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园啊语焉呆呆地看着,不由地感叹一声。
嗯,差不多,走,我们过去滕锐一笑,拉着语焉的手就往那小屋走去。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栅栏的门,直接走进院子,院子中间一条小路直通向房子的大门,小路两边的蔬菜果实累累坠坠。
房子的大门也是虚掩着,滕锐伸手轻轻地在门上敲了敲,一会儿就传来一个男声:请直接开门进来
滕锐轻轻推开门,拉着语焉的手走进去,屋子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似乎早就在等候着了,看到滕锐和语焉进来,那个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他们走来,他面容英俊,身材高大,虽然年近六十,却依然挺拔,隐隐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风采;女的却依然坐在椅子上,温和地看着眼前的两个来客。
是滕先生吗俊彦已经跟我说起了我们已经等了好久了男人伸手和滕锐握了握,那声音平静淡然,一幅与世无争,心无尘的样子。
语焉的眼睛有瞬间的呆滞,脑子嗡嗡地响着,俊彦说起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语焉迅速在脑海里搜索着,相册里那张旧照片浮上脑海,她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凌俊彦的爸爸凌霄云而坐那边椅子上的女人是凌俊彦的妈妈戚若兰,她脸上可怕的伤痕已经没有了,不再狰狞,显然是动过手术
语焉只管呆呆地看着戚若兰,耳边飘过滕锐的话:是的,凌先生你好这位是萧语焉语焉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前面的凌霄云。
凌霄云的目光转移到语焉的脸上,那目光里显然饱含着父亲般的慈爱,他微微地笑着,语焉的眼眶瞬间又有些泛红,那凌霄云轻轻说道:语焉,我是凌伯伯,不记得了吗
记得语焉的声音很低,凌霄云笑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对两个人说道:坐吧
两个人向着一边的戚若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在厅里两张竹子做的椅子上坐下。
听了滕锐说明的来意之后,凌霄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息一声:当年我做错了事情,没想到害了那么多人我害了若兰,也害了子君,没想到还害了语焉,晓艾也是我害的
凌霄云的脸上浮现了无尽的沧桑和悔恨,大家一时沉默着,屋内一片安静,接着就听到凌霄云的声音继续说道:其实晓艾是我和子君收养的孤儿,那个时候,我们年轻,觉得收养个孤儿做为两个人的孩子,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却不曾想到,不能给孩子一个家,对孩子来讲,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晓艾的扭曲,对我们的仇恨,是我造成的子君临走前交给语焉的玉佩,那玉佩上面刻有凌字,应该是让语焉来找我,希望我能告诉语焉真相,避免林晓艾对她的侵害。唉,可惜我还是没能保护语焉凌霄云显然有无尽的悔恨。
这件事情不能全怪你那是林晓艾和郑一啸设下的陷阱,故意把玉佩留下,又故意带着语焉来找我,让语焉误认为子君是让她去找林晓艾这时坐一边的戚若兰开口了,那天如果不是你,郑一啸已经把我杀了
真相已经大白,滕锐和语焉坐着聊了一会儿后,就起身告辞回家,戚若兰拄起旁边的拐杖,和凌霄云一起送两个人走出门。
语焉回头看看两个人,眼眶有点湿润,她哽咽着说道:凌伯伯,戚阿姨,你们好好保重自已
凌霄云微笑得点点头:你放心,我们住的这个地方很好,比俊彦的美国好
戚若兰眼波微微一动,她拄着拐杖走到语焉跟前,看着语焉,好久她才伸出一只手在语焉的肩膀上抚过,轻轻说道:语焉,对不起我一直很后悔破坏了你和俊彦的婚礼
语焉楞了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旁边的滕锐漆黑眼底的刀锋一闪,随即勾唇一笑,对戚若兰说:我很感谢你语焉偷偷伸手狠狠地拧了他一把
回来的路上,语焉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凌俊彦父母亲的结局给了她不少的安慰,她不用再为戚若兰心怀内疚;现在她在h市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看爸爸妈妈。
在萧父萧母的墓前,敬献过鲜花后,语焉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讲叙着她见到凌父凌母的感觉,讲叙着她的钢琴,就像他们还活着一样,好久好久
滕锐很无语地靠在一边看着她,极尽耐心地等待着,最后差点睡着终于,他忍无可忍,走过去抱住她的肩膀,提醒她:语焉,你就挑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和你爸爸妈妈说
最重要的事情语焉眉头微蹙,一幅迷茫的样子,还有什么事情很重要吗
你想想,再想想滕锐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没有啊萧语焉沉思了好一会儿,依然两眼迷茫。
滕锐终于拉下脸,那张拉黑的脸终于使语焉笑出声来,她伸开双臂抱住滕锐的腰身,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转向父母亲:爸爸,妈妈,接下来,我要向你们宣布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和滕锐下个月要结婚了
滕锐的黑脸总算舒展开来,他的唇角跟着勾起,也伸出手紧紧地抱住语焉,面向萧父萧母,平静地补充道:结婚后,我们准备生五个孩子
语焉的笑容凝结,仰头看向滕锐,懊恼道:谁说的
滕锐不慌不忙,笑道:呃,我妈说的
语焉愕然,却无语
回到京城,那天,应李澜的要求,滕锐和语焉回家吃晚饭,两个人手拉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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