门口没做出亲热的动作,她显然是提防这边的监视。
进去以后,剩下的就都是保罗想像的空间,他本无法忍受飙扬脑际的种种偎亵情节或图像,是煎熬也是刑罚,他不知道他待在家里干什么。但一晃两个钟头钟过去了,三个钟头也都过去了,那黑人还是没出来,谁知道他们要耗多久,他怎能待在旁边受罪。他实在不能在旁边待下去,他必须要找些事做,分散心神,真是没用为什么要爱上一个白色妇,不仅是死路,而且是加倍全无反击的死路。更且明知会是这种状况,遍要多情如斯,她一再劝他再去体验别的女人,甚至愿意陪着他找机会玩换女朋友游戏。当时他不以为然还骂她。现在可好了,往那去啊
所有的痛苦莫过于灵与全然向着、爱着一个妇人,却眼睁睁地看她无比欣喜迎接原来老情人来访,来做爱,她当然深深为这种突然来访而欣慰快活,尤其重温中断许久的欢爱,使得她有更胜于新婚快悦。不会到此为止,这种情形还会一再发生,保罗痛苦极了,怎么能忍受下去。他非得离去,不是人待的场合。她这只母狗别人只是来发泄欲。他是真爱她呀可是他这混球自己亲口许诺过,不会在意,她当然也不会因着他而失去与别人一起共度的享乐,竟然这样慷慨承诺;叫她不要因他而失去过往的欢爱,可是那是废话,怎么可能,他也是有血有的男人。痛苦有如刀割。他是如此矛盾,他太自轻,对自己太无把握,太乏信心。难道宁愿受到如此的痛,而不晓得绝尘而去。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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